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楼折扇一拢,眉间再无笑意,郑重回头说道。言罢,他先举左足,落于铁索正中,借腰身之力稳住晃势。
孟天雄、张莽随后,各以兵刃横胸作平衡。
杨清押后,手扣长剑,耳听铁索哑响,目不旁视。
所幸四人武功俱稳,十数息后,脚底已踏到对岸实地。
再向前行,山势忽开。
河道由窄转阔,水色转清,早霞铺在水面,碎金乱闪。
岸边出现一方石砌小码头,一艘乌篷小船泊在桩旁,随水轻荡。
篷边坐着一名蓑衣老翁,手里握着一根斑竹篙。
“四位可是欲寻古墓?”
老翁抬眼看向四人,嗓音沙哑却带笑。
“你怎知我等要去古墓?”
孟天雄面露警惕,皱眉说道。
“一月来,老朽渡了足足百来拨人,个个口称要去终南山古墓寻那终南仙子,你四人定然也不例外。”
这老翁似没看到孟天雄的戒备表情,兀自笑着说道。
“这么说,那终南仙子回古墓之时,也是坐你的船了?你可见亲眼见到她么?”
一旁的张莽眼光一亮,问道。
“那是自然!我自小便在此处渡船,十六年前,仙子尚在此地居住之时,偶会托我去山下帮她买些吃穿用度。想不到一别十六年,再见时仙子风采依旧如初,半分不曾老去。”
老翁捋须而笑,感叹说道。
“仙子玄功参化,神鬼莫测,岂是我等凡人能预料得到。老丈,渡我们过去吧。”
花玉楼微微一笑,袖中铜板已悄然备好。
“船小,四人刚好。上船坐稳,莫乱晃。”
老翁把篙往岸石一点,船尾微摆,让出踏板,四人依次踏入船舱。
篷底铺着粗草席,席角卷了几道旧刀痕,却无积水。
老翁撑起长篙,船头离岸,顺流滑入河心。
水纹自船舷分开,碎金闪烁,两岸青山缓缓后退。
小舟又行了许久,老翁忽低声道。
“再往前一箭地,水底下暗桩最密,是当年重阳真人当年布下的伏犀阵。外人若不知航线,船底必破。诸位坐好,莫探头。”
篙尖左挑右拨,小船像游鱼般在水面拐出一条弧线。
杨清侧耳,果然听得船底传来“嗒嗒”轻响,似木桩擦过龙骨,却未着力。
片刻工夫,响声渐远,水面又复开阔。
老翁把篙横在膝上,任船顺水缓行,回头一笑。
“诸位,这次水路快到尽头。老朽只能送到这里,剩下的路,得靠诸位自己去寻了。”
四人弃舟登岸,沿那幽径前行。山溪在脚边潺潺,水清见底,卵石可数;两侧修竹夹道,翠影筛光,鸟鸣时断时续。
初时尚觉凉爽,行不到一盏茶工夫,地势忽平,竹树亦稀,只剩一条丈许宽的溪谷。
溪水至此分成数股,像泼出的银线,在谷底盘成小小回潭,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于岩缝。
张莽抬头四顾,皱眉道。
“怪哉,来时明明望见前路有山口,怎地走了这许久,仍是这一片谷地?”
孟天雄解下腰间水壶,咕咚两口,顺手将刀背往地上一磕,凝听回声,却只听到闷闷一声,似四面皆壁。
花玉楼收扇,蹲身以扇柄拨弄溪水,只见水流虽活,却不增不减,始终围着那方回潭打转。
他抬眼望向谷顶,日光透过薄云,映入水面,竟分毫不差地折回天空,仿佛谷口之上另有一面无形之镜。
他抬头看向三人,沉声说道。
“我们怕是进了回水阵!”
孟天雄不信邪,提气纵身,沿左侧岩壁连踏三步,欲攀高望远。
哪知脚尖刚落第三块凸石,眼前景象骤变——岩壁仍是岩壁,却已不是先前那一面。
他落回原地,面露惊色。
“上去一丈,仍在此处。”
花玉楼沉吟片刻,自怀中取出一枚铜钱,抛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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