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年冬·公安城)
赤壁战火刚熄半年,荆州的寒风就裹着政治博弈的冷意,吹进了公安城的太守府。刘备站在堂前,指尖摩挲着玄色礼服的绣龙纹——金线绣的龙鳞边缘,还沾着昨夜整理桑田图时蹭上的桑墨,这桩联姻是周瑜半月前派人渡江提议的,孙权怕他独占荆南四郡,又需借他牵制曹仁的江陵兵,便想以“妹婿”之名拴住他;而刘备也需东吴水师帮着防曹,更想借这桩婚事稳住零陵、武陵的流民,毕竟“孙刘联姻”四个字,比十队兵马来得更让百姓安心,昨夜老桑农王伯还拄着桑木杖来府前,说“联姻稳,桑苗才能长得稳”。
府内的红绸绕着廊柱缠了三圈,却掩不住檐角下的剑影——二十名东吴侍女身着墨绿劲装,腰间的吴钩斜挎,剑穗是江东特有的青桑丝,风一吹,丝穗扫过青砖时竟带着“越女剑”特有的杀气,连廊下挂着的红灯笼,都被剑风扫得微微晃动。刘备缓步走过剑阵,靴底踏过地上的桑枝碎叶——那是晨起零陵流民送来的贺礼,王伯颤巍巍地捧着桑枝,说“桑枝韧,能护姻缘,也能护荆州”,此刻这些碎叶被侍女的靴尖碾过,像极了脚下的局势,看似安稳,实则暗藏裂痕。
身后的赵云捧着青釭剑,剑鞘上的“双枝缠”刻痕在烛火下泛着光——那是当年他和子戎在当阳桥护流民时,被曹兵的刀划的,刻痕里还嵌着一点桑炭灰,如今这剑不仅要护主,还要护这桩脆弱的联盟。关羽按着重枣色的偃月刀,刀柄缠的桑丝与侍女们的剑穗同是青白色,却透着更沉的冷意,他指节叩了叩刀鞘,低声对刘备道:“大哥,东吴人剑拔弩张,侍女的吴钩都磨得发亮,需多留意。”张飞握着丈八蛇矛,矛缨扫过案上的桑芽茶,溅出的茶水在青砖上晕开,像极了即将铺开的战局,他粗声补充:“若她们敢动手,某一矛挑飞她们的剑,让她们知道燕人张飞的厉害!”
孙尚香坐在堂首的桑木椅上,身着纁袡礼服,凤冠上的珍珠串垂在颊边,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握着吴钩的手——那柄吴钩的剑鞘嵌着七颗珍珠,对应江东七郡,剑刃却磨得雪亮,刃口还留着一道细痕,是她上月在柴桑护桑苗时,砍断流寇刀身留下的。她见刘备走近,突然抬手,银镯撞在吴钩鞘上,发出清脆的响,侍女们的吴钩同时出鞘,剑风如江波掠岸,织成一片剑网,将刘备困在中央,连他袖中露出的桑田图边角,都被剑风扫得微微卷起。
“玄德公,”孙尚香的声音清亮,带着江东女子特有的脆劲,却藏着不容置疑的锋芒,“我东吴女子,自幼习‘越女剑’,从不是温室里的花。今日舞剑贺婚,不是刁难,是想看看——能让我兄长以江东基业相托的人,身边可有真能护联盟、护百姓的勇士。”话音未落,最前排的侍女突然剑走轻灵,使出“江涛拍岸”的杀招,剑尖直刺刘备心口——剑势虽猛,却在离刘备衣襟三寸处微微顿了顿,显然留了三分余地,若刘备身边真有勇士,定能接住。
赵云的青釭剑突然出鞘,“铛”的一声脆响挑飞吴钩,剑刃相击的余震震得堂内烛火晃了晃,烛泪滴在桑木案上,凝成一小团。他握着剑柄,剑尖斜指地面,沉声道:“孙夫人,贺婚当以礼相待,而非刀剑相向。若夫人想验勇士的身手,某愿接招,只是刀剑无眼,伤了和气反倒不好。”
孙尚香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未收剑,反而抬手一指堂外的孔明灯——那灯是武陵流民扎的,灯面用桑墨画着桑苗与流民,灯架是用老桑木做的,此刻正飘在半空,灯芯的火光忽明忽暗,像风中摇曳的桑芽。“赵将军剑法虽好,却不知应对暗箭如何?”她语气里带着试探,指尖划过吴钩的珍珠鞘,“若能射中灯芯,让灯不灭,某便信玄德公身边有护主、护联盟的勇士,也信你我联姻,能护得荆州桑农安稳。”
