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您先别急呀。”这时,王敏敏从马车旁走了过来,她手里拿着一块用油纸包着的桂花糕,是之前特意给李景隆准备的,见李贞急得额头都冒了汗,连忙上前两步,笑着柔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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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也是一片好意,怕您走太久累着。您想啊,公子特意让吴百户去请御辇,就是为了让您舒舒服服的。要是您执意不肯坐,回头上位知道了,定会觉得公子没照顾好您这个长辈,说不定还要责罚公子呢。您坐这御辇,不是给公子添麻烦,反倒是帮公子免得挨罚,这可是帮了公子的大忙呀。”
王敏敏说话时语气轻柔,眼神诚恳,句句都替李贞着想,又把“朱槿挨罚”的后果点出来,让李贞不得不放在心上。
果然,李贞一听到“朱槿会挨罚”,脸色顿时变了,原本焦急的神情里多了几分慌乱,他连忙看向朱槿,眼神里满是担忧:“槿儿,这...这要是因为我让你挨罚,那可怎么好?那...那这轿我坐,我坐!你可千万别让上位罚你!”
他这辈子没求过什么人,最怕的就是自己给朱槿添麻烦,更别说让朱槿因为自己受责罚了,此刻也顾不上什么皇家规矩,满脑子都是不能让朱槿受罚。
朱槿见李贞松了口,忍不住笑了,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这就对了嘛,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王敏敏和不远处的表嫂,又叮嘱道,“敏敏,表嫂,你们先陪着姑父坐御辇去我娘的寝殿,路上慢些走。我也是第一次来这皇宫,想四处逛逛,晚点再去找你们。”
王敏敏点点头,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公子放心,奴家会好好照顾姑父和表嫂的,定不会出岔子。”
说着,她先扶着李贞的胳膊,又蹲下身对李景隆笑着说:“九江乖,我们坐轿子去见舅姥姥,好不好?轿子里可舒服了。”
李景隆看了看李贞,又看了看王敏敏手里的桂花糕,点点头,伸手抓住了王敏敏的衣角。
王敏敏扶着李贞慢慢走到御辇旁,四名太监连忙微微俯身,方便李贞上车。李贞坐进御辇时,还不忘探出头,对着朱槿叮嘱道:“槿儿,别逛太久,宫里大,别迷路了,早点去见你娘,别让她等急了!”
“知道了姑父,您放心吧!”朱槿笑着应下,站在原地目送御辇缓缓转过身,四名太监抬着轿杆,稳稳地走进午门,轿帘上的流苏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渐渐消失在午门内侧。
直到御辇的明黄轿帘彻底消失在午门内侧的阴影里,朱槿才缓缓收回目光。
他下意识转头,目光扫过不远处整齐列队的守卫队伍。
朱槿眯起眼,仔细辨认了片刻:果然是蓝玉!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一身小兵的甲胄,成了个守午门的卒子?
眉头瞬间蹙起,朱槿在心里暗自嘀咕:明明记得自己只是让卞元亨跟他“比试”一番,磨磨他那股傲气,可没说要给他降职啊!而且标翊卫中的调任,蒋瓛为何没有通报自己。
再定睛看向蓝玉的装扮——往日里,蓝玉穿的都是千户品级的青色布面甲,甲片细密,肩颈处还绣着浅纹,透着几分武将的威风;可如今身上的甲胄,却是最普通的灰色小兵甲,甲片边缘粗糙得能看到毛刺,胸前只缀着一块巴掌大的牛皮护心镜,边缘都磨得发白。
甲胄的系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显然不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宽大的袖口晃荡着,衬得他原本壮实的胳膊都显了几分单薄。
他头上戴着顶黑色布帽,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双手按在腰间那柄没有任何装饰的普通腰刀上,脊背挺得笔直,却透着股刻意的僵硬,和周围那些自然站定的守卫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
“吴十二,”朱槿收回目光,转头对身边站姿如松的吴十二吩咐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疑惑,“去把蓝玉唤过来。”
吴十二顺着朱槿的目光看去,很快便锁定了蓝玉的身影。他应声“是”,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在蓝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蓝玉听到“指挥使唤你”时,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按在腰刀上的手猛地攥紧,指节都泛了白。他顿了两秒,才缓缓转过身,帽檐下的目光快速扫过朱槿的方向,又迅速垂下。
他走得不算快,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透着几分不自在,甲片碰撞发出的轻响都比旁人杂乱些。
到了朱槿身前,他几乎是立刻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时甲胄摩擦的声音都带着几分急促:“末将蓝玉,见过指挥使大人!”
