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是朋友,怎么会舍得为难她呢?
夏景程和李小川也跑过来:
“别说病患了,我们都不留宿的。桑大夫终归是女孩子。”
“我们都是早晨赶过来的,免得将来桑大夫的夫家知道了,徒生误会。”
莫星河的目光扫过他俩,再看向倪芳芳那矫揉造作的笑脸。有些不耐烦地想要拨开她去抓桑落。
可他看见桑落的手正紧紧握着倪芳芳的手。
他凝视了一阵,气笑了:“我怎么会生气?只是病急,想着早些有新药,也少些疼痛罢了。”
他看看天色:“今日已晚,不如我送桑姑娘回家吧。”
这下,无论如何也不好再推辞了。
桑落想了想:“也好。有劳莫阁主了。”
倪芳芳还想说点什么,桑落捏捏她的手指,收拾了一下,出门上了莫星河的马车。
莫星河坐在马车上,望着桑落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由地有些出神。
很多年前,他刚刚进鹤喙楼时,受了重伤,晕厥了好几次。每次醒过来时,义母都在床榻边为他治伤。
那时的义母也是这样,眼眸低垂,沉着又冷静,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
原以为这是训练有素的强大。后来,他才明白,其实是她根本不在意这些人和这些事。
鹤喙楼里的孩子,对于义母来说都是一样的,他们的生死根本影响不了她的情绪和计划。
越是这样,他越想要抓住她。
就像当年抓住义母一样。
他问:“桑姑娘当真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吗?”
桑落睫毛微微一动,抬起眼眸来,很诚实地回答:“原本不清楚,七夕节莫阁主的一举一动,暗示得很明显,我就明白了。”
她坦然又清冷的目光灼痛了他,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一般。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桑落,你是不是对颜如玉起了心思?他有什么好?一个面而已!”
桑落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轻轻掀开车帘,望向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街边的灯笼一盏接一盏亮起,昏黄的光晕洒在她的侧脸上,显得格外的决然。
想了好一阵,才说道:“今日我接了一个病患,他和杨七郎一样,以为依靠吃牲畜的物件就可以弥补他的不足。”
她转过头来看莫星河:“我跟他说,他吃错药了。牲畜和人有很大的不同。雄性牲畜会争斗、会强占、会猎杀同类。为了繁衍,它们不择手段。一旦繁衍成功,就会换一个雌性继续重复这样的事。这是它们的本能。”
“但是人不一样。人要愉悦。无论是在床笫之中,还是普通的交往,我们需要愉悦自己,也想要愉悦他人。”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但是,莫阁主,你愉悦不了我,我也不想愉悦你。”
第156章第一名是谁
桑落的言下之意,莫星河听懂了。
她在警告他。不能做强迫他人的牲畜。
这让他想起很多年前,义母将他关进黑屋里的情形。
那一次义母现他的伤口是自己弄的,下令将他关进黑屋子里。不知天黑还是天明,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无依无靠的黑。
待他被放出来之后,义母看自己的眼神,和现在桑落何其相似?都是疏离的、不信任的冷漠。
那又如何?最终他不还是得到了义母的信任吗?
假以时日,再加以手段,桑落还会是他的。
莫星河很快就调整了情绪,浅浅一笑,拾起过往那光风霁月的模样:“小小的姑娘长大了,竟然开始跟我讲起道理来。”
说罢,抬起手来抚桑落的头。
桑落微微一偏,躲开了。
手悬在半空,指尖擦过她的丝,还残留着间的药香。他蜷起手指,即便面上仍是一派清风朗月的温煦,可声调偏离了常有的平稳,心底已满是裂痕:“那你说说,颜如玉如何愉悦你的?就因为那张脸?”
桑落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意思。颜狗也没愉悦自己。
但她仔细想了一下,决定给莫星河致命一击,免得留下更多绮念:“莫阁主,若要说到愉悦女子,容貌、家产、待人、权势,这些又不那么重要了。”
莫星河隐隐察觉出她要说的意思,脸色更加阴暗。
偏偏桑落没有察觉一般,继续说道:“我专治男病,男人我见得太多了,不说万个,也有百个千个。在我见过的人中,颜大人能排到第二。”
桑落不由想到“潘驴邓小闲”这五个字,颜如玉竟占了前三个。若不是自己坏了他的名声,定是京城中多少贵女心中的好姻缘。
莫星河的脸色极为难看,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桑落。她的身体里流着皇家的血,被义母丢到刀儿匠的身边,如今教养成这般粗鄙的模样。谈论起男人的身子来竟毫无避讳。
义母这一步走得太错了!
他想要替义母、替那个刀儿匠桑陆生好好教育桑落一番,谁知车外却响起颜如玉不愠不怒的声音:
“桑大夫,本使想知道,若本使排在第二,谁又排在第一?”
桑落心头咯噔一下。
明明是背着颜如玉说他的好话,怎么也有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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