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都是他自己的选择罢了。
可此番又与江鹤雪无声地对视着,他望着她眨动若蝶翼扑簌的羽睫,望着她映着暖阳而更显柔美明丽的面庞,望着她紫眸中清晰而独一地,映出的自己的身形。
始终克制压抑的情绪,竟陡然强烈得让他险些隐藏不住。
是他恋慕多年的女郎,更是他而今的妻。
同她相伴一生,白首偕老,早已是他心中多年的夙愿,执念。
“卿卿,”沈卿尘冲动垂首,吻在她唇珠,嗓音低哑而轻颤着。“我的。”-
江鹤雪被他闹得两靥绯红。
她绝未料想,沈卿尘会在月华殿的竹林旁同她拥吻。
青天白日,洒扫的宫人不知是否会途经,更别提若有客来访,也必经此处。
还同她呢喃着什么“我的、你的”。
一吻结束,她慌慌张张地抽离手,再也羞于追问了,垂首揉着他的袖缘,留给他红透的耳珠。
沈卿尘竟抬手,轻轻捏了下。
力道不重,江鹤雪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羞恼地抬头:“沈卿尘!”
青年寂冷的眸中终于浮出浅淡而模糊的笑影,可只若春风吹皱一瞬的湖水,转瞬间便平息得了无影踪。
他只轻轻牵着她的袖缘,引她入殿内。
江鹤雪落后了他半步,羞意褪去,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好似许久未曾与自己十指相扣。
她追上那半步,分开他指缝,将自己的手指塞入,与他十指相扣,掌根紧贴。
只是这一碰,才惊觉他的肌肤冰冷,全不似暖春该有的温度。
何况这吉服决计算不得轻薄,披件氅衣甚至能穿至隆冬。
“你的手好冷。”江鹤雪禁不住担忧。“这天气也不至着凉的,定是在烦心旁事。”
“是灰袍男子毫无头绪么?”她问了个自己都信不过的话。
“大抵寻见了。”沈卿尘如实相告。“应当是翎王。”
“三殿下,沈泽林?”江鹤雪皱眉,脑中对此人搜刮许久,除却记得他是后宫那位跋扈的梁贵妃所出,也只模糊地记起,他的眼睛……
她看人最好观摩人的眼瞳,因着旁的大可粉饰,而眼瞳却如何都改变不得。
因而除却尚未见过的七皇子襄王,旁的皇子,她都有个大致的印象,最深刻也最欣赏的是大皇子,恭王沈泽谦的那双眼,瞳仁黑得极纯粹,有些漂亮。
当然,在她心中,远比不得沈卿尘。
而印象最模糊的便是沈泽林,只记着他生了一双极其阴鸷的鹰眼,看着便让人讨厌……鹰眼?!
灰袍男子铁面之下那双锐利的鹰眼骤然浮现在她脑海中,还有苏敏儿昔日那半声“四”。
现下想来,大抵是“四安三”。
“可他同你我无冤无仇……”江鹤雪不解。
“镇北侯还是你的生父。”
被这般一点,江鹤雪不虞地眯眼:“他那般的人,怎配与寻常人相提并论?”
“此事寻根究底,是他想争一争未定的储君之位。”沈卿尘点破。“不必过多忧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江鹤雪觑着他八风不动的姿态,未深究,只忽然又问:“那卿卿在烦心何事?”
“你一定……要瞒着我么?”
言谈之间已进了寝殿,她玉指轻点,压着沈卿尘坐在榻边,手环住他脖颈,跨坐在他身上,仰眸望他:“夫君——”
距离那般近,她春日里新换的红樱香露的甜香也霸道地向他鼻腔中钻,同她一般的不依不饶。
“近几日疲乏罢了。”稍顷,沈卿尘垂睫,手指轻落在她后腰。“不必多心。”
江鹤雪不知是否信了他这拙劣的谎言,但总之冲他挽起笑来:“那是想歇憩,还是想出去游玩?我们一起。”
沈卿尘思及方才听到她所言,轻声:“上街走走吧。”-
褪下吉服,换上新裁的、与江鹤雪同色的浅绿春衫,又由着她用同色的发带绑了马尾,沈卿尘被她牵着手,带出门。
其实原是想一人骑一匹马的,可江鹤雪硬要给赴华休假,便与他一同骑着追雪上了街。
她坚持要穿罗裙,便侧坐在马上,整个人都颇为依赖地偎在身后青年的怀中,由他环着腰,以至于马儿到了百兽坊,沈卿尘竟一时间忘记了松手。
还是江鹤雪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方回神地松了手:“抱歉。”
追雪由百兽坊的下人去拴了,沈卿尘走到她身旁,未及伸手,先被她牵着,将手放在了她腰际。
而后,她又如马背上一般娇娇地黏过来。
“这般不妥。”沈卿尘手掌微僵,低声。
江鹤雪却是浑不在意:“我就想被你抱。”
“快些进去逛逛。”她不与他争辩,手指推着他的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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