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两天的异星旅程,薄棠回到宿舍就立刻将棺材放了出来,原本的床铺联系了宿管中心直接运走。
他定制这样一副棺材并非是形式主义,而是血族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不再是活人,普通的床铺无法为他提供休息的能量,只有在象征亡者安眠之处的棺材里,他才能得到真正的休息。
薄棠放开五感探查了一番,宿舍里没有活人的迹象,便将棺材搬到阳台上,让月光尽可能照进棺材内部。
随即他咬破手指,在棺材六角处缓缓勾勒着阵法图案。
在银月光辉下,那些阵法线条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当六个阵法全部完成之后,所有阵法同时光芒大盛。
下一秒,血色线条逐渐隐没,直到消失。
薄棠舔了舔伤口促进愈合,将早已准备好的床垫枕头塞进棺材,往卧室里运。
刚拖到一半,阿纳托利忽然推门走了进来。
“对,珍妮花——”他的话头止住,看向拖着一个奇形怪状大箱子的薄棠。
几天没见的室友直起腰朝他弯起眼睛笑道:“学长,晚上好啊。”
阿纳托利顿了顿,挂断了钮图的通讯。
下午钮图已经把在伍德店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阿纳托利。
黑发黑眼,漂亮得不像beta,一身丝质衬衫长裤和薄薄的手套的人,在店里订了工艺品。
如此明显的特征,阿纳托利很难猜不到那人是谁。
冰冷的紫眸移到那个“箱子”上:“这是什么?”
“我的新床。”
床?阿纳托利眼神中明晃晃的是不相信,薄棠只好掀开棺盖给他看了眼里面的陈设:“我似乎习惯睡小一点的床。”
他轻描淡写道:“可能以前的我就是这么过来的吧。”
他在所有官方资料里都是失忆状态,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这句话里含着不明显的低落,beta的眼帘半垂着,按在棺盖上的手指微微收紧。
几缕柔软羽丝状的黑发垂在脸侧,阿纳托利无端想起了那一晚月色下,神秘的黑影随风飘动的发丝。
阿纳托利眸光闪了闪,唇角微微抿紧:“搬得动么?”
“还好,稍微有点费劲。”薄棠笑容里掺了些无奈,“毕竟只是d级嘛。”
“介意我进房间吗?”
“嗯?”
薄棠没有立刻回答,阿纳托利大步走了过来,带起一阵血香。
……总是这么突如其来挑战他的底线啊,薄棠忍着噬咬的欲望,手套下的手背已青筋毕现。
阿纳托利挽起手臂,三两下已经将棺材搬进了薄棠的房间。
直起身时状似不经意般扫视了一圈房间内的布置。
薄棠几乎没有对宿舍的装修做什么改动,家具都还是原来的位置,衣柜半掩着,露出里面零星几件衣服。
没有棉质外套。
他是临时起意,薄棠应当没有藏东西的时间。
阿纳托利知道自己的怀疑来得没来由,或许是因为薄棠和那个神秘人重合的特征太多,或许因为他去的地点实在太巧……
他收回视线,很快地退出房间,见薄棠还在原地站着,眼角有点不太明显的红色。
阿纳托利一怔。
“谢谢你。”薄棠的声音低低的,有些隐忍的沙哑。
……有这么感动么。
阿纳托利忽然感到没来由的不自在,他的帮助只是又一次试探,对方却真心实意地认为他是个好人。
后颈的腺体此刻又突然跳动起来,撕心裂肺的痛苦在脑域中炸开。
阿纳托利手掌蓦地收紧,拧眉快步从薄棠身边走开,关紧房门后给自己打了一针。
这是五个月前送到他手里,研究院研发的最新款抑制剂,打进腺体后半小时内不能再打第二针。
本该是有强效的药物,此刻那些冰冷的液体却像是杯水车薪,还没抚平他的焦躁,就已被体温同化。
黑暗的房间中,他的瞳孔透着幽幽的微光,如同某种得不到发泄的冷血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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