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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第2页）
她在心里承认这样的开场白很老套，但很有效果。程简的耳朵异常的红，包括他浴袍下的寸寸皮肤同样红得异常。
余音松开他微微张开的唇，抬眸问他：“会头晕，不舒服吗？”
“多一点。”
从一点点变成许多，她的舌尖如此轻巧地拂过他的牙齿舌根。
即使拥吻过无数次，程简依然惊叹她的吻技非常好。
他的脊椎骨一节节，缓慢落下，视野中倾泻而下的光被她玫瑰色的面容取代。
余音用鼻尖轻蹭他的鼻梁，“你很紧张吗？放轻松。”
这话本该由他说才对，但他无意辩驳。
她动作格外轻柔，表情认真：“我成年之后，星朝偶尔也教安全要点所以我不会弄疼你。”
程简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那你还学过什么？”
“没有了。你呢，你应该知道的比我多才对。”
真正被束缚的感觉不好受，程简的瞳孔和肌肉骤然紧缩，咬紧牙根：“呃理论和实践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余音瞬时停下所有的动作，居高临下看着他，“你试过？”
程简口吻笃定：“没有。”
似是很满意他的回答，余音的手指轻抚他额角微微凸起的青筋，含笑的眉眼透着浅浅的期待：“是留给我第一次。”
明知故问。
程简偏过头，极不自然地“嗯”了一声。
壁灯在她抬手的一瞬间随之熄灭，蜡烛的幽光勾勒出缓缓下沉的腰线。
程简自觉神经敏感却又迟钝。记忆里每一次这样的感觉，都是因为她。
交缠的十指隐隐颤抖，像是紧密缠绕的藤蔓，分开便是枯萎。
余音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耳廓，情难自控的喘息声此起彼伏，他隐约看清她紧皱的五官，倏忽间心头一软。
“慢慢来，我们还有很长时间。”
墙上指针走动的声音很慢很轻，他们拥住彼此，从黑沉沉的夜到天边露出的第一抹鱼肚白，留在异国他乡的潮湿才被一卷而净，丢在角落。
窗帘缝隙透出的一道强光直打在程简鼻梁上，余音用指腹轻轻描摹。
还在睡梦中的人皱了皱鼻，迷迷糊糊地睁眼，口齿不清：“好累再睡一会儿吧。”
顾虑他的腰还没完全恢复，昨晚从开始到结束所有的动作几乎都是余音独自完成的。而程简全程只动嘴皮子，鼓励、安慰、哄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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