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通知你。”沈乐皆说,“和他们一起去玩游戏等着。”
“一群小孩儿,我才不去跟人抢。”
沈乐皆接不上话了,一时半会儿没人言语。
赵欢与的秋千又悠悠荡起来,她低声说:“你女朋友今天晚上怎么没来?”
“甘婷艺?”
赵欢与在心里暗骂一声,道:“你还有几个?”
感受到沈乐皆在身后轻推慢拉的力,她的两条小腿放松下来,挨缠着,在空中起落。
沈乐皆发现她脚下换了红色凉鞋,有红色绑带,系在瘦削的脚踝处,脚趾上也涂着红色指甲油,随光明灭,像一粒粒刺人的红晶石。
这个颜色在朦胧的灯下收敛了烈烈的张扬,显得迷离。红的够红,所以白的更白。
沈乐皆说:“怎么要来?”
“二窦的婚礼你都带她。”
“前两天和我分手了。”
不是前两天和她分手了。
而是前两天和我分手了。
和我。
那就是说沈乐皆被甩了。
那也是说不分手的话就会带来咯?
“为什么?”
“她遇到了更喜欢的人。”
赵欢与朝他仰面,眉目起惑:“什么样的人?”
连嘴唇也是这样红,赵欢与怎么回事。
她还看着他,他居然走神,慢半拍地回答:“不知道。”
赵欢与坐正了:“我想荡高点。”
沈乐皆用力推了一把,紧接着又往回控,他问:“机票订了吗?”
“你帮我吧,哥。”
赵欢与已经很久很久不让哥哥经手自己生活中的琐碎了。
沈乐皆的心脏蹿高一小截,顿了一秒平稳落下来,留余劲在胸口咚咚弹个不休。手心的一点点汗就使人脱力,他攥紧了铁链,面不改色地应:“明天给你看。”
泳池那边突起一阵骚动,沈乐皆在赵欢与之后看过去。架子鼓、键盘和音箱不知道什么时候搬到圆台上去了,王行赫背着把电吉他站在中央,挑着眉一直看这边,守到她投来惊喜讶异的眼神,得意地笑了,吹了一声口哨。
手下一晃,一轻,等沈乐皆再转回眼,赵欢与已经尖叫着跳下秋千,朝王行赫所在的台子跑去,嘴里还喊着:“乐队不是解散了嘛!”
一看VIP观众就位,他们开始演奏。吉他先响,抓人耳朵。
是沈乐皆没听过的歌,他合理怀疑这王行赫自己写的。鼓点密集,贝斯却悠扬,还没进入歌词,就已经明了这场热切而温柔的情感主题。
午夜的气氛重新热起来,台下的所有人都很吃这一套。或新奇地打量,或激情地舞动。
沈乐皆一个人站在角落里,正对客厅的大电视。游戏手柄横躺在茶几上,马里奥被乌龟杀死了。
看赵欢与活跃在最前排,跳着笑着,太像夏季风里摇曳的一朵含苞的花了。盎然,生机勃勃。
沈乐皆想,明亮处和昏暗处的她是两个人。面对王行赫与面对自己的她也是这样,两副面孔,没一点相同。
两组对比给予他的割裂感完全一致。
什么时候的事呢。
——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那时几家还住在一个大院里,王行赫和沈乐皆鼻青脸肿地站在墙角面壁,大人们围着他俩质问冲突的原因,轮番上阵,两个人都赌着气不吭声。
他俩刚打完一架,其间仇怨是不清不楚结下的——好像是积怨已久,也好像是一时脑热。总之是一方说了不讨喜的话,递上导火线,另一方随之配合地攥起拳头,点燃它。
符恪说:“这么大个人了还用打架解决问题丢不丢脸啊!你们俩,啊?”
赵欢与不似这一圈成年人执着于这场冲突的原因,她抱着医药箱挤在他们腿边,只在乎哥哥的鼻子流血了。
她抬眼看到沈乐皆人中红糊糊的一片,又去瞧他的手指,上面爬满乱糟糟的深色血迹。赵欢与心脏和喉鼻一起酸胀,她连忙深呼吸,不断吞咽——是哥哥教过的憋泪技巧。
赵欢与觉得,如果自己哭出来,场面得更乱。
又觉得,王行赫丫的太讨厌了。
符恪把她握着棉签的小手拉回来,往家走:“疼死他得了,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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