朱槿低头看着他,目光落在他紧抿的唇上——蓝玉的视线始终黏在地面的青石板缝里,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往自己这边瞟,那副心虚的模样,倒像是做错了事被抓包的孩子。
“听闻前阵子你跟卞将军对练,被他伤着了?”朱槿先开口,语气尽量放得平和,“怎么那么不小心?”
见蓝玉的肩膀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他又接着问:“如今伤都好了没?还有,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不然怎么会来午门守着——按你的身份,不该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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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出口时,朱槿心里也在犯嘀咕:蓝玉虽傲气,可战功摆在那,在标翊卫里也是数得上的千户,就算跟卞元亨比试输了,怎么会被贬成守城门的小兵?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最重要的是,自己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蓝玉跪在地上,听到朱槿的话,心里顿时涌上一阵委屈,还有几分无奈。他攥了攥拳,指节蹭过粗糙的甲片,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多谢指挥使大人关心,末将的伤...已经好了。”
说到对练的事,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不甘:“那日卞将军说要跟末将切磋,末将还以为是寻常对练,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都没留手——末将的肋骨断了两根,硬生生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连翻身都费劲。”
“等伤好之后,末将本来想好好训练,日后再找卞将军讨教回来,可还没等我归队,就收到了调令,让我来午门值守。”说到这里,蓝玉的声音更低了,头也垂得更下,“末将实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连调令上都没写清楚缘由。”
朱槿听着,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能调动标翊卫的人,还能让蓝玉不敢反抗,除了老爹,也就只有...
他正想追问,就见蓝玉又急忙补充道:“末将后来托人打听,才知道这调令是世子殿下下的。他们说...说要追究我好几年前在军中喝酒误事的过错——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蓝玉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些,带着几分急切的辩解:“自从末将加入标翊卫,跟着大人您,末将早就不敢再喝酒了,每日天不亮就起来训练,连跟弟兄们聚餐都只喝白水,实在想不通世子殿下为何突然翻旧账!”
“原来是这样。”朱槿心里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果然是那个心思比筛子还细的黑芝麻汤圆朱标。这哪里是翻旧账,分明是做给自己看的。
想通了这点,朱槿转头看向身后一直沉默的蒋瓛,语气里带着几分问责:“这事你怎么没告知我?蓝玉被调职这么大的事。”
蒋瓛闻言,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急忙解释:“二爷,不是属下不告知您!是...是当时您没让属下说下去啊!”
他语速飞快,带着几分急切:“那时候您刚到庄子没多久,属下跟您汇报标翊卫的事,刚提到‘蓝玉’的名字,您就皱着眉说‘这点小事,你自己看着办,别来烦我’!”
朱槿一怔,仔细回想了片刻——还真有这么回事!那时候自己听到蓝玉的名字就觉得烦躁,确实没耐心听下去,随口打发了蒋瓛。
他轻咳一声,伸手摸了摸鼻子,掩饰住自己的疏忽,转头对蓝玉说道:“行了,起来吧。这事过去好几个月了,世子殿下也去北方了。”
见蓝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蒙尘的星星突然有了光,朱槿又补充道:“你现在就回去,继续跟着卞将军训练,不用在这守午门了。如今上位登基的日子越来越近,皇宫守卫虽重要,但前线更缺能打仗的人——回去之后,训练别落下,过不了多久,就有你们上战场的机会了。”
蓝玉猛地抬起头,帽檐下的眼睛里满是激动,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连忙再次跪地叩首,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清晰的声响:“末将谢指挥使大人!末将定不负大人所托,每日加倍训练,等着上战场杀贼!”
他心里早就盼着离开午门了——每日百官上朝都要从这里经过,不少昔日相识的同僚看到他这副小兵模样,虽没明说,可那眼神里的同情与调侃,让他脸都快丢尽了。如今不仅能离开这个丢人的地方,还能等着上战场建功,这让他怎么能不激动?
朱槿看着他这副模样,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温和:“行了,起来归队吧。先跟吴十二交接完值守的事,再去见卞元亨——别让他等急了。”
“是!末将遵令!”蓝玉应声起身,动作都比刚才轻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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