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对于宋凛生个人来说,却没有什么实打实的好处啊?算哪门子好事将近啊?
文玉瘪嘴,似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下去,可其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仍插着秧苗。
宋凛生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
他明白,小玉这是误会了。
不过也好,他不想囫囵应下那句好事将近,也不想违心地说自己并不期许。
“在江阳府就已经是好事。”宋凛生温声解释道,面上并不见什么惋惜哀痛之情。
而在江阳府遇到小玉,更是天大的好事。
他每每想起,午夜梦回之时,都会觉得很满足。
“好罢!”文玉瘪着嘴,无奈地耸耸肩,“随你罢!”
闻大公子背弃诺言也要留下的上都城,宋凛生却就那么走出来了,甚至还说得出江阳府就很好这样的话。
文玉鼓鼓两腮,她不知道宋凛生是不是为了宽慰自己,所以才这么说。
只是,她眼下不想争论此事,她只想有朝一日若是宋凛生还能命格归位、重回上都便好了。
“公子——公子——”
洗砚的声音自田埂上远远飘过来,文玉和宋凛生应声回头。
“宋伯找你对账——公子——”
待听清楚洗砚说的话,文玉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上还剩下的几株秧苗,抓头同宋凛生说:“宋凛生,你先回去罢!”
说着,文玉晃了晃手中的秧苗,“我忙完马上就去寻你。”
宋凛生张了张口,原本想待文玉同归,可目光触及文玉双眼的那一瞬间,宋凛生无奈应声,“好,小玉一切当心。”
小玉曾经说过,她相信他,而他自然也要相信小玉。
她从不是什么身娇体弱的小娘子,她是文玉。
“嗯嗯,去罢!”文玉一样下巴,朝田埂的方向示意。
宋凛生颔首,却在临去之时,将先前他戴在文玉头顶的斗笠正了正,以免其遮住文玉的视线。
文玉静静地站着,任由宋凛生动作,而后看着他一步步往田埂上挪去。
那头宋伯已然等了许久,郁昶、穆大人和洗砚也候在一旁的树荫下。
文玉回头,看着眼前的稻田水流,因她的动作淤泥泛起,面前的水自然更贱浑浊不堪。
还真是像她如今面对的局面,宋凛生的命格越发不受控,寿元枝的修补无眉目,未来的走向亦是一片混沌,不知会指向何方。
文玉呼出一口气,企图将心中的烦闷排除体外,她继续躬身插着秧苗,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人家不是常说浑水摸鱼吗?
怎么眼前的稻田水如此浑浊,她却丝毫没看着稻田鱼的影踪?
方才刚下水的时候还偶有两三条的嘛,怎么这会儿一只也不见?
虽有疑惑,文玉却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天高云淡、鸟群成群,如今虽已六月下旬,可江阳府还不算是酷暑难耐。
待文玉忙活完毕,上田埂脱了护具之时,却不见宋凛生的影踪。
“洗砚。”文玉一边整理着衣裙,一边偏头问道,“你们家公子呢?”
“呃,文娘子……”洗砚吞吞吐吐地,一手指了指远处,“你瞧——”
高大繁茂的古树下,宋凛生一袭月白的衣衫,长身玉立很是挺拔,他整个人在融融绿意里,似一副美极的工笔画。
青白相间的颜色映衬地他姿容更加端方清雅,只是……
文玉不由得闭了闭目,想要看看是不是自己方才太过劳累以至于看花了眼。
怎么宋凛生身侧似乎牵着一头油光水滑的……大黄牛?
“方才公子和宋伯在那头对了账,一直便没回来。”洗砚轻声解释着,也是一脸好奇地往宋凛生那处看去。
文玉心下奇怪,那头黄牛方才他们来时还不在那里,这会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思及此处,文玉将脱下来的护具交给身侧的洗砚,匆匆作别道:“我过去看看。”
别叫宋凛生出了什么差错才好。
见文玉终于是上了田埂,穆同便想着过来招呼几句,也问问文娘子排秧苗的感想如何?
“文娘子——”穆同上前一步,却只来得及看见文玉匆匆而去的背影。
“待会再说,穆大人!”文玉的声音飘荡着,却是头也不回。
穆同脚步一顿,随即收了扇负于身后,还不忘看一眼左右的洗砚和文荇阿姊,“也……不是不行。”
文玉脚下生风,在田埂之间并平整的道路上前进着,方才摔跤的教训似乎已被她忘到九霄云外。
郁昶望着她远去的身形,不由得别开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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