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谭殊用食指点了点他的下巴,“如果钟家知道你找了个瞎了眼没了腺体的残废,什么感受?”钟栩下意识说:“钟崖认识你。”谭殊:“哦?怪我没说实话?”钟栩:“……没有。”他是在在意钟崖说的话。“好奇我跟他是什么关系?”谭殊这么问。钟栩一碰到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就闭嘴不言,若是别人就这么放过他了,可这人是谭殊。他见这小古板越逗越有意思,颇感兴趣,故意追问:“说话呀,好不好奇?”试试吗他越贴越近,颇有种不达目的誓不休的感觉,反叫钟栩手足无措,心中宛若一团火在腾腾烧得厉害,四肢百骸都火烧火燎。“我好奇。”钟栩破罐子破摔,直言道,“他说你跟他,你……”直了一半,直不下去了,那口火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硬生生把钟栩的脸给憋红了,且热气顺着个耳廓,流进耳根,滑入衣领,顺下胸腔。“你什么呀,你啊我的。”谭殊伸出两根指头不轻不重地点他胸口,轻声慢语地催,“说呀,怎么了?”这人是故意的。钟栩总算悬崖勒马,打心眼里算是彻底摸清了谭殊顽劣的性格。同样对无法招架这种手段的自己感到怒火丛生,捉住谭殊乱动的手,低声说:“别闹。”谭殊:“闹了怎么了?”“……我要走了。”谭殊:“我不让你走怎么办?”钟栩:“……”“你不打算抽我的血,”钟栩语气发沉,“留我干什么?”“我改主意了。”谭殊笑眯眯地说,“抽,送上门的,别浪费了。”钟栩简直无话可说:“你在玩笑吗?”“谁规定了不能玩笑?”谭殊无辜道,“你不是想知道钟崖跟我有什么关系吗?”钟栩捡着他的话说:“我不想知道了。”“别这样,长官。”谭殊调戏他,“我这不是都打算告诉你了嘛。”钟栩面红耳赤,忍无可忍地从衣领处捉出一只手:“那你这是干什么?”“实践呀。”谭殊道,“——你自己想办法查查看,我和钟崖,到底是什么关系。”谭殊轻佻的态度像个不断吹大的气球,扎破声势太过浩大,放任又叫人提心吊胆,让那股不断蓄积的气撑在胸腔里,叫人闷得慌。“钟栩。”谭殊靠得很近,从呼吸交错的间隙里,钟栩的视线角度下,恰好能看到那双纤长漆黑的眼睫,像只本应展翅高飞的蝴蝶,悲伤的尾翼勾勒出眼尾,划过笑意,“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你走,怎么样?”不用去花时间揣摩的问句,简单到正如家长里短。谭殊说:“你喜欢我什么?”可供钟栩呼吸的余地已经很小了,这是今天晚上谭殊的第三个相同的问题,钟栩只得近距离地看着眼前的人,从眉眼,描述到精致的鼻梁。喜欢谭殊的理由太多了。喜欢他的人也数不胜数。头脑、长相、谈吐、性格……可谭殊已经被撕去了最为引以为傲的画皮,露出了里面鲜血淋漓、白骨横陈的内里。他甚至脑子都似乎不太正常。哪个正常人会悄悄在宴会的角落,以自残作为娱乐。刹那间,谭殊曾经种种异样宛若倒带一般一帧一帧倒映在他的脑海里,明显行走有碍的双腿,无意识掐手掌的动作……他不提,谭殊也不提,两人把这件事当成一件心照不宣的秘密,只不过这个秘密太过离经叛道,足以彻底颠覆谭殊所有的伪装。“眼睛。”钟栩垂眼看着他,恰好撞入谭殊抬眼的瞬间,那双昳丽的眼睛宛若两颗完美无瑕的黑珍珠,右眼反像个珍品里的残次品,却包含了一层别的意味,牢牢抓住了钟栩的心弦。仿佛能够亲身感受到失去右眼时,那样彻骨铭心的痛楚。钟栩说:“眼睛。”“……”“眼睛?”谭殊脸上的神情有刹那的扭曲,他看着有些想笑,可硬是撑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古怪道:“你喜欢我的眼睛?喜欢一个瞎子?”“你叫我说的。”钟栩说,“说了你也不信。”谭殊脸上仿佛裂了一道缝,最后终于忍不住笑了。“信,我信。”谭殊笑够了,摇摇头,说,“放开我吧,别抓着我了。”这时钟栩才反应过来,牢牢治住对方的人,是他。也就是说谭殊方才的威胁其实并算个威胁,因为他才是主导人,他想要走大可推门就离开,谭殊手无缚鸡之力,完全拦不住他。“干嘛。”谭殊故意道,“舍不得啊,嗯?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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