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体型比较大,睡觉呈“大”字,庶几是占据了半张床。芙颂个子娇小,占据角落还绰绰有余,但应龙就有些捉襟见肘了,它是儒雅宁谧的平躺睡姿,四肢无处伸展,只能委屈地缩起来。难怪昨夜睡觉时,她觉得好挤,原来是爬上来这么庞大的物种。獬豸是从哪儿冒出来,又为什么爬上她的床?她这里又不是野生动物园,不是想来就能来的。芙颂不能让应龙受委屈,打算将獬豸从床尾处蹬下去,但转念一想,獬豸是臧否公正的瑞兽,见恶则怒,在九重天上下的位置不容小觑。芙颂只好暂且缩回脚,披衣下床,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应龙,方便它睡得舒服一些。刚巧,应龙也差不多醒了,它看了看芙颂,又瞧见了霸占了大半张床的獬豸,一个扫尾,将獬豸给扫到了床底下,一点儿都没有客气。芙颂:“……”应龙与獬豸的关系似乎并不算敦睦呢。獬豸滚落到了地面上,发出“咕咕唧”的哀鸣,它从床底下重新爬起来,愤懑地盯着应龙,应龙则优雅地在叠被子。应龙叠好被子,看到獬豸要扑上来打自己,它飞扑入芙颂的怀里,眼眶红彤彤的,一脸委屈巴拉的样子,仿佛在含泪求她庇佑:“麻麻,獬豸要打我qaq”卫摧看到这一幕,磨牙霍霍,委实是被气笑了,才一夜过去,谢烬装柔扮弱的本事,愈发精进了呢。他原本睡得好好的,谢烬就莫名其妙将他踹下了床,他还没来得及算账呢,谢烬居然倒打一耙,还真是好样的!呵,难道就你会装茶吗,我也会!这厢,芙颂摸了摸应龙的脑袋,正准备劝解几句,倏然之间,她的脚下忽然拱蹭入另一坨毛绒绒。“咕咕唧!咕咕唧!咕咕唧!”獬豸抱着芙颂的小腿,仰起头,一脸难过之色,眸底藏雾,竭力挤出了一丝眼泪。芙颂吓了一跳,注意力都集中了獬豸身上,俯蹲下去,温声问:“别哭,你哪里疼?”獬豸指遍了全身,芙颂道:“你全身都疼啊——龙龙,把獬豸踹下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噢。”遭到了批评,谢烬薄唇轻抿成了一细线,冷淡地乜斜了卫摧一眼,卫摧亦是得意洋洋地报以回视,待芙颂看过去后,卫摧又恢复成了一片受委屈的容色。谢烬心下冷哂,啧,卫摧在演他。但他觉得自己做得没错。配殿有这么多张床榻,卫摧不挑张空床榻睡觉,偏要跟芙颂挤在一起。芙颂枕边人的位置,原本就该属于他,卫摧来凑什么热闹?芙颂自是不清楚应龙的内心戏,看它冷着一张脸,死活不说对不起,看来,她只能使出这一招了!——翊圣真君一觉睡到天亮,睡得非常巴适。他伸了个大懒腰,一睁眼,在曙色的覆照之下,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身上的黑色鬃毛。翊圣真君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使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再望一眼。这一眼,天都塌了!为何一觉醒来,他竟是变回了原形——一只孟极!这可不得了!对于九重天的神职人员来说,打回原形是修为散尽的前兆,他苦苦修炼了两万年,可不能在这一趟任务里功亏一篑!翊圣真君委实是不淡定了,赶忙从床榻上手脚并用地奔下来,在一片宫娥的惊呼声中,他疾奔至隔壁寝殿的一座落地镜奁前,左照照右望望。铜黄的镜子倒映着一张凶悍的面孔,通体雪色,白底斑纹,身形似豹,额面覆有花纹,四肢健壮修长。越注视下去,镜子里的面孔越发凝沉。翊圣真君心道:“必须去寻谢烬,将这件大事告诉他,且看看有没有解决之道。”不过,他突然闯入寝殿,闹出了一些动乱,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有大虫闯入寝殿,公主殿下小心——”翊圣真君亟亟回过身躯去,便看到一个挽着云松髻的年青女郎,着一席素绫中衣,绫罗领口微敞,露出半截凝脂般的脖颈,外罩的淡青纱袍如云水迷雾,银线绣制的缠枝纹在晨光里泛着细碎清辉,宛若将九天银河披在了周身。翊圣真君看到了承安公主,承安公主也看到了他,哦不,应该是化为了孟极的翊圣真君。承安公主不清楚这头凶物的来历,沉定如水,旋即吩咐禁卫前来:“护驾……”翊圣真君暗道不妙,猛然照定承安公主扑了过去,庞硕的身体将她压倒在地,一张大掌以凶顽之力地捂住她的嘴。若是喊来禁军,就会暴露芙颂他们的行踪,不利于继续寻找凤麟花了。“公主!”近旁的宫娥见状,吓得面如金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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