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甚大碍,有些淤青。”姜锦慈道。“简单冰敷便好。”
沈初凝鼻尖还红着,却道:“我方才听阿野说了,便不叨扰皇婶与他叙旧,先同阿慈回了。”
江鹤雪见她执意,便也未客套,送出门二人,推门去寻江鹤野。
他已平静坦然了些,见她弯唇:“阿姐。”
江鹤雪眼瞳忽而一酸:“都想起来了?”
“大差不差,旁的等阿姐与我说。”江鹤野回忆了一下沈卿尘与他粗略说过的身世,确乎与记忆处处吻合,便也未急,只一如从前,同她道。“想出去玩。”
江鹤雪未落的泪成了笑意:“想去何处?”
“我原想着,同你相认后,便去旁的州府走走逛逛,住段时日。倒是择日不如撞日。”
她松快地与他闲聊着:“到时候呢……我们一起,寻个小院子住下来。我想着,江州就不错,东南沿海,气候温润,民风也和善,离京都也远,不怕不相干的人事烦忧。”
“玩尽兴了,再回凉州。”
“就你我么?那姐夫呢?”江鹤野问。
“他啊……”江鹤雪语调似有些闷。“他其实过分寡言古板了些,待久了难免无趣……对了,我们要走这件事,你切莫告诉他。”
隔着一扇门,外间方驻足的青年低垂下眼帘,身形微晃。
长指握紧白玉折扇的扇柄,青筋绽起。
姐弟二人的对话,他一句不落听在耳中。
他寡言,古板,不讨她欢心。
于她无趣了,不新鲜了。
可而今他于她,应也无甚必要的利用价值了。
她终究要离开他了——
作者有话说:竟然有基友说我产生酸酸的误会是为了写爽爽的[黄心]
(好吧她说对了)(等我添一个小剧场)
第68章
内室的江鹤雪与江鹤野并不知晓,有人来过又离开,仍在继续。
“为何?”江鹤野不解地问。
“我总觉着,他未必会同意。”江鹤雪托着腮道。“他应当想着先做毕全部再去,可镇北侯……那块硬骨头,怕岁末都未必能事毕。”
“我可等不及,我迫不及待地想出去放松撒欢了。”她狡黠地眨了眨眼。“你便只同荣昌说,女郎要拾掇的行李多,预先收整着。”
“待到都准备妥当了,临行前一日我再同他说。想来诸事皆宜,我再稍同他一撒娇,便会点头应下。”
“若是让他提早得知,你免不了挨一顿说
教。”江鹤雪自认对沈卿尘的脾性大致了解,笑意盈盈。“如何?”
“阿姐,高。”江鹤野欣然应下。
“那便就此说定了,你也早些回去寻荣昌。”江鹤雪瞥了眼漏刻,催促他。“昭华该来了,我去瞧瞧。”
江鹤野点头,翻窗成习惯,这回也未随江鹤雪走门,跳窗回了-
江鹤雪迈出正殿时,便瞧见沈卿尘立在园中翠竹旁,长指捻着一片竹叶,不知在沉思何时,连她走近都未曾发觉。
江鹤雪悄悄伸手,自后一下抱住他的腰。
沈卿尘身子轻颤了下,并未挣她,只抬指,虚虚拢住她攀在自己腰际的素手,素日寒冽的嗓音染上极轻的哑意:“琼琼。”
江鹤雪却松开了他,背着手绕到他面前来,仰脸瞧他:“在想什么?”
“无事。”
“你都把这片叶子揉成这般了,何处像是无事烦忧?”江鹤雪瞥了一眼那片皱皱巴巴、摇摇欲坠的竹叶。“不能说予我听么?昭华?”
沈卿尘垂眼,与她对视。
面前的少女身着与他一对的吉服,颜色相同的衣料缠绵地挨在一处。
而她眼色柔软,带着一无所知的关切与无辜,照旧真挚得令他挑不出破绽。
鸦睫低垂,沈卿尘并未应声。
他如何能说予她听。
如何能咄咄逼人地质问她,缘何要抛下他,悄无声息地离开?
他也不必问出口的。
答案无外乎那一个,他早已心知肚明。
是他明知她待自己情意浅薄,流于皮相,却愿意装痴作傻地被她骗得团团转。
有时也不愿承认,也想过疏离冷漠几分,日久或可渐渐情淡,抽身而退——未曾想过全身而退,但起码,不至而今这般痛苦。
可每每碰上她似语还休的眼眸,便一句冷言也吐不出,经年的情愫如潮翻涌,他亦放纵自己,沉湎在那三分真七分假的温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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