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问晚问都是要问的,谭殊就知道。他借口都想好了,刚打算说,钟栩堵他:“你可以不回答,但别骗我。”……这似曾相识的话让谭殊差点卡壳。“我一直试图了解你,但不论你说与不说,多还是少,我们之间,从未真正信任过彼此。”“有距离感是好的。”谭殊眯起眼说,“距离产生美没听过吗,小孩子少打听。”“不是年纪小就是孩子,同样,不是年纪大就能自称大人了。”钟栩淡淡地说,“总之我干不出自残的傻逼事儿来。”“你是大人吗?查几个案子见几个死人就是大人了?”谭殊用完好的那只手朝他肩膀轻推了一把,拉开两人的距离,嗤笑道,“巧了,我也干不出揪着点儿交情就见缝插针的事儿。就你,教训我?早了点吧。”钟栩识趣地后退两步的距离:“你不肯说,会憋出问题。”“让我说可以。”谭殊说,“你怎么不说呢?”两人像小学鸡一样,一人一句,谁都不肯松口。最终是钟栩败了下风,叹声说:“我说了你就肯说了?”谭殊拐弯磨角道:“我不想听。”钟栩早已预料到,因此面上挺波澜不惊的,他缠完最后一圈,转而说起另一件事:“你说要抽血的,现在正是时候。”岂料谭殊立刻道:“不要了。”钟栩不说话,他还专门重复一遍:“我不要了。”听着像赌气,钟栩一时有些无言,他好像在某一刻忽然在这人身上窥见了想要逃避的冲动,让他忽而想起了钟崖的话。他说,那座花房里的人,曾经死于谭殊之手,无一例外。钟栩有心想问,可没有资格发问,他与谭殊的交情,或许还没有钟崖多。“钟家是靠医药发的家。”钟栩的声音惊醒了谭殊,alpha修长的身躯靠在背椅上,半合着双眼,从谭殊的这个角度来看,像凝视着某个难以捕捉的虚空。“我的母亲,也是从事医学研究的工作者之一,有人说她死了,被自己的成就扼杀在了实验室里,从我记事起,我从未见过她。”钟栩徐徐说着,“我也没有母亲的记忆,仿佛在出生至记事的这段时间,陪伴我的,只有冰冷的培养液与培养皿。”谭殊难得没贫嘴,闻言道:“你的体内,有长翅大凤蝶的融合基因,某种化学物质改变了你的dna分子性质,让你成为了……”——一种介于异种与人类之间半人半鬼的生物。钟栩并未追问,只是了然于心地说:“钟崖说过,你想杀我。”谭殊坦坦荡荡地承认了:“没错。”钟栩手指弯曲蜷缩得紧,心口的弦也跟着绷紧,他低声说:“我有人类意识,也能抑制得住,曾经有人跟我说过,我是我母亲最得意的作品之一。”他像个急于为自己找借口脱罪的孩子,尽量平和地表述,但想要隐藏压抑的情绪已经暴露无疑,他在谭殊的面前似乎没有任何秘密了。“一个被利用者所拥有的身份,看来你挺满意。”谭殊淡淡说:“抑制得住?你是在靠外力,也就是抑制剂在控制……看,你的信息素外泄了。”钟栩立马止住,可残存的馥郁的花香没办法收回,他胸腔里激荡的情绪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波澜不已,尽力按捺着说:“我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谭殊瞧他自暴自弃的模样觉得好笑,抬手摁了摁他的眉心,说:“我不是说了会给你想办法么?”钟栩不安地蹙着眉。“退一万步,哪怕你哪天真的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异种,我再杀你,也不迟。”钟栩难得地抿出一个浅淡的笑,轻声说:“好。”他起身告辞:“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谭殊目送着他到玄关,忽然叫住他:“钟栩。”钟栩放在把手上的手一顿,回过头:“怎么?”“你还没回答我。”暖光从头顶投下,谭殊精致柔和的五官被浸润得流畅又清晰,他微微眯着眼,缓声说,“你喜欢我哪里?”这已是无法逃避的问题,两人之间的距离被这座小小的房子给框住,谭殊非打破砂锅问到底,钟栩亦不能直接推门而出。所以两人隔着玄关走廊,钟栩望着那温情到亦真亦假的眼神,默然了良久。钟栩说:“我见过你。”谭殊笑道:“这招老了点。”钟栩也笑了,旋即摇了摇头,诚恳地说:“我不知道。”就是喜欢,只一面,就身陷囹吾。谭殊也起身,说:“一见钟情都是耍流氓你知道吗?”钟栩虽说是一见钟情,可很确定自己不是耍流氓,但谭殊越走越近,反而叫他不好推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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