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走?”
“明天。”
“那,还能见面吗?”
“当然可以。一有空我就来找你,好不好?”
“嗯……”
沈择木低下头,像在沉思,又像在忧伤。
“往好处想啊,至少还在一个城市呢,对不对。”沈译枝怕他难过,安慰他,“还可以经常见面的。这最后一年,小木就专心学习,然后我们一起考到外面去。不是说想去贵州么……”
“哥,你会怕吗。”
沈译枝没想到沈择木会这样问他。他愣了愣,又恢复惯有的笑:“怕什么?”
“去东城。”沈择木的神情有些担忧,“先是被莫名其妙带到莞城来,现在又要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哥,你怕不怕?”
沈译枝应该否认的。哪有哥哥在弟弟面前表现出脆弱的道理。
但他看着沈择木那双认真的眼睛,将要笑着脱口而出的“怎么可能”,却堵塞在了喉口。
良久,他轻轻叹气,将沈择木抱得更紧。
“……怕啊。”他低声说,“怎么可能不怕。”
他又不是钢筋水泥做的,怎么可能不会感到忐忑。
沈择木伸长手臂,环住哥哥的脖颈。他凑上去轻轻地亲他,睫毛扫在沈译枝脸上,有些痒。
“哥,不怕。”沈择木也低声说,“我在呢。”
沈译枝勾了勾嘴角,笑出几声气音。虎口掐住沈择木的腰,他与他对视。
“谁才是哥哥啊?”
“谁说是哥哥就不能被哄了。”沈择木很理直气壮。
他学着沈译枝之前的样子,吻他干燥的嘴唇,含含糊糊地说:“没事的,不怕,我在。”
沈译枝“嗯”一声,低头回应沈择木有些生涩的吻。心跳声在耳边震颤,渐渐共鸣至同频。
月光悄悄移位,分开时,两人都有些喘息。沈择木蹭去沈译枝的颈窝,声音微哑。
“哥。”
“嗯?”沈译枝的嗓音低沉,勾着些情欲。
下定决心,沈择木低低开口,热气洒在他哥的颈窝里。
“哥,我们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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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并没有什么。)
树上的,江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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