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安操起棋盘就追了出去。
两人你追我逃跑出去老远,眼前风景渐渐从院中草地变成山中林景,地势最高处有一面湖,林鸣修停下来说:“这是天然的,不是人工湖。”
他们走到水上栈道坐下,四野一片绿色。
柚安左右看了看,“这里人多吗?”
“这里几栋别墅建得很稀疏,住户都很低调,平常不会有人在外面逛,”林鸣修两手支在身侧,偏头吻了吻她,“我是想在这里定下来的。”
柚安不说话,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清幽的湖水没过脚踝,不时有小鱼游过,轻轻扫一下脚心。
“对了,”柚安忽然想起来什么,问他,“你是不是告诉过爸,我们的关系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爸看我好几眼!”柚安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你是怎么说的?没有气到他吧?”
林鸣修说:“我是等他身体好起来,四海的事也差不多定了的时候,一点一点告诉他的,晴姨也帮了不少,有她从中调和,你爸不至于接受不了而气出事来。”
“那他就是接受啦?”
“也不一定,”林鸣修握着柚安的手,“你爸老狐狸了,不会直接表态的。”
“所以他没有让你立刻回四海任职,就是要你先把这事了了,不要让这颗定时炸弾在四海爆?”
“嗯,我没有所谓了,”他仰头躺下去,双手交织在脑后,“现在没有职位没有股份,全还了。”
怪不得他看上去那么轻松。
第52章他伸臂将她带进怀里,不……
柚安很少拥有这样优哉游哉,又风平浪静的一天。
林鸣修也是。
四海如今灾后重建,百废待兴。
除了需要一个镇得住台面的掌舵人,坐镇公司之外,还需要有人四处奔走,将一些上得了、上不了台面的事兜圆,让各个僵化的关隘重新运作起来。
能担此大任的只有他。
所以他并没有赋闲,反而比在瑞士时更忙。
但在柚安面前表现出来的轻松,并不是演的。
将姓改回来之后,他就松脱了一半,告诉林鹤堂他要娶他女儿之后,又松脱了一半。
他从未想过人生能走出冰封的冬季,来到热烈鲜活的夏季。
哪怕林鹤堂将他腿打瘸,他都欣然相赴,还要感恩,求得其所。
然而林鹤堂听后,并没有过激的反应。
“原来是这样啊。”他说。
终于明白了,为何林鸣修突然要和他划清关系。
林鹤堂一生体面,不说在经商方面堂堂正正,至少在私生活方面,叫人找不到一点可指摘之处。
一生只谈过一次恋爱,娶一人为妻,哪怕她身体不好,差点失明,他也从未有过离弃,或是另寻他人,给他生一个儿子的想法。以他一生的财力和地位,能做到这一点,他自问无愧。
若是临老了,家中儿女闹出这样不堪的事情,确实面上无光。
但他深知林鸣修的脾性,从他坦白时说的话里,亦咂摸出这小子其实蛰伏已久,有可能从小时起,便不安好心。这样久经年岁地一场蓄谋,到底要多么摧枯拉朽的力量,才能撼动?
说他窥伺也好,筹谋也罢,总归是被他得到了。
以他的脾气,到了这一步,是死也不会松手的。
反对、施压、威胁,打折他的腿,恐怕都没有用——
哪怕一开始听到时,林鹤堂真的有想过打折他的腿。
“你这哪里是请求我的同意?你步步为营,不声不响将到我的老巢了,才来请求同意,真是阴损到极点。”他半躺在床上,操起床边的台灯向林鸣修砸去,林鸣修没有躲。
“我会对柚安好的。”那小子头上流着血,微垂着头,脊背却立成一座山。
祈求庇护的伶仃少年,已经长成这样高大的男人了啊。
至于自己那丫头,更加不知道天高地厚,再荒谬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都不奇怪。
林鹤堂从她小时候起,就想拿根绳子将这不成器的女儿栓在家里。
但是后来发现,她每一次横冲直撞的后果,也都自己结结实实承受了。
丢脸就丢脸,被骂就被骂,事业轰然倒塌就轰然倒塌,她绷着一张小脸没在他面前哭过,也没喊过一句后悔,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晚饭过后,林鹤堂让柚安陪她散步消食。
傍晚林间漫着薄雾,气温略降,林鹤堂多披了一件羊毛外衫。
柚安挽着他,感觉到他的步伐比从前虚浮了很多。
林鹤堂说:“你做事总是没个盘算,下一步悔三步,下哪全凭感觉,对错全凭运气。鸣修事事未雨绸缪,计算地不动声色,你俩怎么能处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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