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禺这下是真的愣住了。沈西昀接着道:“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想着其实你跟我不过都是失去父母的可怜人,所以我要保护你。”这是沈西昀再次坦白的真心。沈西昀直直的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比你想象的更爱你。”宋南禺望着那个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沈西昀,没有任何犹豫的覆盖上了自己的唇。唇齿纠缠下,宋南禺想说的是他知道。李芩柏死在狱中的消息传来的时候,金陵已经入了冬,李宅还是改回了宋宅,只是偌大的庭院更显空寂,唯有几枝老梅于墙角凌寒独自开着,幽香混着冷空气,丝丝缕缕,钻进人的肺腑。炭盆里的银骨炭烧得正旺,噼啪轻响,总算驱散了书房内的一方严寒。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细雪,无声无息,将昨日尚未融尽的残白重新覆盖,天地间一片混沌的苍茫。沈西昀将一杯刚沏好的热茶塞进宋南禺手中,指尖触及他冰凉的皮肤,不由微微蹙眉。“脸都冻红了,也不知早些进来。”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疼惜。宋南禺捧着温热的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清俊的眉眼。他望着窗外一片皑皑,声音有些飘忽:“二哥……把她送回乡下老宅了。知道李芩柏死在狱中的消息后,她就彻底疯了,整日哭闹嘶吼,时而又痴痴呆呆。二哥说,乡下清净,雇几个稳妥的老仆看着,或许……对她更好。”这个“她”,自然是指那位曾经风光无限、如今疯癫落魄的嫡夫人孙国香。昔日种种恩怨纠葛,随着李家的倾塌和当事人的或死或疯,似乎也都淡去了色彩,只余下一声叹息。“嗯。”沈西昀低应一声,并无太多感慨。他走到宋南禺身边,与他一同望着窗外雪景,语气平淡地抛出一个消息:“唐督军回来了,我已正式向他请辞。”宋南禺蓦然转头,眼中难掩惊讶。司法部部长的位置,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权力巅峰。沈西昀看懂了他的疑惑,淡然一笑,伸手替他拂去肩头落下的些许尘埃,目光沉静而温暖:“因为我已经得到了我真正想要的。”权势、地位,不过是手段和工具,他最初踏入官场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拥有足够的力量去守护想守护的人,去践行所认同的道义。如今,尘埃落定,爱人就在身侧,他亲手参与制定的新司法规则已在金陵扎根,虽前路漫漫,但种子既已播下,便自有其生命力。他所求的,已然达成。宋南禺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清晰地映着自己的身影,再无其他芜杂。他懂了,心底涌起一股暖流,冲散了因孙国香和李芩柏而起的最后一丝阴郁。他轻轻握住沈西昀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沉默片刻,宋南禺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冷风裹着雪沫瞬间涌入,令人精神一振。他望着被厚厚积雪覆盖的、更显萧索颓败的庭院,忽然开口:“明天,找些人来修一下吧。屋顶有些漏了,园子也该好好打理了。”沈西昀自然无有不从,拿起一旁厚重的外袍仔细为他披上:“好。”翌日,雪霁初晴。几名工匠被请进宋宅,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打破了持续许久的死寂。宋南禺站在廊下,看着工人们忙碌,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祠堂上方那块早已褪色、却仍固执悬挂着的匾额。阳光照在积雪的匾额上,反射出刺目的光,仿佛提醒着过往那段错位的、充满倾轧与污秽的历史。他静默良久,忽然抬手指向那匾额,对身旁的沈西昀道:“把它取下来吧。”沈西昀微怔,随即了然。他并未多问,只示意工匠搭梯子。当那块沉重、象征着另一个家族统治的匾额被小心翼翼取下,“轰”的一声轻响被放置在地上时,宋南禺的心头仿佛也随之卸下了一块巨石。这不仅是一个更迭,更是一个旧时代、一种窒息秩序的彻底终结。阳光毫无遮挡地洒落在祠堂门口,明亮而通透。就在这时,一名正在检修祠堂屋顶椽子的工人忽然大声惊呼起来:“东家!快来看!这椽木后面藏了个盒子!”宋南禺与沈西昀对视一眼,立刻走了过去。工人小心翼翼地从灰尘与蛛网密布的椽木缝隙中,取下一个尺许见方、布满厚厚积尘的紫檀木盒。盒子做工精巧,却显然年代久远,边角已有磨损,上面挂着一把小小的黄铜锁,锁孔已然锈蚀。宋南禺的心忽然怦怦急跳起来,一个模糊的念头划过脑海。他猛地想起万灵离开前那句未竟之语和那把神秘的钥匙!他立刻转身回房,取来那把一直妥善收着的、样式古旧的黄铜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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