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堂没料到她突然转身,两人同时陷入尴尬。
片刻后,是林鹤堂转身离去。
一行人参观完下楼,尹晴马不停蹄地去厨房吩咐餐食,林鹤堂则看上了林鸣修的大草坪,坐在遮阳棚下,微风吹着,很舒服。
林鸣修拿来一副象棋,张罗高手与林鹤堂对弈。
请愿出战的是四海的一位中年高管,柚安在养和医院的临时作战间见过他,后来知道他姓罗,任职于四海金融部,长于精算。
高手对弈,场面十分精彩,吸引了一堆臭棋篓子观战,柚安也是其中之一。
林鸣修半蹲在林鹤堂身旁,不时为他某一手好棋拍案叫绝,其他人也跟着叫好。有时,也为出现意见相左,在林鹤堂即将要落子的一瞬间,眼疾手快地截住,“等等等等等等,您看罗叔他那个屏风马……”
他伸手捂嘴,激动地在林鹤堂耳边说着什么,侧脸被手遮住了,只看见兴奋到明显凸出的颈部青筋。
林鹤堂听完“唉——”的一声,说:“你懂个屁。”周围人爆笑。
他落下子去,等罗叔落子,林鸣修指着那棋子喊:“您看吧!是不是!”
林鹤堂“啧”的一声苦笑。
下一回再落子,林鸣修直接抱着他胳膊,“别别别别,这回真的听我的。”
两人又是一阵耳语。
罗叔精明的目光一闪,“可不许这么支招啊。”
林鹤堂说:“小孩儿说的不算数,你还真以为他能支个什么招啊。”
林鸣修大笑,说:“对对对!不算数!”
一面告诉林鹤堂:“就那么走准没错。”
最后林鹤堂险胜,两个人开心极了,笑声将厨房里的尹晴都引了出来。
林鸣修给两人端来茶,说:“罗叔十年无败绩,老节不保。”
罗叔笑着摇头:“你俩厚道吗?一老一小两条狐狸。”
众人大笑。
柚安从没见过这情景,从未见他俩如此轻松自在过,她盘腿坐在桌边,觉得有意思极了,下得一手臭棋也想加入。
旁人见大小姐看得起劲,怂恿她跟林董来一局,所有人都跟着起哄,想看看面对女儿,林董还敢不敢这么阴谋连着阳谋,一套杀招不留情面。
林鸣修也是其中一员,他提议说:“林董让一半车马炮差不多。”
林鹤堂沉着脸摇头,说:“不够。”
罗叔让出了位子,柚安将袖子挽得老高,坐上去说:“一个子儿都不用你们让!”
结果林鹤堂几个卒子就杀了她半壁江山。
她每走一步,那些看棋的男士们就起哄喊“唉——”,林鸣修也在起哄之列,但起哄之余不忘拦着林鹤堂,小声在他耳边提醒:“这个太狠了这个,留点余地,当心她哭。”
与和罗叔下棋时的针尖对麦芒不同,林鹤堂这盘全程托着腮,面相颇苦,不时喃喃:“臭棋。”
让女儿几颗子他都能忍,最不能忍的是对手悔棋。
偏偏柚安被林鸣修惯出了这毛病,走一步要悔三回。
林鹤堂几次想撩了棋盘翻脸,旁人却都偏帮大小姐,林鸣修也搂着老爷子胳膊,说:“忍忍,算了。”
最后林鹤堂实在受不了,两三步杀柚安个精光,结束折磨,摇着头拂袖而去。
柚安还没反应过来,后面几步怎么这么快,盯着棋盘回想她那些车马炮是怎么说没就没的,围观群众心疼极了,交头接耳说“老爷子对女儿太狠了,要是我,可舍不得啊。”
明明老爷子车马炮全在家里没动。
有人推林鸣修坐到空出位子,说:“你来下盘吧。”
其他人笑道:“看你会不会做人了。”
林鸣修笑着配合,默默摆好棋盘。
柚安见是他,又燃起斗志。
这回,看棋的群众知道老爷子的苦了。在林鸣修“想怎么悔就怎么悔,想悔几次悔几次”的原则下,这棋下得又慢又没有章法。
全程只听林鸣修说“真要下这儿?你想好了,真好想好了?”而柚安拧着眉,试探着每走一步都瞧瞧他的表情,见他笑得不安好心,就立马抬手悔棋。
罗叔狡黠地笑说:“还真是条狐狸!”说完背着手走了。
上一盘还无条件偏心柚安的老同学,这时都忍不住摇着林鸣修肩膀喊:“这会不会太过分了?往回悔三轮啊哥!这都能答应,这不是丧权辱国吗?”
林鸣修笑着说:“哥会做人吧!”
为了想方设法让柚安赢,他让棋让得比跟罗叔下棋时还要认真。
林鹤堂走到远处,背过手看着,不自觉笑了出来。
最后,柚安还是不幸输了。
看着已经被将死,还咬着指甲冥思苦想对策的柚安,林鸣修实在憋不住,笑地肩膀发抖:“这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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