赵云刚要抬弓,子戎却已上前一步。他右手握着承影剑,剑鞘上的桑丝绳被寒风吹得微微颤动,左手从腰间摸出一支箭——那是昨日曹兵探子遗落的,箭杆还缠着半片干枯的桑叶,箭尾刻着一个“曹”字。他手腕轻翻,承影剑的剑脊贴住箭尾,动作带着护桑时练的柔劲,像用桑枝挑着露水,箭杆带着旋转的力道穿过灯纸时,竟未划破灯面,只在纸上留下一个小圆孔,精准射中灯芯!孔明灯不仅没灭,反而因气流涌动,灯焰更旺,映得堂内的红绸愈发鲜艳,连侍女们的剑穗都染上了暖光,灯面上的桑苗图案,在火光下像活了一般。
“好一招‘桑芽挑露’!”孙尚香猛地站起身,凤冠上的珍珠串晃得厉害,她盯着子戎的手,看他如何将箭收回箭囊,“吕将军这手法,倒像我东吴‘越女挑灯’的变式,只是多了几分护弱的柔劲——你师从何人?莫不是与江东的剑士有渊源?”
子戎握着承影剑,指腹蹭过剑脊的补痕——那是黄月英用桑炭混玄铁补的,此刻还带着一丝暖意,他避开“师从”的问题,只淡淡道:“某无师,这手法是护桑苗时悟的。当年在庐江,怕挑水时溅湿桑芽,便对着桑田练了百遍,才练出这借力不毁物的巧劲。”他没说的是,这手法的底子,是子龙托付他寻的晓月,当年在冀州教流民护苗时,晓月曾用桑枝演示“挑露不伤苗”,如今想来,晓月的手法倒真有几分越女剑的影子,只是那时他还不知“越女剑”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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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趁机上前,笑着打圆场,从袖中掏出那卷桑田图,展开时,纸上的桑苗标记用桑墨画得清晰:“尚香,子戎、子龙都是某的生死兄弟。子戎护过荆州的桑农,零陵的抗霜桑苗能保住,多亏了他带着流民补种;子龙救过某的阿斗,当阳桥护了上万流民,用青釭剑挡过曹兵的箭雨。他们护某,也会护你,护咱们孙刘联盟的安稳。”他指着图上一块标着“江东桑苗”的地块,“这是公安城郊的桑田规划,某已让人留了二十亩,种江东的桑苗,你若想家,便去看看,就当是在柴桑的田埂上,闻闻熟悉的桑香。”
孙尚香看着图上的桑苗标记,指尖轻轻划过——那标记的形状,和她在家时画的柴桑桑田一模一样,连桑苗的行距都分毫不差。她忽然想起早年在柴桑的旧事,语气软了几分:“玄德公,我小时在柴桑,曾见流寇抢桑农的丝茧。当时我刚学越女剑,便提着剑冲上去,挑飞流寇的刀时,却怕伤了他们性命,总留三分力。后来周瑜都督见了,说‘剑法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护人的’,我才明白,护桑苗和护人一样,都要柔劲,不能硬来。”她抬手让侍女递来一卷桑丝绳,那绳子泛着青白色的光,正是柴桑春桑所织,“您看,这绳我带了三年,缠在剑柄上防滑,对战时还能缠住敌人兵器——就像护桑苗,既要挡住破坏的人,又不能毁了苗的生机,咱们联盟,不也该这样吗?”刘备看着她手中的桑丝绳,又看了看图上的桑苗,眼中多了几分认同:“尚香所言极是,护民护苗,本就该如此。”
孙尚香心中的戒备松了几分,终于抬手让侍女收剑,吴钩入鞘时发出整齐的轻响:“玄德公既有此心,某便信你一次。只是东吴的规矩,夫妻相托,需见真章——洞房外,某的侍女还等着验验玄德公的气度,看你是否真能护得荆州安稳,护得桑农不受委屈。”
