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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第1页）

“南匈奴与鲜卑开战，北匈奴趁机多次犯边，都城乱党未除，父皇早日定夺啊！”文帝再也听不下去，一拍桌案：“子端，朕命你，彻查当年孤城一案，不要落下任何一个有关之人，同时查找田朔下落，务必将其抓捕归案，择日处斩！”“至于左家，抄家、灭三族！”——当夜，崇德殿。“子晟，子端，还不如实招来？私自盗用虎符可是大罪！”文帝板起脸来，训斥这两个胡闹的儿郎，“子端，你先说！”文子端毫不犹豫：“儿与子晟，实际上早有往来，全因为太子本就不堪作为储君，儿认为，所谓仁厚与刻薄，并不适用于君王，依据情理行事方为正道。”“楼犇等人构陷忠良、外戚弄权之事时有发生，皆是因为太子优柔寡断，遇事不决，难堪大用！”文帝明知他所言非虚，可这话并不应该从他口中说出，等他说完，连声呵斥：“住嘴，妄议储君，你想干什么？！”“子晟，你来说。”他转移话题，去问霍不疑。“陛下，臣以为，废除太子储君之事，势在必行！这不仅仅是为了天下，也是对太子最好的处理方式。臣相信，若是让太子自己来选，他宁愿不当这个太子！”说到此处，屏风之后，人影闪动，少商扶着宣皇后走出，显然她们也已经听清了两人的态度，可出乎意料的，她们并没表现出任何意外，宣后甚至还有种不甚明显的放松之感。“你们先出去吧，予有些话，想要单独对陛下说。”宣后拍拍少商的手，转身看着文帝，握紧了袖口当中藏着的凤印，神情逐渐变得决绝而坚定。当天夜间，宣神谙自请废后。父兄出征西北！西南动乱霍不疑伤重未愈，边境告急，文帝钦点老将军何勇，以及何家第五子何江，一同领兵击退匈奴，重新夺回军事要地。等到了大军开拔这一日，何昭君却拉着二人，怎么也不肯松手。何勇何江都当做，她只是依赖，舍不得罢了。“小妹，别苦着脸，我会保护好阿父，一道平安回来，你与三皇子的婚期还有两月，我们二人定然会赶回来喝你的喜酒！”何江好言安慰，何昭君却显得一直忧心忡忡。何勇也拍拍她的肩头：“你放心，金氏擅长冰原冻土作战，军备都是精挑细选，你还曾教授过沙漠生存之法，况且此次兵力充足，为父也并非第一次出征匈奴，那些天杀的，听到我何勇之名，无一不瑟瑟发抖！”何昭君心中不安还在蔓延。这次是阿父和五兄，二兄死时的惨状，仍然在午夜梦回之时，不断折磨她，现在又要面对亲人的别离，这让何昭君十分难以接受。“不行！你们等我半日，我这便请示陛下，随大军一道开拔，我不放心你们！”何昭君说完，大有谁都拦不住的气势，就要上车进宫，请示文帝。可她还没出门，曹成急匆匆赶到，见了她便是一躬到地：“三皇子妃，越妃突发高热，情势危急，陛下急诏你入宫！”何勇一愣，连忙示意何昭君快上车，他自车门处探头，叮嘱何昭君：“你阿母去得早，幸得越妃照顾，她待你不薄，你且安心在宫中侍疾，不要担心阿父，我们定然会平安回来，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何昭君半晌，终于下定决心，点点头：“好，那阿父，阿兄，那对白雕，你一定要带着，时常传讯给我，若是太久没收到你的消息，我定然会带人杀到西北，亲自去寻你！”何勇爽朗一笑，点炮三声，大军开拔，而何昭君则急匆匆坐车，相向而去，一路走入深宫当中。“母妃如何了？”何昭君还没进永乐宫的宫门，便闻到扑鼻的药味，宫娥侍者都行色匆匆，医官们面色沉重，愁苦之色弥漫开来。她连忙跑到越妃寝宫，却没想到，看见越妃面色惨白，两颊潮红，呼吸困难，显然是病得痛苦至极。“母妃！何以至此？前些日子我见你还精神抖擞，怎么两三日的工夫，你便病成这样？”她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拉着越妃的手，扑簌簌地掉眼泪。越妃勉强一笑：“听你、叫我一声母妃，我只觉得半点都不难受了。”“母妃她……她这是中毒了。”文子端拉着何昭君坐在床边，屏退身边闲杂人等。见他面色郑重，何昭君就知道，越妃这病，来得并不简单。他伏在何昭君耳边，低声说：“西南古羌异动，若是此事被宣扬出去，鲜卑与匈奴联手，汉家天下危矣！”古羌比邻梁州益州，山势地形复杂，还有毒障深谷，我朝每年拨往的军费，是西北的二倍有余，尚且只能勉强维护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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