这时,左边的大门忽然打开,一位三十多岁的微胖女人倚在门边,白眼一番就开始说道:“哎呀,瞧瞧这是哪位幸运儿,竟还要给人推……”她就是今早嫉妒过阮娘的李翠,说话不大好听,不过这次没能把难听的话说完就被余茶颇为冷厉的眼神吓得哑在当场,连对视都不敢,就怂兮兮地退了回去,把门一关,偷偷拍着胸口安抚自己的小心灵——真真是吓人。走在后面推轮椅的阮娘自然不知道余茶做了什么,见她话说一半又关上门还觉得莫名奇妙,但这不在她的关心范围,只瞪一眼那扇破旧的门,又继续走自己的路。当全村最气派的房门关上后,余茶忽然开口:“他们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莫明,阮娘瞬间就懂了她说的“他们”是谁,心下微暖,“不会,更难听的我都听过,他们只是习惯了把目光放在他人身上,却忽略了自己的可怜人罢了。”她有勾人的容貌,仅此一点便足以引来无端的祸患,几句闲言碎语而已,又怎抵得过她打瘸的那几条腿。也不知道余茶知道她背后如此凶残会是什么感想,是替她喝彩“打得好”,还是会觉得她是蛇蝎美人?余茶见她确实不像难过的样子,便不再多说,微扬唇。许是担心她会为这些闲言碎语伤心,进房后余茶便让小小替她煮来一碗汤圆,甜甜的。阮娘边吃汤圆边悄悄瞄一眼屏风,上面映着半个身子,手臂微抬,水声泠泠,她感觉有些热了。好一会儿,屏风后走出一位——面无表情的大美人。貌似心情不大好,难道知道她在偷偷盯着屏风瞧?阮娘殷勤地拿起帕布替她擦着还在滴水的长发,余茶睨她一眼,没说话。她不是话多之人,相处的这几天,阮娘就看出来了,但却是个会享受的人,明明腿脚完好,却要坐轮椅,她问余茶为何不走路,余茶却轻飘飘地说:“身子弱,走不动。”想着她的身子确实不太好,阮娘觉得——似乎也情有可原,但是她还是觉得余茶是个懒妞,就像现在这般模样,要躺在床上让她替她擦头发,后脑勺还要枕着她的腿。也不知是热气未散,还是余茶面向她小腹的呼吸有些灼热,阮娘只感觉自己又有点热热的了。“茶茶,你能不能把脸朝上,这边的头发还没擦呢。”说着,阮娘便心急地捧着她的头转了个方向。这一动,余茶原本敛着的眼睛半睁了开来,视线静静吻上她的脸。还是感觉热热的,阮娘干脆用另一种方式来转移注意力,她问:“茶茶,你刚刚是不开心了吗?”“没有。”余茶看着娘子的脸蛋红红的,像三月里的桃花,艳艳的。她抬手触了触,奇怪道:“你很热吗?脸有些红。”微凉的手指让阮娘屏息了一瞬,但她肯定是不会承认自己热的,毕竟刚沐浴完,窗户吹进晚风也凉凉的,再说热就显得她不对劲了。“不热呀,许是刚吃完汤圆,有些上脸。”找不到借口的阮娘开始胡说八道。余茶看着她,忽然轻笑,“汤圆加了酒么,竟还会上脸。”阮娘撒谎不眨眼,点头:“好像加了,我还感觉有点晕晕的。”“是吗。”余茶看着她镇定的眼神,忽然支起上半身,向她靠近,“那我闻闻看。”“……”她怀疑余茶在行轻浮之事。倾刻间,对方的呼吸便喷洒在了她脸上,阮娘屏息以待,目光不自觉便往下落,那张唇似乎永远都不太红,许是身子不好的原因,总有些苍白。忽然,一声“阮娘”自那张不太红的唇里跑了出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迅速在她心里击鼓。心狂跳。阮娘眼睛都不敢眨,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这张过分好看的脸,隐隐希冀着什么。“你撒谎,没有酒味。”余茶又凑近一些,几近贴上去,轻声笑:“既无酒气上脸,脸却越来越红,怎么回事呢?”“许是……”阮娘看着她眼里的戏谑,缓缓开口:“你的手太烫了。”“茶茶,你刚沐浴完,掌心的热气未散,还是莫要贴在我腿上的好。”阮娘一脸认真地拿开她的手。她现下已确定,余茶就是在调戏她,并且她一点都不似外表长的那样正经,有些坏坏的。阮娘轻轻推开她,拿着帕布挂到屏风上晾着,再吹熄蜡烛,扇着扇子回到床上躺下。她有些心绪不宁,今晚便不想再继续给余茶扇风了。阮娘拿过一个被角轻轻搭上自己的肚子,扇扇子的手力道轻得不能再轻,似是吝啬于微风跑到自身之外的地方一样,她只对着自己的左肩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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