洞房内红烛高燃,烛泪顺着烛台滴在桑木桌上,凝成蜿蜒的痕,像田埂上的小路。刘备掀开门帘,见两个侍女持刀立在门侧,刀刃映着烛火,像两道冷光,刀柄同样缠着青桑丝。孙尚香已卸了凤冠,长发披在肩上,手里仍握着吴钩,坐在铺着桑丝褥的床边——那褥子是她亲手织的,丝线上还留着桑田的清香,织纹是江东特有的“桑枝缠”,昨夜她还在褥角绣了一小株桑苗。“玄德公,”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手指摩挲着吴钩的刃口,“某嫁来荆州,不是来做任人摆布的棋子。若日后你负我,负东吴,或让荆州的桑农受委屈——这吴钩,可不会认什么刘皇叔,只认护民护桑的初心,认那些靠桑苗活命的流民。”
刘备刚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咻”的箭响,紧接着是承影剑的轻吟,像桑枝被风吹动的轻响!两人快步走到窗边,见子戎握着剑站在桑树下,脚边躺着一支断箭,箭杆上的“曹”字清晰可见——显然是曹仁派来的探子。“主公、夫人无恙吧?”子戎的声音隔着窗纸传来,带着刻意保持的距离,他怕打扰两人,脚步还往后退了半步,“探子已被我赶跑,只是他往江陵方向去了,怕是会报信给曹仁,需多派些人守着城郊的桑苗基地,别让曹兵毁了刚种的抗霜苗。”
孙尚香望着子戎手中的承影剑,剑脊上的刻痕在月光下泛着淡光,突然问道:“吕将军,你这剑是何人所铸?剑脊的韧度,倒像江东的玄铁锻法,只是多了几分护桑的柔劲,寻常兵器可没有这样的巧思。”
“是黄月英夫人用庐江玄铁混桑炭锻的,”子戎老实回答,目光却落在远处的桑田,月光洒在桑叶上,像铺了一层霜,“当年为护桑农,夫人特意留了剑脊的韧度,怕我劈砍时伤了苗,还在剑柄留了个小槽,放桑芽干安神。”
孙尚香闻言,指尖轻轻摩挲着吴钩的剑鞘——她想起周瑜说过“吕子戎是个护桑痴,眼里只有流民和苗”,如今看来,倒不是虚言。她对刘备道:“玄德公,曹仁既已派人来探,咱们得尽快跟周都督通个信,让他派水师守着江陵江面,别让曹兵趁机袭扰桑田——零陵、公安的流民刚安稳,刚种下的桑苗还没扎根,不能再遭战火。”
刘备点头,看着孙尚香眼中的认真,突然觉得这桩政治联姻,或许真能生出几分默契——他们虽立场不同,却都想护荆州的安稳,护桑农的生计。子戎见屋内无事,便悄悄退到桑树下,从怀中掏出半块双鱼玉佩,月光落在玉佩上,刻着的“托”字愈发清晰——这是子龙托付他寻晓月的信物,晓月当年在冀州护流民时,也常用桑芽煮水,如今若在江东,怕是也在护着某片桑田吧?他不想卷入孙刘的博弈,只想护好眼前的苗,找齐托付的人,这就够了,桑树下的风,似乎还带着冀州桑田的清香。
淮南曹营:刀映桑霜,枪护苗魂
三日后,淮南的曹营中,寒风卷着桑田的枯叶,落在蒋欲川的“稷宁卷平纲”刀上。这柄刀的刀身泛着冷冽的银光,刀柄缠着青桑丝,丝绳上还留着他昨日帮流民割桑枝时蹭的桑汁,刀鞘上刻的“护苗”二字被他摸得发亮,指尖划过刻痕时,还能想起这刀是他用庐江桑炭锻的,当年为了护桑农,特意将刀背磨得宽厚,能卸力,也能挡下劈向桑苗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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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军阵前,东吴将领吕莫言正握着“落英廿二式”长枪,枪杆是用柴桑老桑木做的,泛着温润的棕光,枪尖裹着一层薄霜,枪穗是青白色的桑丝,风一吹,穗子飘起时竟带着几分柔劲。两军对峙的空地上,还留着流民来不及收割的桑椹,紫黑色的果实被马蹄踩碎,汁液渗进冻土,像极了难分难解的战局,阵后缩在桑林里的流民,还抱着刚采的桑芽,眼神里满是惶恐。
