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国!快来快来!别急着回房!看看妈这次给你挑的这几位小姐,真是百里挑一,妈觉得特别特别不错!这位是华东刘主席家的千金,刚从剑桥留洋回来,你看这学历、这气质多好!关键是刘家儿孙兴旺,她母亲生了三个都是儿子!这位是华北李军长的独生女,家教极好,一看就是旺夫相……还有这个……”
“妈!”陆砚国猛地打断她的话,额角青筋抑制不住地直跳,声音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您到底有完没完?这些天您闹得还不够吗?还不够丢人吗?求神拜佛,相看人家,您把陆家的脸、把我陆砚国的脸都放在地上踩了!我的婚事,不需要您这样……这样像在菜市场挑猪肉一样来摆弄!我不是您争家产的工具!”
黄美娟被儿子突如其来的低吼震得一怔,脸上的热情笑容瞬间僵住,随即无边的委屈和怨愤涌上心头,声音也瞬间变得尖利起来,带着哭腔:“我丢人?我这么做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这个不孝子!我不给你张罗,不给你争,指望谁?指望你那个躺在医院里、心里眼里只有他那个重长孙的爷爷?还是指望你那个不知道在哪个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吃牢饭的爸?啊?我不给你争,不给你打算,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到时候我们娘俩就得被扫地出门,去喝西北风!”
“我不需要您用这种方式来争!”陆砚国眼神里充满了痛心和深深的失望,他指着地上散落的照片,“我想要什么,我会靠自己的双手、靠自己的军功去挣!而不是靠未来妻子能不能生儿子、生几个儿子来决定我陆砚国的价值和未来!您这样,只会让我觉得……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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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你竟敢……竟敢这么说你妈?”黄美娟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指着儿子的手指都在颤抖,“我是你妈!我怀胎十月生下的你!我做的一切,哪一点不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这么油盐不进,怎么就不明白呢?在这个家里,没有儿子,我们就永远低人一等!永远抬不起头!你难道想一辈子被陆砚川压着?被林晚星那个乡下丫头骑在头上拉屎吗?”
“够了!您真是不可理喻!”陆砚国猛地一挥手臂,将母亲还试图递过来的照片全部打落在地,纷扬的照片如同他们母子之间破裂的关系,“我宁愿什么都不要,清清白白做人!也不要您用这种龌龊不堪的方式去争抢!您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这个家,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说完,他狠狠瞪了母亲一眼,那眼神冰冷而陌生,随即转身大步离开,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黄美娟呆呆地看着散落一地的照片上那些笑容得体、家世优越的女孩,再看看儿子毫不留恋、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无人依靠的怨愤和走投无路的绝望死死堵在胸口,让她几乎窒息,眼前阵阵发黑。为什么?为什么儿子就是不理解她的苦心?为什么她付出这么多,所有人都要跟她作对?老天爷为什么对她这么不公平?
她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渐渐地,那空洞被一种阴鸷、偏执乃至疯狂的神色所取代。软的的不行,怀柔政策不行,连母子亲情都动摇了……既然正道走不通,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用非常手段了!
就在她几乎被逼疯的时刻,她安插在医院的心腹(一个被重金买通的护士长)悄悄打来紧急电话,压低声音告诉她一个惊天消息:似乎听到福伯和刘律师在老爷子清醒时低声交谈,提及遗嘱的正式法律文本即将全部整理完毕,律师楼正在走最后流程,不日将择机召集所有相关家人,进行关键部分的正式宣读与确认。
这个消息像最后一道催命符,彻底击垮了黄美娟摇摇欲坠的理智防线。
她不能再等了!一刻也不能再等了!遗嘱一旦正式宣读,白纸黑字,一切就彻底尘埃落定,再无回转余地了!到时候,她们二房就真的完了!
求神拜佛太慢,远水救不了近火;儿子叛逆不配合,打乱了她的联姻计划……那就别怪她使出最后、也是最毒的一招了!
