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公子,你……”
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宁采臣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点沙哑:
“娇娇,别再叫我宁公子了,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他的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裹在怀里,带着点不容拒绝的炽热。
白娇娇靠在他怀里,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还有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和书卷气。
她伸手,轻轻搂住他的腰,声音带着点颤抖:“采、采臣……”
“哎。”宁采臣立刻应下,声音里满是欢喜,他低头,唇瓣擦过她的发顶,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
宁采臣喉结轻轻滚动,月光在他耳尖洇开一抹绯色,目光灼灼地凝视着眼前人:
"娇娇,还记得初入破庙那日吗?你立在斑驳的光影里,宛如谪仙。那一刻,我连呼吸都凝滞了。原来所谓一眼心动,真的能在心底疯长成漫山遍野的欢喜。"
白娇娇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不是难过,而是感动。
她抬头,撞进他眼底的真诚,主动凑近他的唇,轻轻吻了上去。
宁采臣的瞳孔猛地缩了缩,随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吻很轻,带着点书生的克制,却又藏不住汹涌的爱意,像春雨滋润大地,温柔得让人心颤。
书斋的灯光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墨香与桂香交织,虫鸣与心跳共鸣,将这个夜晚酿成最甜的蜜。
良久,宁采臣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带着点急促:“娇娇,别后悔。”
“我不后悔。”白娇娇笑着摇头,指尖悬在他唇角欲落未落——刚才书页翻动时,她指尖的墨渍在他唇畔晕开了一点痕迹。
宁采臣的喉结轻轻滚动,伸手将她搂得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尖:
“我不会骗你,永远不会。”
他低头时,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墨香,两人鼻尖几乎相触,
“以后,我们一起抄书,一起煮桂花羹,一起看遍江南的美景,好不好?”
“好。”白娇娇垂眸应声,发间的桂花坠子轻轻摇晃,蹭过他衣襟上的盘扣。
夜渐深,书斋的灯光依旧明亮。宁采臣抱着白娇娇坐在圈椅上,她半倚在他怀中,膝头摊开古籍。
他讲着书中故事时,声线不自觉地放柔,偶尔停顿,看她睫毛在暖黄的光晕里投下蝶翼般的影子。
白娇娇指尖划过书页边缘,似不经意地扫过他握着毛笔的手背。
他执笔的手微颤,墨汁在宣纸上洇开一朵深色小花,引得她弯起嘴角,发梢扫过他脖颈时,带着清甜的桂花香。
窗外的桂香裹着月光漫进来,宁采臣望着她侧脸的轮廓,忽然觉得,从今以后,书斋里翻动的不仅是古籍,还有她发间若隐若现的温柔;
他的余生,不仅有江南烟雨,还有她耳畔低语的温度。
白娇娇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原来岁月漫长,只要有这样的温暖相伴,便再也不怕时光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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