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李昭容吃了一惊。
回忆起之前在自己面前羞涩地说要给心上人绣独一无二的帕子时那副期待表情的邢雨,再想到如今这对有情人因突如其来的变故即将分离的情状,她心里有股说不出的不得劲儿。
难道世上女子的姻缘大都这般,和自己一样总有各种不如意吗?
小姑娘莫名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吐露完一番憋在心底的八卦以后,邢莹似是气顺了许多,这才有闲情打量起了院子里放得满满当当的十几口箱子,随即无语道:“这么多瓷器瓶子,你和长公主的爱好怎么这么像,都这么无聊!”
长公主?
李昭容想了想,问:“端平长公主吗?”
她还记得,之前去皇宫的那次,邢莹带的就是端平长公主名下铺子的糕点。
邢莹下意识想鄙视地嘲讽一句“不然呢,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但看见李昭容温和看她的清莹眼眸,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悻悻道:“对啊,长公主最喜欢收集一些花里胡哨的瓷瓶了,就连名下的那些铺子里也全摆满了这些玩意儿,整整一面墙呢!好多人有时候去铺子里其实都是为了看瓶子,顺便买东西而已。”
说到这,邢莹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有些无语:“那些人还说什么既然是长公主的心爱之物,肯定有不同凡响的地方,多看几眼多摸几下,没准还能多沾点贵气财气。”
她嘲笑道:“也不晓得他们是怎么想的,一堆破瓶子而已,插个花顶了天了,还贵气财气,和街上那些算命的一样离谱!”
邢莹毫不遮掩自己的嘲讽,可李昭容闻言却心里有了点不一样的想法,若有所思。
邢莹只在临风院里呆了一会儿便走了,似乎真的只是来抱怨一通李昭容对待两位小姑子的“偏心”。
李昭容瞧着好笑,便让夏桃从自己的梳妆匣里挑出几样首饰,强调了是自己的“心爱之物”,还从来没有送给过其他任何人。
小姑娘闻言这才矜持地接过去,心满意足地走了。
走之前,还扭扭捏捏地小声对她道:“我娘都和我说了,那日在宫里,如果不是你眼疾手快拦住的话,荥阳恐怕真的会被那个臭丫头划破脸,到时候不仅我没脸见荥阳了,皇后娘娘没准还会问责咱们家,毕竟当时荥阳是为了我才偷偷跑出来的。”
“以前是我说话不好听,你要是气不过的话……就、就骂回来吧!”邢莹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李昭容闻言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段时间邢莹奇奇怪怪的表现是因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从小骄傲惯了,拉不下脸给人道歉,才一直扭扭捏捏地跟在她身后犹豫吧。
终究还是个脸皮薄的年轻小姑娘呢。
见她没说话,邢莹脸红了红,抬了抬下巴凶道:“我可给过你骂我的机会了哈,是你自己不要的哈!以后可不许再翻旧账了!”
说完也不看她,脚底一抹,溜了,弄得李昭容哭笑不得。
待人走后,她望着地上这些各式各样的瓷瓶摆件,再想起刚刚邢莹的那番话,突然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或许,她也可以仿照端平长公主的做法,制造点噱头,开家铺子?
……
李昭容和几个丫鬟整理了一整天,总算把几十台嫁妆全给归置好了,可谓是累得够呛。
连傍晚坐在房里对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晚膳时,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心里一直琢磨着白日里清点出来的册子条目。
现下她身上的现银统共不过三百银有余,这还是包括了日常开销和给下人们的打赏在内的。
除此之外,临风院每月还有二十两的月例,是贺氏按院子和人数统一从公中拨下来的,像邢莹的明月轩是十两,而临风院原本也是十两,但自她和邢焱成婚之后贺氏就给涨到了二十两。
可即使如此,这些银子就算省着些计较着些用,怕是也撑不过三四个月,更别说还要从中抽一部分出来开铺子挣钱了。
白日里她也让丫鬟打听过了,上京城里,就算是再疙瘩角的铺子,每月的租金怕是也要不少的银子。
以她现在捉襟见肘的状况来看,撑死了只能付得起半年的租金,这其中还要考虑很长一段时间万一回不了本的风险。
想来想去,实在头疼,一顿晚膳吃得没滋没味儿的。
只是这厢还没等她想出个办法,那厢夏桃就匆匆来报,说府外有位漂亮的年轻姑娘气势汹汹地敲了后门,说是要找邢焱。
夏桃脸上有些尴尬:“那姑娘说,既然咱们将军答应了要养她一辈子,就不能出尔反尔,这个月的银子赶紧给她送过去,否则……”
“否则,别怪她出去告诉别人咱们将军始乱终弃!”
李昭容:?
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什么玩意儿?
始乱终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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