“蒋将军,”吕莫言的声音隔着风传来,他持枪的手微微抬起,枪尖避开地上的桑苗,“淮南的桑农刚收完最后一茬桑芽,若开战,桑枝会被马蹄踏断,桑丝也会烂在地里——你我都是护过流民的人,何必让百姓遭罪?当年你在庐江护桑,我在柴桑防流寇,咱们护的都是同一片天的桑苗。”
蒋欲川握着“稷宁卷平纲”的刀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奉命来淮南牵制吕莫言,不让他驰援荆州,可看着阵后流民怀里的桑芽,终究不忍。“莫言兄,某奉丞相之命而来,身不由己,”他声音低沉,目光扫过那些抱着桑枝的流民,刀背轻轻碰了碰脚边的桑苗,怕踩着,“但某可与你约定,三日之内,不主动开战,让流民先把剩下的桑芽收了,把桑枝捆好——你我之争,别祸及百姓,别毁了他们的活路。”
吕莫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他抬手将长枪横在身前,使出“落英护苗”的起手式,枪尖贴着地面划过,挑开缠在桑苗上的枯草:“好!某信你!三日之内,东吴军绝不越界,若有士兵敢踩桑苗,某定用‘落英廿二式’的‘缠枝’招,废了他的兵器!”
就在这时,曹营的传令兵策马赶来,马蹄踏过桑地时,还差点踩坏一株桑苗,吕莫言下意识用枪杆挡了一下,才护住苗茎。传令兵递上一封密信,声音带着急促:“将军,江陵曹仁将军传来消息,刘备已与孙尚香成婚,身边有吕子戎、赵云护持,公安戒备森严,不好袭扰。丞相令您尽快牵制吕莫言,不让他分兵去荆州,必要时可毁了淮南的桑田,断东吴的补给!”
蒋欲川展开信,指尖划过“吕子戎”三个字,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庐江护桑时,子戎握着承影剑,说“护民不分阵营,桑苗不分曹刘”,如今两人却各为其主,连见一面都难。他将信折好,指腹蹭过“稷宁卷平纲”的刀鞘,对传令兵道:“告诉曹仁将军,某会牵制吕莫言,不让他分兵,但绝不会伤及流民与桑田——若他要袭公安,也请别毁了荆州的桑苗,那是百姓的活路,不是博弈的筹码。”
传令兵领命退下,蒋欲川望着远处的桑田,“稷宁卷平纲”的刀身映着桑霜,他喃喃道:“子戎兄,你在荆州护你的桑农,某在淮南护我的流民,若日后真要刀兵相见,某只盼咱们都别忘初心,别让战火吞了这刚安稳的桑田,别让流民再无苗可种。”
而吕莫言在阵前见蒋欲川神色微动,握着“落英廿二式”长枪的手松了松,心中也猜到大半——他想起周瑜临终前握着他的手,说“护民即护江东,桑苗在,江东的根基就在”,便策马近了几步,高声道:“蒋将军,刘备与我家主公联姻,本是为抗曹,若曹仁真要袭公安,怕是会让曹操渔利,到时候淮南的桑田也保不住。你我若在此僵持,反倒中了曹操的计,不如暂时休战,各自护好桑农,待开春桑苗发芽,再论胜负如何?”
蒋欲川心中一动,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他终究是曹营将领,不能违逆军令,可看着眼前的桑田,看着流民怀里的桑芽,又怎能下得去手?只是那夜,他命士兵往后退了半里,给流民留出收割桑芽的空隙,“稷宁卷平纲”插在营前,刀鞘的“护苗”二字在月光下泛着淡光,像在守护着这难得的安稳,营外传来流民收割桑芽的轻响,混着风声,竟有几分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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