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荷荷你放心,老爷很快就来了,老爷喜欢喝你爹爹烹制的茶水,他不会让你爹爹有事的。”
果然,不过片刻,杜家老爷杜玉庭出现在正厅门口。
苏荷总算安静下来。
周公子也终于松开了掐在德顺脖子上的手。
院内有片刻的寂静。
杜玉庭三十有余,年富力强,一张向来板正的脸在面对这位周公子时也变得格外殷勤小意:“周公子不是饮了酒在屋内歇息么?”他环顾一圈,“这是……有人惹周公子不快了?”
不待那周公子答话,德顺抢先一步开口:“禀老爷,周公子今日……强行坏了内人的身子……”
杜玉庭闻言一怔,随即瞥了眼仍跪伏在地的苏氏。
这苏氏倒是有几分姿色,妻子柳氏正是为了防备她爬床才特意将她安排在后厨,没成想今日竟落到这位周公子手里。
杜玉庭斥责德顺:“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
随后脸上堆起笑来:“府中下人缺乏管教,还望周公子海涵。”
周公子转身坐进屋内的太师椅,语气轻慢,“既然是府中下人缺乏管教,那本少爷便不吝替杜家好好管教管教下人了。”
杜玉庭一哽,一时无言。
“怎么,杜老爷这是不愿么?”
周公子的语气意味深长:“杜老爷可别忘了,我若是不开心,我父亲定然也不会开心,我父亲若是不开心,那杜家往后的生意便只能自生自灭了。”
一提到杜家的生意,杜玉庭好似突然被念了紧箍咒,急忙躬身上前奉迎:“周公子能替杜家管教下人,乃是杜某之幸,周公子有何要求尽管吩咐,杜某必全力配合。”
一旁的德顺气急地唤了声“老爷”。
但没人理会他。
“杜老爷果然识趣。”周公子从太师椅里起身,目光幽幽地看向德顺,“既然没能亲手掐死你,那咱们就换种玩法。”
德顺心知不妙,后退两步:“你想要如何?”
“不是想要去敲登闻鼓么,那就看你有没有命去敲了。”
周公子狂妄地笑了笑,继而敛笑厉声吩咐:“杖刑,直至打到本少爷满意为止。”
不过片刻,便有小厮搬来长凳、拿来棍杖。
几名护卫大步上前,合力将德顺摁在了长凳上。
苏氏又开始哭着求饶,求周公子、求老爷放过她的夫君。
花丛里的苏荷也在哭着喊“爹爹”,她想挣脱张姑姑的臂膀去救爹爹,可是她挣不脱。
她说:“张姑姑你骗人,老爷根本不会救爹爹。”
她说:“他们都是坏人,连老爷也是坏人。”
张秀花无语凝噎,唯有用力将小姑娘搂紧。
长长的棍杖迎着斜阳“啪啪”霹下去,一声又一声。
棍杖之下,骨骼破碎,血肉横飞。
一开始德顺还痛得大声哀嚎,后来便渐渐没了声儿。
透过花丛间枝叶的缝隙,苏荷甚至看到了长凳上的爹爹投来的目光,那目光绝望而不舍,像一条失了水的奄奄一息的鱼。
棍杖声连绵不绝,直至暮色时分方才止息。
德顺被人抬回倒座房时双眸紧闭、七窍流血,浑身已无一块好肉。
苏氏颤着手去摸他的鼻际,半晌后才将手收回来。
她的语气格外平静:“荷荷,你爹爹走了。”
没来得及留下一句遗言,被活活打死了!
像一条狗、一只羊那样被活活打死了!
苏荷对着德顺的尸身“噗通”一声跪地,“呜呜”哭起来。
一旁的张秀花也落下泪水。
她哽咽着安慰苏氏:“妹妹要节哀,孩子还小,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多谢姐姐。”苏氏抬眸望向屋外的暮色,沉默了下去,随后起身端来水盆,用沾湿的巾子一点点替德顺擦去脸上的血迹。
她始终没有哭,好似她的眼泪已在前院时流干了。
她说:“德顺走了也好,往后便再也不用在这世间遭罪了……”
命贱如草,本就是活着不如死了好!
府中管事得知倒座房死了人,为避免晦气,连夜差人拖走了德顺的尸身,就像拖走一头死去的牲口。
寂静的夜里,曾住着一家三口的屋子陡然变得格外空旷。
苏荷哽咽问:“他们会将爹爹葬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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