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作甚!”
“那取经人姓甚名谁?”
“约莫叫个三藏,我若早知道是在等他,何须苦守,直接找上门去。”宝娥开始胡言乱语,“什么私情,不过耍笑。若非那取经人迟迟不来,我安能在此间受气。”
行者笑道:“既如此,往后不必受了。”
宝娥心道这猴子真不知晓苦楚,往后还有数不尽的气要受哩。
她不肯去取经,满心不愿全化作怒气,挥钯道:“那猴子,莫说大话,看钯!”
大圣使棍往上一挑,拨弄开她砸下的钯,却不再打。
他只道:“造化,造化!”
“你浑说什么,哪来的造化。”
“方才那高公子与你说,老孙我随师父来这地界,你可知我那师父是谁?”
宝娥气恼:“管你认谁做师父,我又不曾受那几拜。”
“正是那往西天拜佛求经的取经人。”
悟空又将他领命护送的事,从头与她细细说了一遍。
好宝娥,又后悔了,不愿认下这桩护送和尚的差事,只呆呆怔怔道:“倒巧,倒巧,撞上一件差事,一个去处。”
行者笑道:“哪来那许多唐僧,既是观世音菩萨指点,便是同一个——快随我去拜见师父,也好早早儿地取回经书。”
宝娥抱着钉钯,胡吣道:“哥呵,兴许不是同一个哩。你快走罢,仔细误了差事,我还要在此处等着。”
“却莫胡说!”那大圣收棍,拿走她的钉钯,又拔根毫毛变出三股麻绳,将她的双手绑在身后,并道,“既是菩萨旨意,且去瞧一眼。你若诚心拜他,解了这绳也不迟。”
宝娥打不过,也由他绑了,心想到了那和尚面前再推脱。
他二人正欲下山,忽见不远处有人走来。
深一脚浅一脚,正是那高崔阑。
宝娥走去叫声“哥哥”,苦道:“哥哥啊,我这便走了。”
那高崔阑走得辛苦,流一身薄汗,清雅淡香反倒更浓。
他闻言稍等,不待擦汗便道:“走?不若先吃些果子,有力气了再行动。”
宝娥懒得一步步走下去:“不必,不必!走下去不知要几个时辰,化一阵风便行了。”
“可——”正说处,高崔阑忽发觉她的双手被缚在身后,又看见那行者,顿起慌心。
“宝娥,”他不顾掉落在地的野果,护在她身前,“快快躲去洞里,我自有法子拦他。”
那行者笑道:“高公子,老孙我也不是那无礼的撒泼之徒,何须防我。”
高崔阑露出鲜有的肃容:“小长老,并非责怪。只是我父亲一意孤行,错把宝娥认作那害人的妖魔,不顾我愿,偏要逐她。我已做好打算,便是分不得家资,也要与她离开。”
孙悟空道:“你这小儿,倒有些真情。可惜,可惜!她非人,你非妖,便能做得夫妻,你又有几年寿命。”
高崔阑心间酸涩发堵,那呆子却只知一时享乐,不觉苦闷,反倒宽慰他:“哥哥休要担心,我与这猴子不过有些误会,已经解开,之后再与你慢慢细说。”
“误会?什么误会,又何须要绑着——”高崔阑正要细问,宝娥却已经等不得说话,化作狂风,与那纵起云头的孙悟空先后远去。
不过眨个眼的工夫,四周便无动静。
春山寂寂,他独立在枯树之下。
身前悬崖峭壁,谷风阴阴。
身后冷清旧洞,山寒水冷。
高崔阑静立不动,忽心生几分恨苦。
恰恰这一时,他听见一阵轻响——似如纸张摩挲。
恍惚之间,仿有人与他道:“且宽心,她一向没心肝,欠些手段叫她吃些寡情的苦罢了。”
低低切切,如有幽恨。
高崔阑猛惊醒,回身问道:“谁?”
但万籁无声,久不见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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