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娘子几人尚不知林芝已给吃食下了‘死亡判决书’,仍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商量。
“我看重新再起一锅吧……”
“不至于!我觉得再炒炒,炒得松脆些就能当下酒菜了。”
“这玩意能当下酒菜?”
“拉倒吧……你再说,待会儿炒出来全归你吃。”
提出继续炒制的汉子顿时噤声,半响才眼巴巴地看向谢娘子:“谢姐,您说呢?”
“我哪知道?”谢娘子嫌弃地瞥了一眼锅里的东西,选择吃一颗酸梅糖压压惊。
她含着酸酸甜甜的饴糖,含糊不轻地抱怨:“依我看啃啃干粮得了,费这劲做什么?”
“好歹得有口热乎的……”
“啧,明天到和州渡口有的是你们吃的,忍忍!那胡饼不是挺好吃的吗?”
“可是去永州的路上,咱们一口气啃了十多天的饼子,我现在看着饼子都觉得胃里泛酸,嘴里泛苦,难受得要命!”
这话一出,顿时引发诸人共鸣,去永州时诸人没经验,刚开始他们还能叱道带着羊肉丁的胡饼,后来只剩洒了胡麻葱花的。
再后来越是偏僻,他们也吃得越惨,最后就只能啃硬面胡饼——这种胡饼专为旅途所用,火烤而成,既可现吃,也可以串成串挂在驴车马鞍上随身携带。
这种硬面胡饼紧实耐嚼,还带着一股子独特的烟熏麦香,越嚼越香。
虽然味道并不差,但连着吃十几天还没有配菜,任谁都受不了。
“就是!”
“而且咱们带的齑菜也用完了,今儿个烧不出东西,咱们就得啃干巴饼子了。”
“齑菜也没了?”旁边的汉子惊呼出声,控诉道:“不是吧,怎么在太平州的时候补点?”
“你现在嘴皮子厉害,在太平州时也没见你提起补点。”
“我又不是管后勤的。”
“你这话说的,我们这帮人谁是管后勤的?”
几人面面相觑,嘀嘀咕咕地抱怨着,说是下回出远门定要请一二帮工厨子才是。
“让带着婆娘也好啊。”
“谢姐好歹也是女人,怎连汤都不会烧……”其中一名汉子随口抱怨道。
话音刚落,周遭骤然安静,众人齐刷刷地看向那汉子,眼神沉痛得很,仿佛在说兄弟走好。
与此同时,一道冷冽犀利的视线落在汉子背上。他僵硬转身,对上谢娘子视线的瞬间冷汗直冒,腿肚子也开始打颤:“谢娘子、谢姐、谢老大……我不是故意的。”
“你小子就是有意的。”谢娘子额角青筋直跳,刷地抽出别在腰间的匕首。她冷笑一声:“打架打不过我,读书也读不过我的混账东西也好意思自称是男人?不如老娘我帮你们把□□的二两肉割了,送你们进宫当太监吧?”
“我没这个意思——”
“呜哇!谢姐,我冤枉啊?我什么都没说啊?都是吕三在说的!”旁边的汉子浑身一激灵,夹着双腿跑出三里地,唯恐也受到牵连。
刹那间,营地里鸡飞狗跳。
唯有提着锅铲的汉子眼里渐渐失去光芒,他顾不得面前的‘食物尸首’,冲着诸人伸出手来:“喂,你们别走啊!快给我出个主意啊——”
正在马车里说话的陶应策和沈砚听着外面隐约的争执声,同时皱眉。
陶应策按了按太阳穴:“这帮家伙,又开始闹了,成天闹闹闹的也不嫌累。”
“听起来,像是把又惹谢姐生气了。”沈砚听了听,轻笑一声。
“蠢死了。”陶应策面无表情地吐槽一句,又继续查看手中卷宗。他快速翻阅完,随即将卷宗送到沈砚手里:“你看看驿站送来的消息,说是和州周遭发现了数桩失踪案,其中几名受害者已在河岸周遭被发现,均为成年男性,且均为双手被反剪身后并溺水身亡,怀疑应当是从船只上推下去造成的。”
“涉及的作案手法极为相似,怀疑是同一团伙连续作案。”
沈砚接过卷宗,翻看两页便深深皱起眉心:“死者竟然均是成年男性?”
在大多数情况下,行凶者不会向体格健硕的成年男性下手,而是会选择力气较小,体格偏弱的女性、老人和幼童。
“没错。”陶应策拿出另一份卷宗,摊开推到沈砚跟前:“其中五具尸体已被认领,分别是两户人家的主仆,认领人均表示他们是携带家眷出行。”
“案发地……都在长江流域周遭?是水寇?”
“的确有这个猜想。”
“如果是的话,应该在某处便盯上了受害人。”
两人异口同声:“和州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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