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抵在门板上,闭了闭眼,喉结干涩地滑动。
抑制剂的作用越来越小了。
这些年,抑制剂如流水般打进身体里,型号换了一批又一批,但他这副身体似乎产生了耐药性,越来越不满足于虚假的安抚。
他能感觉到那股暴虐的力量在这些年里越发滋长,不分昼夜地破坏着精神海里残留的平静海域。
而且,越是靠近那个beta,这股力量就越是沸腾。
是因为军方的委托而对他过分关注的原因吗,还是那个beta本来就足够特殊?
阿纳托利想不明白,但他想,或许不久以后,帝国就会欢呼着一个疯子的陨落了。
阿纳托利扯起嘴角低低哂笑一声。
被人当成疯子或是刽子手,他都无所谓,但他还不能在这里倒下。
在他完成那件事之前,他还不会被那力量支配。
阿纳托利的眼神逐渐从迷乱变得坚定,掏出第二针,缓缓注入了腺体。
*
薄棠的生活似乎走上了正轨。
每天按部就班地军训,逗逗偶尔抽风的威科,军训后去校医部上班,然后带上一堆零食下班。
简直是他梦想中大隐隐于市的生活。
只是有一点破坏了他完美的愿景:他非常感兴趣的某位s级alpha最近似乎在有意和他保持距离。
一周过去,又是一周。
实训进入尾声阶段,所有人都在为综合汇演做准备。
那位香喷喷的alpha助教开始频繁下场指导,对每个学生的成绩都进行了针对性点评。只在轮到自己时,冷淡地说上一句“没注意看”,便让苏利文代劳。
偶尔和对方对视上时,那双永远松不下来的眉头便会拧得更紧。
薄棠有时无意站到他的旁边,对方也总是会立刻快步走开,就像薄棠周围的空气在散发毒素似的。
这番举动并不十分明显,毕竟学生们还是忌惮着对方疯蛇的名头,根本不敢多和他进行交流,生怕他一个不顺心就把自己揍成重伤。
只有苏利文教官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在一场实训结束后鼓励似地拍了拍薄棠的肩膀:“阿纳托利的事……你别放在心上,你做得很好。”
薄棠当然知道自己做得很好,或许,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给了阿纳托利不和自己接触的借口。
薄棠眯起眼,没想明白阿纳托利忽然的冷淡是为了什么。
总不至于查到那晚的神秘人是自己了?
薄棠怕变态的alpha观察力入微到能记住所有细节,不仅捂住了脸,还动用血肉的力量将自己调矮了几公分,销毁了所有当天穿过的衣物。
只凭露在外面的特征和自己那明显不止d级的体质,根本不会联想到“d级beta薄棠”的身上。
那是为什么?
没有无缘无故产生的厌恶,薄棠回想着,这小半个月里,他们不能说是相敬如宾,但刨去初遇时的不愉快,再怎么也没有发生能导致现在僵硬局面的事件。
况且,什么叫“没注意看”呢?
明明每次查看成绩是自己排在无法忽视的第一,明明他能感受到那双眼睛落在自己背后的时间最多,明明他清楚地看见对方在视线交汇前故意挪开。
没注意看?
明明就,注意得不得了吧?
唇角笑意变淡,薄棠给粒子槍充能,一边慢条斯理地思索着对策。
怎么打草才能惊蛇。
槍术实训已经进行到实物动态靶,积分规则变为半小时内按击中机械兔子的眼睛计分,并且会在大屏上进行滚动排名。
这一场不仅是移动靶,靶心还极难瞄准,无疑是给所有人上了强度。
阿纳托利淡声宣布了规则,启动实训装置。
计时开始后,机械兔子开始满场乱跑,苏利文和阿纳托利站在教学台上看着学生们手忙脚乱地追着兔子瞄准。
薄棠没有戴耳罩,进入狩猎状态的双眼锁定猎物,视野中除了猎物以外的景象全都变得模糊。
在周围学生开始不断误伤队友时,安静端槍的修长身影便显得格外醒目。
beta瞄准的速度不算太快,但每一槍都能精准带走一只机械兔子的生命,破碎的红色机械眼在一击后冒着黑烟宣告对方又一次获得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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