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演那晚,剧场灯暗得像一口深井,只剩一束追光,从穹顶坠下,精准地钉在舞台中央。
灯光落下来的那一刻,玉梨像被一柄看不见的剑从天灵盖刺穿,又从足尖拔出,整个人在剑锋上悬浮,颤栗,却绝不坠落。
黑色天鹅绒胸衣勒得极紧,乳根被挤出一道雪白的沟壑,随着每一次急促的呼吸轻轻起伏,像两团被夜色禁锢的月光;腰窝的纱布在羽饰下若隐若现,那处伤疤不再是耻辱的印记,而是被药物镀上一层诡异的玫瑰色光晕,让她每一次后弯都像把伤口献给观众——看啊,这就是我用血肉换来的弧度。
腿根的肿胀被丝袜与紧身裤双重包裹,却在灯光下泛出近乎透明的苍白,大腿内侧肌肉因为常年拉胯而绷出两条锋利的线条,像两柄藏在丝绒鞘里的匕,一开一合间,带着致命的性感。
她起跳了。
grandjeté在空中停滞的那一瞬,黑色羽裙绽开,露出腿根最敏感的那一寸雪肤——那里还残留着淡粉色的指痕,却被药物麻痹成一种奇异的酥痒,像有人用舌尖轻轻扫过。
她落地时足尖几乎没有声音,可台下却集体屏住了呼吸那具身体太美了,美得近乎残忍;美得像一朵被毒汁灌大的黑曼陀罗,香气里掺着死亡的甜。
32圈fouetté开始了。
她转得越来越快,羽冠的流苏甩成一道道黑色的鞭影,抽打在空气里,出细微的破空声。
离心力把胸衣的边缘拉得更低,乳尖在布料下隐约挺立,像两粒被夜露浸透的乌梅;汗水顺着脊背滑进腰窝的纱布,血丝再次渗出,却被她当成最艳丽的胭脂——每一次鞭腿,都带出一丝潮湿的亮,像在无声宣告这具身体已经学会用疼痛高潮。
观众席上有人倒抽气,有人下意识并紧了腿。他们看见的是黑天鹅的堕落,看见的是欲望的化身,却没人知道,那堕落不是演的,是真的。
最后一组manège,她几乎是在飞。
足尖点地,身体前倾,黑色羽裙像一团燃烧的夜,乳峰在剧烈运动中上下颤动,划出肉眼可见的弧线;大腿内侧的肌肉绷到极致,丝袜在灯光下泛出珍珠母的光泽,像一层薄薄的蜜,被汗水浸得半透——那里曾经被撕裂、被填满、被玷污,此刻却在药物与意志的双重催眠下,开出最妖冶的花。
终章的死之变奏。
她跪地,后仰,脊背弯成一道濒临折断的桥。
黑色羽裙堆在腰际,露出整段雪白的后腰与臀线——那曲线太完美了,完美到带着淫靡的侵略性,像在邀请所有目光去亵渎。
颈项高高扬起,喉结滚动,汗水顺着锁骨滑进胸衣深处,消失在两团雪乳之间。
灯光熄灭的前一秒,她睁开了眼。
瞳孔扩散成两汪潋滟的墨湖,湖底却烧着魔鬼的火。
掌声如海啸。
她却在黑暗里,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咚、咚、咚——
像有人在敲一扇门“再来一点。”
“再来一点,你就能永远这样飞。”
“永远被爱,永远被原谅,永远干净。”
玉梨在谢幕时笑了。
笑得像个终于抓住神的裙角的信徒,眼角却悄悄滚下一滴泪,混着汗水,无声地滑进嘴角,咸得苦。
那泪,不是感动。
是戒断的前兆。
是身体在对她说你已经回不去了。
黑天鹅的羽毛是黑的,可她的血,已经开始渴求那点雪了。
表演很成功,组织方决定开展三场路演,对挣扎的玉梨来说却像三场漫长的凌迟。
第一场,在省会的歌剧院。
她站在侧幕布后,指尖把那粒极细的粉末捻起,放在舌下。
甜味化开的瞬间,血液像被点燃的酒精,轰地冲上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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