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指缝渗入玉符,那道逆向回旋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寒意顺着掌心直透骨髓。我咬牙,将玉符嵌入石门中央的凹槽。刹那间,腰间玉佩自行离体,悬于半空,裂纹中黑气如蛛丝般缠上玉符。石门无声开启,内里幽光流转,似有呼吸起伏,沉重而古老。
我拄剑前行,每一步都牵动左肩伤口,肋骨处传来锯齿般的钝痛。密室深处,空气凝滞如铅,重力压得脊椎欲折。玉佩悬在身侧,裂纹随步伐缓缓蔓延,黑气渗出,一缕缠上手腕,阴寒刺骨。我不再引灵力维系,反而切断与它的感应,任其自行震颤。痛觉尚存,意识未散,便是此刻唯一的凭据。
密室尽头,一道光影缓缓凝聚。非虚影,亦非幻象,而是由无数血色丝线交织而成的人形,每一根丝线皆延伸向未知的远方,似命运之网的具象。它未开口,我却听见了声音,自识海深处响起,如钟振魂。
“你来了。”
我未应,只将剑鞘斜插地面,单膝微屈,稳住身形。
“你手中之物,非信物,非钥匙,亦非机缘。”那声音低沉如渊,“它是命锁——锁你,锁她,锁因果。”
我抬眼:“何为命锁?”
光影抬手,指尖一缕血丝飘出,瞬间分裂为万千细线,织成一幅画面:南宫璃立于雪原,白衣染血,眉心血砂黯淡如灰。她抬手,似欲触碰什么,却在指尖触及虚空的刹那,身形寸寸崩解,化作光尘消散。
“她之命格,与玉佩共鸣。”光影道,“你每用一次回溯,便抽其一丝寿元;每兑换一次碎片,便削其一寸魂光。你逆命而行,所踏之路,以她之存在为薪火。”
我喉间发紧,指节攥得发白。
画面再变:我站在祭坛之巅,周身缠绕血色丝线,玉佩完整无缺,悬浮于心口。而南宫璃跪于脚下,七窍溢血,双手紧扣地面,似在挣扎。她抬头看我,嘴唇微动,无声吐出两个字。
——**别用**。
光影收手,画面消散。
“若你停用玉佩,前路尽断,仇不得报,盟友覆灭,宗门倾覆。”
“若你继续,她必亡于你登顶之日。”
我低笑一声,声音嘶哑:“所以,这便是所谓试炼?不是考我能否承受痛苦,而是逼我亲手选择谁该死去?”
“非我所设。”光影道,“是命运本身。命锁既开,因果自显。你若退,她可活,然你所护之人,终将因你之弱而亡。你若进,她必祭,然你可逆天改命,换众生一线生机。”
我闭目,识海中浮现出剑无尘持剑立于魔窟之巅,苏墨在丹劫中引火焚身,凌霄怒吼着与火凤搏杀……还有她,在冰窟中静卧,指尖微颤,似在等我。
若我不用玉佩,如何救他们?
若我用了,她便成了祭品。
“没有第三条路?”
“有。”光影低语,“毁佩。”
我猛然睁眼。
“毁去命锁,因果归位,你我皆散。她可活,但你所改之命,尽数回溯——萧家你仍为庶子,被陷害,被逐出;剑无尘仍死于魔头之手;苏墨仍焚于丹炉;凌霄仍被万兽反噬。一切重归原点,唯她独存。”
我沉默良久,指尖抚过玉佩裂痕。黑气缠绕,寒意刺骨,却仍有一丝微弱震颤,似在回应我的触碰。
“你可知为何此佩择你?”光影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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