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声音,辛眠便知道下一句话该继续同谁说,说什么。她靠坐在卫栖山怀里,慢吞吞地往后扭脸,长长的眼睫扫过卫栖山凑近的脸颊。
她也不躲,吐出的气与卫栖山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其实我没有咬人的习惯,都怪你把手伸了过来。”
“我知道,怪我,是我故意把手送到你嘴边,我故意让你咬我的。”
卫栖山低声细语,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动。
“你是受虐狂吗,为什么故意把手送来让我咬?”
“不是的,谁会喜欢受虐啊……”
卫栖山低笑,胸腔震动挤出潮哑的气息,“我只是喜欢你离我近些,靠着,抱着,甚至亲吻,这些都不够,我想让你咬着我,咬烂我,将我的身体吞吃入腹,我的就是你的,被你永远占有着。这样才够近。”
虽然听起来很恶心,但这正是他埋藏心底的隐秘贪念。
从很久以前到此时此刻,他自认有足够的耐心,愿意捧起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辛眠若要,他就双手奉上,若不要,他就跪好了等着,等她来要。
已经顾不得会不会将辛眠吓到,死别三年,重新见到她的第一眼,卫栖山只想撕开全部的、可笑的体面,露出最丑陋的灵魂,不顾一切地缠着她。
哪怕被打骂,心里也是爽的。
想着这些,体内的血液开始躁动,咽了咽口水,卫栖山仰脖深吸一口气。
闭着眼,眼前一片漆黑时,又听见辛眠轻缓的声音:“那你可以把你的功力都送我吗?我现在有点想杀人。”
她想立刻去拿闻江狗命。
还有那根凤凰尺骨,她要从那无功受禄之人脆弱的根骨上一寸一寸扒下来。爹爹若是在世,心善如他定不忍心看到可怜人紧紧抓住的希望再次落空。
她不是。
她最记仇了。
还很小气,小心眼,别人抢了她的,她定要原封不动地夺回来。成人之美这种事情她不是不愿意做,只是不能被逼着去做。
所以她又问卫栖山:“可以吗?”
周雪芥却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不行!那种邪修的路子决不能走,稍不注意便会爆体而亡,此类秘术藏书阁有过辑录,我看过,十之八九都是惨死,我不会放你去冒这个险!”
这两个人前胸贴着后背,头靠着头,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当他不存在一般说着那种恶心话,他早就看够了,听够了,也受够了。
周雪芥大步迈出,脚尖愤愤踹在卫栖山的肘弯。
环在辛眠腰间的手臂松了松,他便弯腰揽住辛眠瘦削的双肩,托着她站起来,眼神不善地向下乜视着卫栖山。
“你今夜肯定爽死了吧?”
卫栖山喘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不要脸!
周雪芥气急败坏,压着火:“外面怕是天都亮了,父亲昨日便有事找你,你且掂量着点自己如今是什么境况,别让他等急了。”
再回过眸打量辛眠,就任由自己将她圈着,一点都不挣扎,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发顶竖起的两三根碎发。
特别乖巧。
但是少了活人气。
周雪芥的心脏揪痛,捏在她肩膀的手指紧了紧,柔声道:“一定会杀了闻江的,我保证,不用行此险招也一定可以。”
辛眠小幅度点头。
“我们走吧,这里太暗了,待得一点都不舒服。”
周雪芥松了她的肩,转而拉起她冰凉的手,牵着她沿着来时的路走去。
比起其他任何亲密的动作,他更喜欢牵着辛眠的手,比他小了一大圈的手静静躺卧在掌心,总是让他心痒又心安。
经过关押沧浪峰弟子的牢房时,从玉牌里迸现出好几道金光,牢门打开,里面的弟子却没有立刻奔逃。
只有谈盈踉跄跌出来,追上了周雪芥和辛眠。
“怎么脸色这么差啊……”她急得想哭,又碰了碰辛眠的手背,“好凉……眠眠,你还好吗?”
辛眠朝她挤出一个笑:“没事。”
“还没事呢,你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谈盈还想说什么,被周雪芥拧着眉拦住:“都累了,少说两句,赶紧回你们飘渺峰去。”
周雪芥带辛眠回了他的院落,把人按着坐在床榻边
缘的时候脸上飞起可疑的潮红。
“睡吧!”他虚张声势,“……占我床这事就先不跟你计较。”
“那你呢?”辛眠问。
周雪芥身形一转便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手撑着头:“我喜欢趴着睡。”
翌日醒来,他发现自己竟躺在了床上,即使只是侧着身子占据了很细很窄的床边边,稍一动弹就会摔得很惨——但也是睡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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