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逍接着提醒他:“君心难测,以后少傻乎乎地被陛下哄着就什么都答应帮他做,小心被他卖了,我才是你夫君,只有我不会害你,在你心里要把我排在第一位。”
倒并非比不比得,他只是对那位皇帝的行径看不上,若真心替这小傻子着想,又怎会把人推出来做这种为人诟病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丝毫不考虑这小傻子的将来。
说到底他们都只是皇帝运筹帷幄可以利用的棋子,与天子之间所谓的表兄弟情谊不过一出笑话,也就这小傻子当了真。
晏惟初心说你才是在哄傻子,他正色:“表哥,所谓天地君亲师,忠君是为人臣子本分,你怎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忠君不等于愚忠,”谢逍认真说,“你我既为夫妻,从今日起,我也会将你排在第一位,凡事先护着你。”
他说得正经,晏惟初瞬间哑口无言:“……知道了。”
谢逍定定看他:“真知道了?”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要表哥能开心,怎样都好。
晏惟初慢吞吞地靠过去,搂住了谢逍,交颈相依:“别这么严肃,真知道啦。”
谢逍终于满意,揽住他的背:“嗯,乖。”
第35章我疼,走不动。
按照习俗,婚后第三日谢逍陪晏惟初回门。
谢逍起得早,晏惟初起身时他已命人将带去伯府的回门礼装了车,东西很多,全是谢逍提前让人备下的。
用着早膳,晏惟初精神有些不济,谢逍抬眸看他:“哪里不舒服?”
晏惟初心说哪里都不舒服,第一次开苞被使用过度,他这身娇体贵的小皇帝可遭了罪。
但没好意思真说出口,他只是干笑:“还好……”
谢逍有所察觉,命人去一会儿出门要乘的车上多垫了一层褥子,好让晏惟初坐得舒适些。
饶是晏惟初脸皮厚,这会儿也有点耳根发烫……倒也不必。
谢逍给他夹菜:“不舒服要说。”
晏惟初嚅嗫:“知道啦。”
上车后,这回谢逍是挨着晏惟初坐的,伸手揽过他,让他靠着自己好放松些。
晏惟初也不客气,打着哈欠贴向谢逍,闭目养神。
车行了片刻,谢逍忽然问:“陛下为何要将你过继给安定伯?”
晏惟初头疼,你怎么还在追究这些。
他讪道:“我若是以本来身份接近你,你会搭理我吗?知晓我跟陛下的关系你一准有多远躲多远吧。而且陛下也想重用父亲,恰好我本就是边家旁支,父亲又无子嗣,就让我过继过来了。”
谢逍一哂:“所以陛下是用你一个人套牢我跟安定伯两个?”
晏惟初:“……”
他算是回过味了,表哥现在对他这个皇帝似乎怨念颇深啊。
之前被夺兵权都不怨他,如今倒是……
好吧,只怪自己剑走偏锋,这事可万不能再露馅咯,至少短时间内都不能让表哥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谢逍又问:“我与你成了亲,与安定伯便是岳婿,陛下将京营交给我俩,如何就笃定我俩不会合起伙来阳奉阴违?”
他昨夜便问过这个问题,当时晏惟初没答,这会儿索性说了实话:“我父亲有把柄在陛下手里呢。”
谢逍闻言声音一滞:“把柄?”
“是啊,”晏惟初叹气道,“我那小爹,你不会真以为他就是个普通人吧?才不是,他是庆逆子嗣,是当年带头起兵造反的庆王嫡长孙,我父亲他这是窝藏庆逆余孽,陛下若是想,随时可以诛安定伯府九族的。”
“……”谢逍一瞬间失语。
他这究竟是被骗上了怎样一艘贼船?现在跳船还来得及吗?
晏惟初抬眼,漆黑眼珠子看向他:“表哥怕被我连累吗?”
谢逍心头一动,莫名想起那日自己问的这句,当时晏惟初的回答是天塌下来替自己扛。
晏惟初能如此,他又有何可惧:“不怕,我个子高,天塌了我先扛着。”
晏惟初笑了,他就知道自己不会所托非人:“其实也没什么,陛下说了,之后会给我小爹恢复宗室身份。陛下要革新宗藩制度,需要先立一个标杆,我小爹正合适。”
谢逍只能道:“但愿吧。”
只希望小皇帝真的能信守承诺,不要用过就扔卸磨杀驴了。
晏惟初心知表哥这是不信他,也不好争辩。
算了算了,他这皇帝在表哥心里的形象已然跌至谷底,再如何挽回也是白费心思,还是拉倒吧。
两刻钟后,车抵安定伯府。
这伯府里的主人就只有边慎和纪兰舒两个,没那么多规矩,谢逍与晏惟初送了回门礼,便坐下与他们一块喝茶闲聊。
晏惟初昨日便已派人来知会了边慎他们,关于自己身份的事,让他们别说漏了嘴。
边慎二人心领神会,边慎更是坦言与谢逍道:“淳儿与陛下的关系之前一直瞒着你是我们不对,但这是陛下的意思,我等也不好违背圣意。”
反正所有的锅都甩皇帝身上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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