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什么意思?
李昭容心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夫人转过头,看向她,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怜悯道:“你还不知道吧?邢将军前几个月在边关剿匪时,救下了一名美貌女子,已经收作了妾室。”
“听说呀——”张夫人刻意拉长了语调,幸灾乐祸道,“两人夜夜欢.好,怕不是如今都让那妾室有了身孕呢,郡主马上就要多了个姐妹和庶子呢。”
嗡——
李昭容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有些反应不过来。
方才信誓旦旦的话还犹言在耳,转眼间却成了个天大的笑话。
迎着周围女眷们或同情或看好戏的目光,她感觉脸上渐渐泛起火热的温度,像是要烧起来。
更像是被当众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张夫人似是很满意她的反应,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嫌弃地撇开眼,高傲道:“不是我多嘴,咱们身为女子,也该多注意些仪容,总弄成这副不体面的样子,也难怪你家将军会想着到外面去偷吃了。”
这话一出,也有女眷注意到了李昭容脏了的裙子,扭过头捂着帕子偷笑。
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让李昭容回过神。
淦!让她嘴贱!
果然心疼狗男人,倒霉一辈子!
她忍着脸上火烧一样的尴尬,镇定自若道:“都说了是传言,传言哪里能尽信呢。”
张夫人笑了笑,点点头“哦”了一声,那意味深长的语调让她心底又是一阵窝火和憋屈。
偏偏这时候她什么实情也不清楚,也不敢再说什么“我相信他”之类的屁话了,而且说这消息的是张夫人,即使真是谣言,怕也是存了几分真,并非空穴来风。
四面毫无遮挡的水榭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女眷的轻笑,不知道是在笑些什么,十分刺耳。
在这种气氛下,李昭容实在是坐如针毡,假装淡定地又喝了几盏茶后,终于忍不住离席。
太子妃听她说要提前归家,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厌恶,又像是鄙夷。
被这种目光打量着,李昭容觉得多少有点可笑了。
每次的赏花宴都是太子妃命人举办的,请帖也是太子妃亲手写的,她不相信自己每回遇到的“意外”太子妃都毫不知情。
没等她想太多,便见到太子妃收回了打量自己的视线,冷冷道:“郡主自便。”
随后转过头去,继续看湖上的风景,没再理她。
李昭容也懒得琢磨太子妃态度为什么这样,福了福身便离开了。
临走时,她似乎还能感觉到背后那些夫人们指指点点的视线。
待快步走出了花园,她方才慢下了脚步,脸上憋了半天的气恼终于露出来,忍不住咬牙把人骂了又骂。
谁能想到,这辈子,她唯二的两次丢脸,都是邢焱给的。
一次是在成婚那日,她在去东院寻贺氏的路上,听见府里下人嘀咕说新郎官合卺酒不喝就扔下她跑了,得是多嫌弃新妇啊才会这样……
一次是在刚刚,前脚她信誓旦旦地说他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后脚就被张夫人狠狠地打了脸。
众目睽睽之下,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她觉得自己回府后,必须、一定要往身上撒点盐去去晦气!
缓了缓气息,李昭容从花园往东宫宫门方向走去。
只是还没走两步,便见到刚刚端着盘子撞她的宫女领着一名身穿蟒袍的年轻男子往这边而来。
正是她想避开的李渊!
她一惊,忙躲到旁边的假山后面。
李渊不耐烦地朝那名宫女斥道:“不是让你把她带去偏殿吗?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宫女小声惶恐道:“郡主好像猜到了,说什么也不肯换衣裳。不过奴婢刚刚听说郡主要提前离开,肯定会经过这条道的。”
李渊闻言,不屑地嗤笑:“猜到又怎样,之前是顾忌着姓邢的,才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但我的人打探过了,他现在身边都有其他女人了,提起郡主也是一副冷淡的态度,明显对她根本不在意,我还怕什么!”
又是因为邢焱!
李昭容咬牙,又气又恨,但还是忍住了没动,想着等两人走远后再悄悄走掉。
只是没料到的是,不知从哪儿忽然蹿出一只野猫,冷不丁地跳到她跟前,吓了她一跳,也惊动了那边的两人。
“谁?!”
李渊狐疑地走过来,眼看就要绕过假山发现自己!
此时,一只手突然从身后出现,隔着袖子拉住了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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