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去告诉那些孩子,噩梦不会再来了。
回家去守护那些平凡而坚韧的生命,直到永远。
踏入江州城时,夕阳正把城墙染成暖金色。守城的修士看见他,突然挺直腰板,朝着身后喊了声:“林兄回来了!”
呼声像颗石子投进水里,瞬间激起层层涟漪。正在清理废墟的百姓纷纷直起身,孩子们举着令牌从巷口跑出来,脸上的泥污遮不住眼里的光。那个最小的孩子冲在最前面,脖子上的布偶被夕阳镀上金边,正是林霄临走时送他的那只。
“林哥哥!你看!”孩子举起手心,半块令牌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我照着上面的字练了好久,现在会写‘林’字了!”
林霄蹲下身,看着孩子在他掌心歪歪扭扭写下的字,指尖的温度混着夕阳的暖,熨帖得让人心头发软。雷影剑的剑柄轻轻震动,玉珏的清辉落在字迹上,像给这稚嫩的笔画镶了圈银边。
天音阁阁主缓步走来,手里拿着幅卷轴:“仙宫遗迹的魔气已散,这是各地修士传来的捷报,被魔性侵蚀的城镇都在恢复生机。”他展开卷轴,上面盖着密密麻麻的印章,每一枚都带着不同地域的印记,“他们说,要谢谢你劈开了笼罩在头顶的阴霾。”
林霄望着卷轴上交错的印记,突然想起仙宫大殿里消散的噬灵核。原来真正的光芒从不是孤军奋战,而是无数双手共同托举的希望——就像此刻,江州城的炊烟与远处山脉的霞光交织,织成张温柔的网,将所有平凡的生命都护在其中。
夜幕降临时,江州城点起了灯笼。幸存的百姓提着灯走在街头,烛光从破窗棂、断墙缝里透出来,像无数颗星星落在人间。孩子们举着令牌围着林霄,要听他在仙宫遗迹的故事,他便捡着温暖的部分讲:会发光的琉璃瓦,化作星光的噬灵核,还有父亲幻象里那句“血脉从不是宿命”。
“那什么才是宿命呀?”有孩子问。
林霄抬头望向星空,雷影剑斜靠在身边,剑柄的玉珏与星光遥相呼应。他想起父亲的背影,想起孩童掌心的令牌,想起所有在浩劫中守护彼此的人,轻声说:“是我们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选择守护什么样的光。”
夜风穿过街巷,带着灯笼的暖光和远处归墟的水汽。林霄站起身,看着家家户户窗台上亮起的烛光,突然明白父亲毕生守护的,从来不是一座冰冷的城池,而是这灯火里跳动的人间烟火,是每个平凡生命对明天的期待。
雷影剑轻轻嗡鸣,像是在回应这份领悟。林霄握紧剑柄,转身走向祠堂的方向——该去给父亲的画像上炷香了,告诉他,血脉的枷锁已断,守护的信念,会永远延续下去。
夜色温柔,灯火长明。
祠堂里的烛火安静地跳动,映着墙上父亲的画像。林霄将三炷香插进香炉,青烟袅袅升起,模糊了画像上温和的眉眼,却让记忆里的身影愈发清晰。
他从怀里取出那半块烧焦的令牌,轻轻放在供桌上。令牌边缘的稚嫩刻痕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与画像上父亲袖口的纹路奇妙地重合——原来早在多年前,他们的守护就以这样的方式相连。
“爹,”林霄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笃定,“我找到了比血脉更重要的东西。”
供桌旁的雷影剑突然轻颤,剑柄的玉珏折射出一道微光,落在画像上。画像里父亲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像是在回应。林霄望着那道微光,突然想起仙宫遗迹里父亲幻象的眼神——那不是嘱托,而是信任,相信他终会走出自己的路。
祠堂外传来孩童的嬉笑声,混着天音阁悠扬的笛声。林霄走到窗边,看见孩子们举着灯笼在巷口追逐,令牌上的微光与灯笼的暖光融在一起,像条流淌的星河。那个最小的孩子正踮脚,把林霄送他的布偶挂在祠堂门口的老槐树上,布偶胸口的花瓣在夜风中轻轻颤动,泛着淡粉的光。
