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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最终对峙（第2页）
皮肤虽有皱纹，却紧致红润，眼神矍铄，甚至带着一丝智者的温和。
与他暗中操控“暗网”、策划无数阴谋、手上沾满鲜血的身份，形成了极其讽刺的对比。
他的目光，如同温和却深不见底的古井，缓缓扫过门口的三人。
最后，定格在了司空瑾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细微的、难以捉摸的弧度。
没有惊慌，没有意外，只有一种……仿佛见到故人之后的、略带感慨的平静。
他开口了，声音不再是之前通讯里那种经过处理的电子音，而是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有些沙哑却依旧清晰的嗓音，说着流利的中文：
“你和你父亲，真像。”
他的语气平和，仿佛在拉家常。
“尤其是这双眼睛……一样的固执，一样的……不懂得顺势而为。”
他的目光，似乎透过司空瑾，看到了三十多年前，那个同样在他面前宁折不弯的、年轻的身影——司空澜。
这句话，如同点燃引线的火星！
瞬间引爆了司空瑾眼中压抑的风暴！
但他依旧站在原地，身形挺拔如松，只有紧握的双拳，泄露着他内心滔天的巨浪。
“顺势而为？”
司空瑾开口，声音冷得像是西伯利亚的冻土，带着刺骨的寒意。
“顺你的势？为你窃取技术、杀人灭口的勾当，铺平道路吗？”
“主宰”闻言，非但没有动怒，反而轻轻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惋惜。
“窃取？灭口？”
他重复着这两个词，仿佛听到了什么幼稚的笑话。
“年轻人，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和……黑暗。”
“新技术带来新秩序，旧有的顽固……只会阻碍文明的进程。”
“你父亲，还有你，守着那些过时的执念，如同螳臂当车，可笑，又可悲。”
他微微前倾身体，那双看似温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隐蔽的、如同毒蛇般的冷光。
“可惜，结局，早已注定。”
“三十多年前是，现在，依然是。”
他再次说出了这句如同诅咒般的话语。
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不容置疑的笃定。
仿佛司空瑾他们的到来，他们所有的努力，在他眼中，都只是一场早已写好结局的、无谓的挣扎。
大厅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压抑得让人窒息。
唐囡囡看着那个道貌岸然、却将血腥与阴谋说得如此理所当然的老人，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这个老人，已经偏执疯狂到了极致。
他将自己的欲望和野心，粉饰成了所谓的“文明进程”！
而司空瑾，在极致的愤怒之后，眼神反而沉淀下来，变成了一种极致的、冰冷的锐利。
他迎着“主宰”那看似温和、实则充满掌控欲的目光，缓缓地，向前踏出了一步。
“结局，是写出来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出鞘的利剑，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
“但执笔的人，该换一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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