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复怔怔地看着他,晌久,突然笑了:“别开玩笑了,你这个当爸爸的要是都对柏杼不好,这个世界还有人对她好吗?”温豫霖闭上眼睛,看上去有些痛苦。“我对她不好。”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蒋复认真了几分:“你想让我怎么做?”“这只是临终前的忏悔别让瑾宁知道。”温豫霖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我曾经想让她做我的妻子,你们都知道。”是的,温豫霖周围的朋友都知道他有让裴瑾宁当自己妻子的想法,只是到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温豫霖始终没有做出行动,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给出回应,最后大家都默认为温豫霖只是在开玩笑,实际上并没有这一方面的想法。现在的温豫霖,自己主动说出来了,状态看上去也很是不对劲,不由得让蒋复有些担忧。“你没事吧?”“没事。”半晌,温豫霖睁开了眼睛,“让别人对柏杼好一点。”听完蒋复的述说,裴瑾宁神色复杂,片刻后,动手撕烂了手中的信纸。“他的确是想要自杀,只不过,这并不能成为别人原谅他的理由。”在蒋复吃惊的目光下,裴瑾宁皱着眉头开口,“这是临终前的忏悔,也只是他在为自己虐待柏杼的行为寻找自我安慰。”裴瑾宁把碎纸丢进垃圾桶,语气仿佛在聊一个陌生人:“他说过,柏杼不配被爱。”“但是这一句话,就没有人会想原谅他,这封信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这是逃避。”裴瑾宁用前所未有地认真盯着蒋复,“赤裸裸的逃避。”作者有话说:现在就是疑似心知肚明但是不点破的阶段了那天和蒋复谈完话,裴瑾宁心底对温柏杼的心疼就更多了,好几次和温柏杼打视频时,她都想尝试把话题往温豫霖身上引一点,可温柏杼每一次都是眼神一瞥,很快就转移话题,然后糊弄两句就挂了电话。她仿佛又变回了以前那副沉默的样子,冷漠又疏离。裴瑾宁一边拿她没办法,一边又有些懊悔是不是那天对温柏杼的态度还是不够好,早知道就不应该跟她拉扯,直接抱上去才好。温柏杼依旧是那样,不常说话,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温柔又有耐心了,看上去隐约有了些自毁的倾向。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一直到温柏杼快到暑假了,她的情况也没有丝毫改善。“暑假我要跟着同学一起做个项目比赛,可能会迟一点。”面对裴瑾宁有些隐含期待的目光,温柏杼脸上没有表情,避开她的目光开口,“不用等我了,回去我会通知你的。”连姐姐也不叫了?裴瑾宁心更慌了,她张了张嘴,最后却只说了一句。“姐姐去找你,好不好?”“随便你吧。”温柏杼只说了这一句,双眼依旧无神。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裴瑾宁硬撑到了休假的时候,当晚便立马买了车票冲去了凌城,还不忘给温柏杼发车票信息,不得不承认,她在赌。赌温柏杼会来接她。如坐针毡地在高铁上坐了一个多小时,到达凌城站的播报音响起的那一刻,裴瑾宁迅速站起身,背着她的背包就往外走去。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状态了,也担心温柏杼会真的自毁。广播里机械地播报着列车到站信息,人群稀疏,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紧张地走到出站口,裴瑾宁的心跳也愈发快了起来,她抬头看向站在门口少有的几个人,一眼就看到了长相优越的温柏杼——高挑、冷冽,像一株被遗忘在实验室角落的植物已经入夏,她穿着一件短袖衬衫,外面套着白大褂,长发因为温度简单地绑了个马尾,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看上去像一具行尸走肉。她靠在出口处的立柱旁,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脚尖却无意识地轻轻点着地面——她在计算时间。还是来了啊。裴瑾宁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可看到温柏杼的表情的那一刻,她的心脏又没忍住一绞。心疼小朋友。“柏杼。”刷了身份证出站,裴瑾宁站定在温柏杼面前,眼中带着光,“你来了。”温柏杼喉咙微动,终于回过神来,她的眼神扫过裴瑾宁的全身,确认她没有被淋湿,也没有疲惫到站不稳,然后伸手接过裴瑾宁的包,抬脚向前走去,动作熟稔得像已经做过千百次。“走吧。”她的手指触碰到裴瑾宁的瞬间,冰凉,但握力很稳,像是怕她反悔似的。裴瑾宁故意没松手,指尖在温柏杼的手背上轻轻一蹭:“外面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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