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结压迫她劲动脉的位置——如果再多用三分力,就能监测到血流速度变化。这比测谎仪更直接。温柏杼在心里想着。裴瑾宁的手悬在她腰后一厘米处,想抱,却又克制住了。她的睫毛在顶灯下投出栅栏状的阴影,像关押她的牢笼。温柏杼的睫毛膏晕的更厉害了,她讨厌这种“不体面”的脆弱。她盯着裴瑾宁的脸,眼中带着攻击性。喉结在滚动,唾液分泌量增加……她是紧张还是期待?如果现在向前一步咬下去,齿间会不会尝到和我一样的血腥味?雨声渐渐大了起来,落地窗前,雨痕扭曲了城市的灯光,玻璃映出两人模糊的倒影。等下。这种冲动不符合逻辑,如果裴瑾宁真的想要她,为什么手悬在腰后却不落下?为什么每次靠近都像在测试安全距离?温豫霖爱岑素秋爱到疯,结果呢?爱是自我毁灭的催化剂,而她是那个反应的残渣。她突然转身,抓起桌上的镇纸贴在滚烫的耳后,仿佛这样就能给过载的神经降温。她在干什么?像温豫霖一样用暴力索取关注吗?裴瑾宁的瞳孔放大了05毫米——是震惊还是厌恶?数据库没有对应参数…温柏杼张了张嘴,转而用指尖抚平领带褶皱,动作精准得像在缝合实验动物伤口:“你领带歪了。”裴瑾宁突然抓住她欲撤退的手腕按在自己的劲动脉上:“不是要测数据吗?现在心率92,呼吸频率20,瞳孔直径43毫米——够不够你建新模型?”温柏杼抽回手,动作快的像在逃避什么。蠢货。难道她要像温豫霖一样,把爱的人钉死在回忆里才满意吗?她在脑内完成了对这个吻的十万次迭代模拟,却连一次实体实验都不敢提交伦理审查。没过几天,温柏杼就回学校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冷漠沉稳,只是到最后,裴瑾宁依旧不知道她那天到底经历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她只能去问裴初闻,裴初闻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只告诉她那天蒋复给温柏杼看了一封温豫霖写的家书,至于里面写了什么?这个问题得问温柏杼本人。家书?裴瑾宁皱了皱眉,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蒋复和她提过一嘴温豫霖给了她一封信,她埋在老地方了——所以,这其实是蒋复弄出来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约见了蒋复,趁着下班的时间,裴瑾宁赶到了约定的地点,一进门便看到了蒋复。“告诉我,她那天看到了什么?”裴瑾宁把手撑在桌子上,背包的金属链发出噼里啪啦的碰撞声,脸色有些阴沉。蒋复盖上菜单,似笑非笑地回答了她。“我不知道。”“告诉我。”裴瑾宁看着她,微微抬眉,难得没有那么和善了,“硬拖下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她真的生气了。蒋复抬起头,观察着她的表情,最终妥协了,从包里拿出一张写满文字的白纸,推了过去。温豫霖当时把信交给她时,出于保险给了两份,但上次给温柏杼的时候,蒋复只给了她一份,在看到温柏杼毫不犹豫地烧了那张纸后,她就知道,这封备用的要派上用场了。接过白纸,裴瑾宁细细的阅读了起来,纸上的字迹锋利,是标准好看的行楷,的确是温豫霖的笔迹。信件的内容和给温柏杼的那一张是一致的,但是在最后一行却有一句留言: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无论是谁收养了她,我只有一个要求——对她好一点。裴瑾宁把信折好,神色有些复杂。“她看完信什么反应?”“‘酒精依赖者的临终忏悔?可惜我不做神经突触可逆性研究。’这是她说的。”蒋复回答。那天温柏杼的的确确是吓到她了,但她还是很识趣的没有手贱去翻那张纸,别人的家事,还是少掺和的好。温柏杼在用实验数据伪装自己的情绪不知为何,裴瑾宁的心绞痛了一下。“你一开始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看着蒋复,有些不明白她先前的那一番操作。“我不知道。”蒋复哑然失笑,“这也是温豫霖说的。”裴瑾宁:?“说来也是好笑你知道温豫霖曾经想过自杀吗?”蒋复说着,看上去似乎有些感慨。“那次他来找我,刚好是他出车祸前不久,根据他的说法,他好像原本就打算在那次会议结束后把温老爷子叫回来抚养柏杼,然后就自杀,只是没想到在去的路上出了车祸,只能痛苦的死去。”“我对温柏杼不好。”五年前,温豫霖把信给了蒋复,说出那句‘我的时间不多了’后,缓缓开口述说着自己的故事,“其实,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一直沉浸在过去出不来,浑浑噩噩地过着,像一具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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