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种时候,还能找理由给自己开脱。
但尔晨忍不了,立即跳出来告状:“他和勒索你妹妹的那群人是一伙的。”
听到这句,严浩才察觉说错话,脸色一白,接着又挨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下颚,痛得他偏头吐出一口血沫,双手颤颤巍巍合十。
“对不起兄弟,我不知道那是你妹妹,而且当时我也没去现场,都是那群小丫头片子——”
又是一拳。
严浩不敢再说话,不管怎样,他今天都彻彻底底得罪了这位哥,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也是在这时候,卞靳旸瞥见了不远处的折叠刀,明晃晃地插在墙壁上,严浩绷着唇线直摇头,好似在求饶。他眸色一沉,把刀和人都拔下来,“走,去警察局。”
他一手收折叠刀,一手控制严浩,扭头看但尔晨:“还能走吗?”
但尔晨小步跟到他身侧,“能。”
*
这还是但尔晨第一次进派出所,虽说是报案,但也怪紧张的,她被带到审讯室,做了笔录。后来警察还带她去附近的医院验伤,索性没什么大碍。
后来他们各自的监护人也来了,一直协调到很晚,唯有严浩的监护人不愿到场,说是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就当没他这个儿子,随后挂了警察的电话。
严浩坐在审讯椅上,耸耸肩,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看不出他是无奈还是认命。
深夜,但昌文终于带着女儿从派出所回家,临走前,但尔晨看见卞靳旸的舅舅还在和民警商讨着什么,卞靳旸坐在一旁,认真听,男生坐在长桌的一端,手指无意识地轻点桌面,派出所里光线明亮,匆匆一眼,但尔晨发现了他手背上刺目的伤痕。
蜿蜒在骨节处,已经结了血痂。
应该是和严浩打架时留下的。
她皱了皱眉头,但昌文提醒她注意脚下的楼梯,注意力很快被带走。
回去的路上,但昌文开着车,忧心忡忡地嘱咐但尔晨,说以后晚上尽量不要一个人出门,也别去人少的地方,他还问:“你那个同学是怎么找到你的,他怎么知道你在那儿?”
但尔晨坐在副驾驶,正往掌心贴创可贴,思忖几秒,她按着创口贴的边沿把它贴实,“可能就是路过吧,他舅舅家刚好住附近。”
“这小子挺利索”但昌文随口问:“他是长期住他舅舅家吗,怎么今天都没见他父母来?”
把但尔晨问倒了,她眨巴眨巴眼:“呃...毕竟是别人的家事,我没问过。”
“噢”但昌文点点头,“也是。”
回到家,王胜芳看到女儿脸上和手上的伤口,痛心疾首,先是大骂了一通严浩那个王八犊子,后又打电话给班主任请了几天假,让但尔晨在家好好养伤。
但尔晨摸了摸脸上那道头发丝般纤细的划痕,再看看手心的创可贴。
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凌晨三点多,但尔晨洗漱完,按部就班地躺上床。
一闭眼,刚才发生的事就像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转,想到万念俱灰的那一刻,卞靳旸破门而入的画面,她的心就砰砰直跳。
好险,真的好险。
她当时真的觉得自己会死在那儿。
可现在。
她不仅没死,还好端端地躺在被窝里。
就像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梦。
其实在车上但昌文问,卞靳旸是怎么找到她的时候,她随口找了个理由回答。现在回忆起来,她也挺想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劫后余生的那种后怕、庆幸以及好奇心让人难以入眠,她翻身爬起来去拿柜子上的手机,想着要不要给卞靳旸发条短信跟他说声谢谢,正好问问他。
刚刚走得仓促,也没好好道声谢。
指尖刚刚够到毛球挂坠,又缩回来。
这么晚还打扰人家,是不是有点唐突。
而且,短信道谢会不会显得太敷衍?
还是等去学校了,当面说吧。
她慢慢躺回去,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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