“林哥哥!快来看!”孩子们朝他招手。
林霄转身走出祠堂,雷影剑在身后发出细碎的嗡鸣,像是在与祠堂里的烛火应和。他走到老槐树下,看着孩子们围着布偶唱歌,歌词是他们自己编的,调子简单却真诚,唱的是“灯笼亮,噩梦跑,我们的家会更好”。
夜风拂过树梢,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歌声伴奏。林霄抬头望向星空,玉珏的清辉与星光交织,在他掌心映出小小的光斑——那是父亲的守护,是孩童的期待,是所有平凡生命共同点亮的光。
他知道,这光永远不会熄灭。
就像祠堂里长明的烛火,像巷口不灭的灯笼,像每个清晨都会升起的太阳,在无数个“选择守护”的瞬间里,生生不息。
天刚蒙蒙亮,祠堂的门就被轻轻推开了。那个最小的孩子踮着脚走进来,手里捧着个陶罐,里面是新摘的野菊——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在晨光里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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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伯伯,”孩子把陶罐放在供桌旁,对着画像认真地鞠了一躬,“林哥哥说您喜欢花,这是我在城外山坡上采的,可香了。”
林霄站在门口,看着孩子小心翼翼地用布擦拭那半块令牌,动作像在呵护稀世珍宝。雷影剑的玉珏在晨光里泛着暖光,映得孩子的侧脸毛茸茸的,像落了层金边。
“林哥哥,”孩子回头看见他,眼睛一亮,“今天能教我练剑吗?就像你在仙宫遗迹里那样,能发出光的那种!”
林霄走过去,拿起雷影剑,却没有递给他,而是折了根槐树枝:“先从扎马步学起,根基稳了,树枝也能发光。”
孩子握紧树枝,学着他的样子站稳,小脸上满是郑重。老槐树的叶子在晨光里轻轻晃,漏下的光斑落在他身上,像撒了把碎星。祠堂里的烛火还在跳,画像上父亲的眉眼在光里愈发温和,仿佛也在看着这一幕。
天音阁的笛声从巷口传来,带着新一天的朝气。远处的城墙下,修士们正带着百姓修补缺口,有人在唱山歌,有人在哼小调,把重建的辛苦唱成了轻快的节奏。
林霄望着这一切,突然觉得所谓的传承,从不是血脉里的力量,而是这样的瞬间:是孩子手里的树枝,是野菊的清香,是每个人对“更好”的期待,是一代又一代人,把守护的信念,融进柴米油盐的日子里。
雷影剑在他掌心轻轻震动,像是在赞同。林霄笑了笑,握紧树枝,对着孩子说:“站稳了,我们开始。”
晨光穿过祠堂的窗棂,在地上铺出长长的光带,把他和孩子的影子,与画像上父亲的身影,慢慢连在了一起。
这光,会一直亮下去。
日头爬到树梢时,祠堂外已经聚了不少孩子。他们手里都攥着各式各样的“剑”——有的是削尖的木棍,有的是缠着布条的竹片,还有个小姑娘举着根长长的芦苇,穗子在风里轻轻摇。
“林哥哥,我们也要学!”孩子们齐声喊,眼里的光比日头还亮。
林霄让他们排好队,每人发了根槐树枝。最小的孩子站在最前面,腰板挺得笔直,扎马步的姿势已经有了几分模样,只是腿肚子还在微微打颤。
“记住,”林霄站在他们面前,手里的树枝轻轻点地,“练剑不是为了打架,是为了保护想保护的人。就像这槐树,根扎得深,才能挡住风沙。”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头,跟着他一招一式地比划。树枝划过空气的“呼呼”声,孩子们的喘气声,还有远处城墙下传来的锤凿声,混在一起,像首热闹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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