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之间,人群一阵骚乱。什么?一个瘦弱的女娘,当街与呼延举缠斗,手刃杀父仇人,一剑砍掉突厥悍将的头颅?还有比这更能振奋人心的事情吗?他们欢呼起来,那些兵士也面面相觑,站在原地不愿意驱散人群。他们都是有血性的儿郎,看着呼延举整日里还有吃有穿,早已替前线的将士觉得不公。今日受命前来保护呼延举,还要与何家为敌,说白了,谁都不愿意做这种挨骂的差事。况且文帝说得明白,不能让呼延举伤害何昭君,可没说,不能让何昭君伤害呼延举。此时,街上的情况,已经尽数传回了三皇子府,文帝等人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文帝捋捋胡子,一拍桌案,责问跪着的文子端:“竖子!你还不肯说?昭君是如何从何家祠堂脱身,又怎么能杀了呼延举,给朕一五一十地说清楚。”文子端听到消息,已经笑得合不拢嘴,此时面对文帝的质问,也是不卑不亢:“儿臣、儿臣惶恐。”这好像是当时何昭君的口头禅,现在倒是被文子端说的毫无负罪感。越妃和宣后听着,都连呼害怕,而少商也被捆了,压在一旁。她嘟囔起来:“陛下,怎么还不见昭君阿姊?”文帝心烦意乱,这些小辈,没有一个省心,就连少商也跟着凑热闹捣乱。“省省吧你,还昭君阿姊,你以为自己跑得了?”没一会儿,曹成跑了进来,满脑门的汗,可还是显得很高兴,嘴都咧到了耳朵根:“陛下,三皇子妃回来了。”文帝也张望起来,却留意到曹成,他啧了一声,曹成才反应过来不对劲,连忙板着脸,站在一旁。“罪臣何昭君,给诸位请安。”何昭君被暗卫捉了回来,倒是没绑,却有点跪不住,显然是受了伤。“昭君阿姊,你受伤了?是不是很痛?”少商惊呼一声,跪着往前蹭了蹭,凑到何昭君身边,低头仔细去看她袖口和裙摆上的血迹。褒贬不一!我问心无愧何昭君摇摇头:“大部分不是我的。仇人流血,我不痛。”“昭君阿姊……”少商一笑,几乎流下泪来。“嘟!住口,你二人不仅不知错,还引以为荣,这是什么道理?”文帝感觉自己受到了忽略,站起身来,打断二人说话。两人这才跪好,一言不发地低着头。何昭君冲着文子端挤挤眼睛:陛下口风如何?文子端挑眉:表态不明。“还有你们,眉来眼去,成何体统?!”文帝看着三个人,又好气又心疼,他转头问曹成:“现在坊间什么态度?有无民众受伤?!”曹成连忙回禀:“陛下,那呼延举一路闯出来,砸了不少摊位,还撞倒了梁柱,好在没有民众受伤。坊间已经传扬开三皇子妃的义举,就连年仅六岁的何渊也不顾危险,众人盛赞其高义,纷纷夸赞呐。”越妃连连摇头:“昭君,往后可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你看你这一身的伤。”这会儿,何昭君被呼延举打伤的手臂隐隐作痛,已经用不上力气,只能垂在身旁,看起来受伤颇重。右手虎口血肉模糊,随着她的动作,鲜血直流。今日是最受器重的三皇子成婚,外面重臣及其家眷,大多数已经受过一次疑商大婚时的荼毒,这次听说,又在婚礼上报杀父之仇,多少有点见怪不怪。几人走出静室,来到前厅,果不其然,已经吵成一团,主战派和主和派又分列两排,唇枪舌剑好不吵闹。袁善见坚定地站在文子端与何昭君这边,鹅毛扇挥动,站在正中,点指着几个拄拐棍的老头:“你们一味求和,贪生怕死,简直枉活如此年岁,袁某替你们臊得慌!”对面有人气的拐棍都飞了过来,差点丢在文帝头上,曹成慌忙用浮尘把东西挡开,只听那老头一边咳嗽,一边和袁慎对骂。“竖子敢尔!开战劳民伤财,你才是置天下百姓性命于不顾的短见之人!今日何昭君杀了呼延举,就是对呼韩邪单于最大的羞辱,届时两方烽烟四起,你怎么和戍边将士交代?!”“何昭君不忠不义!”“她为父报仇,自请出征西北,当得起我辈典范!”“何昭君鼠目寸光!”“她要将匈奴彻底驱逐,可换我边疆百年和平,此等雄才大略,你们想得出来吗?”文帝只觉得头疼,他捂着脑袋。又是这种场景,这几个儿子,在婚事上面,就没有一个能安稳省心的。“陛下!请给老臣做主,这何昭君破坏和谈,居心叵测,况且何江投敌叛国一案尚且没有惩处,今日必要杀了何昭君及何家家眷,以正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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