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典正趴在课桌上抄讲义,笔尖在纸上沙沙响,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他:“文典,你的信!”他猛地抬头,见同寝的同学举着个信封朝他走过来,信封边角还沾着点路上的灰,却看得他心头一跳。刚要伸手去接,周围几个凑热闹的同学已经围了上来,有人伸着脖子瞅信封上的字,有人笑着打趣:“哟,看这娟秀的字,准是文典家弟妹寄来的吧?”“可不是嘛,除了家里媳妇,谁还会这么惦记他?”另一个人跟着笑,伸手就要碰信封。文典赶紧把信往怀里一揣,耳根有点发烫,却还是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别闹,我先看看。”他扒拉开围着的人,找了个靠窗的空位子坐下,指尖捏着信封边角,轻轻摩挲着——他认得这纸,是家里常用的粗信纸,上次嫂子给他写信,用的就是一样的。拆开信封时,他动作放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里面的话,信纸展开,苏苏那熟悉的字迹落进眼里,开头那句“文典,见字如面”,让他忽然就想起了家里窗棂下的光,还有苏苏低头写字时,额前垂着的碎发。周围的玩笑声还没停,可文典已经听不真切了,只盯着信上“家里麦子收了”的字眼,指尖轻轻按在“盼你早些回来”那行字上,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软得发涨。课后,文典攥着苏苏的信,脚步匆匆往先生的书房去。窗纸上映着先生伏案看书的影子,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叩了叩门:“先生,我是文典。”“进来吧。”先生抬眼,见他手里捏着信纸,眉头微蹙又很快舒展,“可是家里有信来?”文典把信递过去,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急切:“是苏苏寄来的,只是……我总惦记着家里,想回去看看,也帮着搭把手。”他垂着眼,指尖还留着信封的温度,心里满是对苏苏独自操持家事的愧疚。先生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你在学堂的功课向来扎实,也难得有这份顾家的心。眼下课程刚告一段落,你回去待几日,安顿好家里,记得按时返校便是。”文典猛地抬头,眼里亮了起来,忙躬身行礼:“谢先生!文典定不负先生所托,回去后也会温习功课,绝不耽误学业!”走出书房时,院子里的槐树叶正被风吹得沙沙响,阳光落在他肩头,暖得让人心里发颤。他攥紧了手里的信,脚步轻快了许多——再过几日,就能见到苏苏,见到家里人,就能亲口告诉他们,他回来了。文典从先生书房回来,先回寝舍飞快收拾行李——把几件换洗衣物叠进布包,又仔细将苏苏的信折好,压在最底下。拎着布包刚出学堂门,脚步就不由自主拐向了县城的集市。街角的点心铺飘着甜香,他站在柜台前,指着玻璃罐里的酥糖和云片糕:“掌柜的,每种都称半斤。”又想起苏苏最近牙不好,特意多要了些软糯的枣泥糕。转身看见隔壁铺子摆着花布,指尖顿了顿——嫂子平日里总穿素色衣裳,便挑了块浅绿细花的料子,叠好塞进布包。路过常来进货的文具摊时,他忽然想起教苏苏拿毛笔时她的别扭模样,心里一动,走上前拿起一支黑亮的钢笔。老板笑着说这笔写起来顺滑,他握着笔杆试了试,想象着苏苏用它写信的样子,当即付了钱,小心翼翼放进贴身的衣袋里。等布包被各种吃食和物件填得鼓鼓囊囊,文典才满意地往家赶。风从耳边吹过,他低头摸了摸衣袋里的钢笔,脚步又快了些——这些东西,苏苏和嫂子见了,定会高兴的。礼物傍晚的风裹着麦秸的暖香,院子里的老椿树垂着细碎的叶子,夕阳把枝桠的影子拉得老长,落在苏苏脚边的秋千上。她穿着水蓝布衫,裙摆随着秋千的晃动轻轻扫过地面,银铃似的笑声混着蝉鸣,飘得满院都是。文典刚把带回来的布包放在堂屋,就循着笑声绕到院角。他靠在椿树干上,看着苏苏攥着秋千绳、脚尖轻轻点地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布衫领口露出的细白脖颈,还有被风吹得飘起来的发梢,都跟他在学堂里想念的样子一模一样。他悄悄从衣袋里摸出两样东西:一方浅蓝带细花的布料,叠得整整齐齐;还有支银亮亮的珍珠发夹,夹在布料边角。等苏苏的秋千晃到最低处时,他轻手轻脚绕到后面,忽然出声:“慢点晃,小心摔着。”苏苏吓了一跳,猛地攥紧绳子回头,见是文典,眼睛瞬间亮得像落了星子:“你咋在这儿?”话音刚落,就看见他手里的东西,秋千也忘了荡,直接从踏板上跳下来,凑过去盯着布料:“这是……给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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