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卿捏着针的手悬在绸缎上方,久久没有放下,看那只金凤凰的尾羽在雪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泽,凤凰的眼珠在灯光下仿佛真的转动了一下,带着威严与慈爱,仿佛在对她点头。
明萱端着热茶进来,刚掀开帘子就被屏风上的凤凰吸引,惊呼出声:“天哪,这眼睛像是会动!”
她凑得极近,几乎要贴到绸缎上,才发现瞳仁处竟用了极细的银线打底,再覆上赤金,远看是威严的琥珀色,近瞧却藏着点细碎的光。
“梦卿姐,你这手艺真是神了!”
梦卿放下绣针,用干净的软布擦了擦眼泪,指尖轻轻拂过凤凰的羽翼,那里的丝线被她用指腹摩挲得格外顺滑,带着体温的暖意。
“以前娘说,绣活要带着心气儿,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绣进去,鸟儿才会鸣,花儿才会香,走兽才会跑。”
她低声说,眼里映着屏风上流动的光影:“我现在信了,你对它们用心,它们就会用灵性回报你,你看这凤凰,像是知道我心里的感激似的。”
晚饭时,小明从外面带回个红漆木盒,上面还系着个粉白色的蝴蝶结,绸带末端微微卷曲。
他把盒子推到梦卿面前,神秘兮兮地说:“打开看看,给你的惊喜。”
里面铺着深蓝色的丝绒,放着一套新做的绣针,针尾都嵌着小小的珠玉,有粉白的珍珠,也有莹润的翡翠,还有剔透的玛瑙,最细的一根比发丝还轻,在灯光下闪着寒光,针身上刻着极小的字号,标明了粗细。
梦卿捏起一根翡翠针尾的绣针,对着灯光看,针身透亮得几乎看不见,却坚硬无比。
汪曼春笑着给她夹了块鱼腹上的肉,鱼肉嫩得像豆腐。
明宇在看主管徽章,屏幕上是系统任务界面,数字闪着金光:“而且系统任务又更新了——‘助力梦卿完成首单商业合作’,奖励1500诸天币,80贡献点。
百货二楼的绣坊已经收拾好了,梨花木绣架今天下午刚做好,打磨得光溜溜的,随时就能去看看,保准满意,连试衣镜都给你装好了,方便你看整体效果。”
第一年冬季某天,阳光格外明亮,把雪地照得一片晶莹,晃得人睁不开眼。
梦卿跟着明悦去了绣坊,刚走到门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脚步都顿住了。
朝南的铺子果然敞亮,三扇雕花窗正对着街心的花坛,里面的腊梅开得正艳,金黄的花瓣顶着雪,香气顺着窗户飘进来,清冽又醇厚。
铺子中央摆着四个崭新的梨花木绣架,木质温润,还带着淡淡的木香,架上绷着素白的杭绸,平整得像镜面,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旁边的多宝格上,整齐码着定制的线盒,紫檀木的盒子上刻着花鸟图案,每个格子里都贴着丝线的色号标签,从绯红到靛蓝,从牙白到墨黑,比彩虹还要全,一眼望去,像铺开了一片姹紫嫣红的花海,让人眼花缭乱。
明悦打开墙角的柜子,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绸缎,有软滑的杭绸,也有挺括的贡缎,还有带着暗纹的织锦,摸上去像流水一样顺滑。
梦卿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被雪覆盖的街景,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刺得她微微眯起眼。
她转身拿起一段月白色的杭绸,往绣架上一绷,指尖的翡翠针尾轻轻一晃,眼里闪着光:“我想绣一幅《寒梅图》,就绣这窗外的雪梅,枝干要苍劲,带着风雪雕琢的痕迹,花瓣要带着雪的清冽,却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接下来的日子,梦卿的“梦卿绣坊”渐渐有了名气。
她不仅绣传统的花鸟鱼虫,还会照着明家孩子们画的涂鸦绣成荷包、扇坠,憨态可掬的小熊、展翅的飞鱼,都成了抢手货。
明萱帮她开了线上店铺,把绣品的细节图传到各个位面的交易平台,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
某天晚上,梦卿捧着一个锦盒走进客厅,盒子是她亲手绣的锦缎包裹的,上面绣着缠枝莲纹样,莲花的花瓣用了渐变色,从粉到白,栩栩如生。
里面是一件刚绣好的披风,墨色的缎面上,用银线绣着漫天流萤,每只流萤的翅膀都用了不同色阶的银线,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翅膀扇动间,还能看到淡淡的金色光晕——那是她偷偷加的金线,藏在银线下面,不仔细看发现不了,却让流萤多了几分灵动。
“这是给先生和老板娘的,”她把披风递过去,眼睛亮晶晶的,像落满了星光。
汪曼春接过披风,指尖抚过那些细密的针脚,忽然注意到流萤的翅膀上,竟用了极细的金线勾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在灯光下转动时,像是真的有光从翅尖透出来,活灵活现,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出披风,在客厅里翩跹起舞。
“你这孩子,心思比丝线还细,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怎么好意思收。”
她嘴上说着推辞,眼角的笑意却藏不住,抬手便将披风轻轻搭在明楼肩上,“你看,多合适,墨色衬得他愈发沉稳,这流萤似的光,又添了几分灵动。”
明楼低头拂过披风上的银线,指尖触到那藏在其中的金线,心里了然。
他抬眼看向梦卿,眼前的姑娘早已褪去初见时的瑟缩,站在暖炉边,身上那件月白色的棉裙被火光映得泛着柔和的光晕,眉眼舒展,举手投足间带着从容。
“很好看,”他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温和,“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梦卿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抿了抿唇,耳尖微微泛红,却没了往日的局促,眼里的光更亮了些。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袖口上绣着朵小小的雏菊,是她闲时绣的,针脚细密,正是窗台上那盆的模样。
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比傍晚时密了些,落在诸天百货的琉璃瓦上,簌簌地响,像在唱一首温柔的歌。
客厅里的暖炉烧得正旺,火光跳跃着,映得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安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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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续如何,我们就期待他们新的精彩故事,明天请听下回分解!您们可一定要继续来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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