一个更加疯狂、也更加危险邪恶的念头在她被贪婪和绝望烧灼的脑海中迅速成型、膨胀。她猛地想起前几天偶然从一个混迹三教九流、专搞歪门邪道的朋友那里听来的隐秘消息,说是南洋那边有一种传承古老的邪门秘术,配合某种特殊的“药引”和仪式,能在极短时间内让女子受孕,且十有八九能得男胎,只是过程阴损,有伤天和,且价格高得吓人……
虽然听起来邪乎又吓人,但走投无路、几近疯魔的黄美娟,此刻愿意相信并抓住任何一根哪怕沾染着剧毒的稻草。成功率哪怕只有一成,她也必须赌一把!
她眼神一狠,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再次颤抖着手,从那个隐秘的暗格里摸出了那只冰冷的不记名手机,仿佛那是她通往地狱亦或是“天堂”的唯一通道。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一个她记在心里、却从未想过会主动拨出的号码。这次,她的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犹豫、恐惧和试探,只剩下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冰冷狠厉:
“……对,是我。听着,之前让你打听南洋那边的事,关于那种‘秘术’,有确切眉目了吗?”“……嗯,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尽快把‘东西’和懂行操作的‘师傅’弄进来,要绝对保密,钱不是问题,翻倍都给!”“……人选……我这边已经物色了几个家世简单、背景干净、容易控制的女孩……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由不得他不同意!”
她放下电话,手机机身冰冷,她的手却滚烫,胸口剧烈起伏,脸上是一种混合着极致恐惧、疯狂决绝和一种诡异期待感的扭曲表情,看上去格外骇人。她一步步走到窗边,猛地拉开厚重的窗帘,看着外面沉沉的、不见星月的夜色,像是要把它看穿,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诡异:“砚国,我的儿……你别怪妈心狠……妈这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二房……很快,很快就会有孙子了……有了孙子,老爷子一定会回心转意,一定会改主意的……所有的一切,都还会是我们的……”
而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就在她紧锣密鼓、疯狂地筹划着这骇人听闻的“借种求子”计划时,两双眼睛正从截然不同的角度,冰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一双,来自她的亲生儿子陆砚国。他并未走远,只是心烦意乱、满腹郁闷地在楼下寒风凛冽的花园里烦躁地来回踱步,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恰好透过母亲书房那未拉严实的窗帘缝隙,看到了母亲那扭曲狰狞得近乎恐怖的侧脸,以及她对着电话那头发号施令时那决绝狠毒的模样。虽然完全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副神情、那周身散发出的疯狂与恶意的气息,足以让他这个当儿子的心生刺骨寒意,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般死死攫住了他的心脏。母亲……她到底还在暗中谋划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另一双,则来自始终冷静掌控着大局的陆砚川。他静立在书房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的阴影之后,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却冷峻如冰。他手里拿着一份刚由心腹秘密送来的、还带着室外寒气的简短报告,上面清晰记录着黄美娟近日异常且巨大的资金流向——数笔来历不明、数额不小的款项,正通过极其复杂隐蔽的境外渠道,分批流向几个国际刑警组织都在关注的、与东南亚某些专门从事灰色黑色产业的邪教组织有密切牵连的神秘账户。结合她近期近乎疯魔的“求子”状态,结合北京老宅安保人员再次反馈来的、关于仍有行踪诡秘的不明人士在宅邸外围更远处谨慎徘徊探查的消息,陆砚川那双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眉头锁得死紧。
他知道,这位已经半疯的二婶,恐怕早已不是在单纯地闹笑话、丢人现眼了。她的绝望和贪婪,正在将她自己也即将整个陆家,推向一个万劫不复的、更加危险的深渊。
窗外,夜风呜咽,卷起枯枝败叶,发出瘆人的声响,仿佛预示着这场荒唐可悲的“求子闹剧”之下,正在悄然滋生着足以将一切毁灭的致命毒瘤。黄美娟这疯狂而危险的下一步,究竟会将本就处于风口浪尖、风雨飘摇的陆家,最终带向怎样不可收拾的境地?
(第132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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