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费左氏走了进来,看到苏苏对着信纸发呆,便说道:“苏苏啊,你可得快点把信写好寄给文典,让他知道家里都惦记着他呢,也让他知道你把家里操持得多好,别在外面只顾着忙自己的事,忘了家里还有你这个媳妇。”苏苏轻轻点头,“嗯,嫂子,我知道了,我正想着该写些啥呢。”费左氏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写家里一切都好,让他别操心家里。再问问他在外面咋样,啥时候能回来。还有啊,把你平日里操持家务的事儿也跟他念叨念叨,让他知道你的好。”苏苏深吸一口气,再次提笔,写道:“文典哥,见字如面。家里一切都好,家中琐事我也都尽力操持着,你不必挂念。只是家中没有你,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一切都像缺了主心骨。你走后,这家里冷冷清清,我心里空落落的。”“前几日,地里的麦子熟了,我跟着大嫂和家里的刘管家长工一起收割,累得腰酸背痛,不过好在收成还不错,看着那饱满的麦粒,我就想着等你回来,也能让你尝尝新麦磨的面做的吃食。”“村里也还算太平,只是偶尔会有一些小土匪在周边晃悠,但也没敢来咱们村子里捣乱。封大脚和绣绣姐他们过得也挺好,绣绣姐还时常教村里的姐妹们读书识字,帮着大家一起摆脱那些老旧的思想。”“文典哥,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呢?我日日夜夜都盼着你能回到这个家,我们一起把日子过好,你在外面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太累着了。我和家里人都等着你归来。”写完后,苏苏轻轻吹干墨迹,小心翼翼地把信折好,放进信封里,仿佛那里面装着的是她全部的期盼。天刚蒙蒙亮,苏苏就揣着给文典的信出了门。露水打湿了她的布鞋底,沾着草屑的裤脚也凉丝丝的,可她攥着信封的手却攥得发烫——那里面裹着家里的平安,也裹着她没说尽的牵挂。走到村口的邮差歇脚点时,老张头正蹲在石头上抽旱烟。苏苏加快脚步迎上去,声音里带着点没压下去的急切:“张叔,您今天往县城去不?能不能帮我把这信捎给文典哥?”老张头捏着烟杆抬头,见是她,笑着把烟锅在石头上磕了磕:“是苏苏啊,放心,正好顺路。文典在县城那头一切都好?”“还不知道呢,”苏苏把信递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信封边角,又叮嘱道,“您要是见着他,要是方便,就跟他说家里麦子收完了,让他别惦记……要是他有空,也盼着他能回个信。”老张头把信塞进随身的布兜,拍了拍兜口:“知道了,都给你带到。这信啊,保管比我走得还快,不出几日,文典准能看着。”苏苏望着老张头挑着担子远去的背影,站在原地没动。风卷起路边的麦秸,她抬手拢了拢额前的碎发,心里忽然松了点——就像把一颗悬着的石子,轻轻放进了盼着回音的河水里,剩下的,就等那声“扑通”的回响了。从村口往回走时,苏苏瞥见郭龟腰的杂货铺开着门,檐下挂的糖画幌子还晃悠着。她想起前几日吃的芝麻酥,便攥了攥衣角里的几个铜板,抬脚走了过去。铺子里满是糖香和纸张的味道,郭龟腰正趴在柜台上拨算盘,见是她,抬头笑了:“苏苏二小姐啊,来买啥?新到的花生糖,嘎嘣脆。”苏苏笑着应了,指了指玻璃罐里的芝麻酥,正要开口,目光却忽然被柜台角落的木盒勾住——里面躺着支黑亮亮的钢笔,笔帽上还刻着细巧的花纹,在光下泛着润润的光。她不由得伸手碰了碰盒沿,声音轻了些:“郭龟腰,这是……”“哦,县城捎来的钢笔,读书人用的,写起字来比毛笔省劲儿。”郭龟腰拿起来递她,“你看,灌上墨水就能写,比你上次给文典写信的毛笔方便多了。”苏苏接过钢笔,指尖触到冰凉的笔身,心里忽然一动。上次写信,她磨了半宿墨,字写得歪歪扭扭,还怕文典看不清楚。要是有这支笔,下次再给文典写信,是不是能写得快些、整齐些?甚至……还能跟他说说地里新种的菜,绣绣姐教的新字,那些没在信里说尽的家常。可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铜板,又把钢笔轻轻放回盒里,笑着拿起芝麻酥:“先称半斤这个。钢笔……我再想想。”走出铺子时,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支黑亮的钢笔还躺在木盒里,像藏着个小小的念想——等下次文典哥有信回来,等家里再宽裕些,她一定要把它买下来,写满一整张纸的话,等着他回家。回家学堂坐落在镇子东头的老槐树下,青砖灰瓦的院子里,两株老槐树的枝叶能遮大半个天井,细碎的阳光透过叶缝落下来,在青石板上洒下点点光斑,风一吹,光斑就跟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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