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又一次承受住了钻心蚀骨的电击后,我麻木的擦干嘴角渗出的鲜血。
刚要起身,强烈的眩晕感顿时袭上来,我不慎跌倒在地。
29
这时,宫中的消息传到了王府——
肃承亲王虞桑乾带兵深入东疆王庭,原本已迫得东疆王欲要归降,却不知何故与之爆发剧烈冲突。
一招不慎,他被东疆王的心腹大将切断了后路,虽最终拼死杀出重围,但三万大军折损过半,正狼狈不堪地快马回京。
据估计不出两日,虞桑乾便能抵达王府。
我强忍着五脏六腑移位的剧痛和眩晕,摇摇晃晃地从冰冷的地面上挣扎起身。
拖着这具残破不堪、几乎只剩一口气的躯壳,我艰难地打开一个隐秘的柜子,从最深处取出一块色泽温润、样式却极为质朴的古旧玉佩。
然后,我强提着一丝气力,伏案写下寥寥数语,将玉佩与信笺郑重交予小秋,命她立刻前往廖太医的住所,务必亲手交付。
做完这一切,我怔怔地望向梳妆台上的铜镜。
镜中之人面色惨白如鬼,唇边血迹未擦净,唯有一双眼眸,燃烧着毁天灭地的执拗光芒。
我在心里,对着原主的躯体,无声地说了千遍万遍。
[对不起。]
晨钟暮鼓之时,小秋引着廖太医悄然从王府偏门而入。
彼时,我的身体已经濒临极限,系统残留的能量,令我连起身相迎的力气都荡然无存,只能虚弱地倚在榻上。
廖太医见我情况糟糕如此,面上的担忧一下子涌了上来。
他是原主父亲司马鹗的刎颈之交,一位官居太医之首,一位官居九卿之首,皆是朝中肱骨。
原主出生之时,廖太医曾赠予一枚玉佩,许下诺言:[无论将来父亲司马鹗是否在世,皆可凭此玉佩换取他一次倾力救治。]
此秘辛,世间无人知晓,纵是那无所不知的系统,亦被蒙在鼓里。
纵然我使用了圣上的三道空白承诺,也从未想过动用玉佩。
这是底牌,是命的保障。
昔日捡到重伤的虞桑乾,我也只请了太医院普通御医,而非惊动廖太医。
他的医术堪比华佗,这份父辈留下的人情,用一次薄一分,幸好当初自己留了心眼。
廖太医指尖搭上我的腕脉,神色愈发凝重,眉头紧锁。
时间在深夜的寂静中一点点流逝,一刻钟后,廖太医缓缓收回手,声音沉痛:[丫头,你可知你的身子,已是油尽灯枯之象?]
他行医数十载,看过的脉案无数,但对眼前这个好友女儿的脉象确属实未见,死气沉沉的绝脉之中,竟混着一丝微乎及微的生。
但这生机犹如蚕丝般细,随时可能断裂,依他判断,至多……只剩一月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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