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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你见过我师尊（第2页）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灰奴儿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两道鲜血从他灵敏异常的耳朵里流淌下来。

他脸色惨白，用尽全力嘶声比划着唇语：“雾……里面……有时间裂缝……他……他在被撕开！”

风葬僧面色凝重到了极点，他并指为笔，蘸着灰奴儿滴落的鲜血，在虚无的地面上飞快写下几个血字，字字触目惊心：“识海之我，非你未来——是师尊当年封印的‘代价’！”

代价！

这两个字如烙铁般烫进萧云归的眼中。

“闭嘴！”

识海深处，未来之身第一次如此失态地发出怒吼，那声音里充满了被揭开伤疤的暴怒与不甘，“你们根本不懂那一夜的选择意味着什么！”

未来之身的怒吼与外界的信息轰然对撞，萧云归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着单膝跪地。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胸口的断心玉，就在此时，他惊骇地发现，这枚师尊留下的玉佩，竟与雾娘子手中的归心灯产生了共鸣！

一缕微光从玉佩中射出，与灯焰遥相呼应。

雾气翻涌，一个崭新的幻象在他们之间浮现——那是师尊最后一次封剑时的侧脸。

他的神情平静而专注，可在他那双清澈如古潭的眼眸里，倒映出的，根本不是年少的萧云归！

而是那个跪在地宫门前，手捧《斩我经》的未来之身！

真相在这一刻，以最残酷的方式被揭开。

“噗！”萧云归狠狠咬破舌尖，剧痛与血腥味强行让他混乱的神志恢复一丝清明。

他不再犹豫，立刻引动体内那丝微弱的《斩我经》残意，强行镇压识海中翻江倒海般的混乱。

心神稍定，他的目光猛地扫向脚下的地面。

那里，不知何时，悄然浮现出了一道细长而深刻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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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裂痕他见过！

每一次他借用未来之身的力量，挥出那惊天动地的一剑时，现实的空间中，就会留下一道这样的痕迹！

原来，那不是力量的余波……那是时间的伤疤！

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贯穿了他的脑海。

未来正在通过他，一点点蚕食、覆盖现在。

每一次借用力量，都是在为那个“代价”的降临铺路。

萧云归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重重迷雾，仿佛要看进自己识海的最深处。

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一字一顿地低语：“你不是来助我……你是来替我死的？”

话音未落，一阵悠远而沉闷的钟声，毫无征兆地从雾海深处传来。

当——！

钟声仿佛直接敲击在所有人的神魂之上。

灰雾翻滚，一艘破旧的乌篷船无声无息地破开雾浪，缓缓驶来。

船头立着一个佝偻的身影，正是那位神秘的老渡者。

他没有五官的脸庞微微倾斜，似乎在“凝视”着萧云归。

第二声钟响，凶煞之气扑面而来，连焚心锤的魂火都为之一黯。

钟声三响，大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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