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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一见倾心渐生情愫（第2页）
“拿着吧，天这么冷，你总不能冻着身子搞研发。”马小丑不容分说地拿起大衣，轻轻披在她肩上，“这件大衣是我托人从蒙古那边买来的，保暖性好，而且不碍事，你穿着画图、去车间都方便。你要是冻病了，兵工厂的研发进度就得耽误，前线的士兵就少了一份保障，这可不是小事。”
狐裘大衣带着马小丑身上的淡淡暖意，包裹着陈雪梅冰冷的身体，一股暖流瞬间从肩头蔓延至全身。她能感受到马小丑的细心——他没有送那些华丽却不实用的绫罗绸缎，而是选了最适合她工作的款式，这份体贴，让她想起了父亲在世时对她的呵护。
“谢谢军长。”陈雪梅的声音有些哽咽，低头看着身上的狐裘，眼眶微微泛红。自从父亲去世后，她独自在国外求学，回国后又面对北洋军阀的迫害，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坚强自立，许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纯粹的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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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丑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中一软，语气愈发温和：“跟我不用这么客气。你为第17军、为冀南的百姓做了这么多，一件大衣算什么。快去添点炭，暖和暖和，别熬坏了身子。我已经让厨房煮了姜汤，等会儿让后勤送过来。”
他没有多留，转身走进了风雪中，留下陈雪梅独自站在办公室里，身上披着温暖的狐裘，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她走到窗边，看着马小丑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那挺拔的背影，竟让她生出了一丝莫名的依赖感。
除了御寒的狐裘，马小丑还常常给陈雪梅带来“稀罕物”——咖啡。在那个年代的中国，咖啡是极为稀缺的洋货，大多是通过上海、天津的洋行进口，价格昂贵。马小丑知道陈雪梅熬夜研发时需要提神，便特意让秦雨薇通过上海的洋行，定期采购上好的咖啡豆，每次去兵工厂都给她带一小罐。
“这是巴西的咖啡豆，我听人说提神效果好，还不刺激胃。”马小丑把咖啡罐递给陈雪梅，语气带着些许笨拙的讨好，“你熬夜的时候冲一杯，解解乏。要是觉得苦，我让人给你带点冰糖过来。”
陈雪梅接过小巧的锡制咖啡罐，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气扑面而来。她知道，这些咖啡豆在当时的价值堪比黄金，马小丑自己都舍不得喝，却全都留给了她。她冲了一杯，不加糖不加奶，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却让她瞬间清醒了许多。而这份苦涩中，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甜——那是被人放在心上的温暖。
真正让陈雪梅对马小丑彻底放下戒备、心生情愫的，是钢材危机的解决。120mm迫击炮的研发进入关键阶段，炮管所需的优质合金钢却断了货。之前通过上海洋行采购的一批合金钢，在运输途中遭遇北洋军的封锁，船只被扣押在长江口岸，无法运抵安阳。没有合金钢，炮管的强度就无法达标，研发工作只能停滞。
陈雪梅为此愁得几夜未眠，整日在办公室里踱步，眉头紧锁。王铁生等军械专家也急得团团转，却想不出任何办法——当时中国国内没有厂家能生产这种优质合金钢，只能依赖进口，而北洋军对长江航运的封锁极为严密，想要突破难如登天。
马小丑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兵工厂。他看到陈雪梅眼底的红血丝，心中既心疼又着急：“雪梅，你别急，钢材的事交给我，我一定想办法解决。”
接下来的三天，马小丑几乎动用了所有能调动的资源。他让秦雨薇的情报网密切监视北洋军的封锁线路，寻找突破口；让陈明联系上海的华人商会与洋行，尝试通过陆路运输；甚至亲自致电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请求蒋介石协调长江沿线的北伐军部队，协助护送钢材。
然而，北洋军的封锁比想象中更严密，陆路运输的路线又太长，钢材容易受潮生锈，影响质量。就在陈雪梅快要绝望的时候，马小丑带来了好消息：“我联系上了冯玉祥的西北军，他们有一批从苏联进口的优质合金钢，原本是用来造炮弹的，我跟冯将军谈妥了，用我们兵工厂生产的50挺冀造轻机枪换他们的10吨合金钢，后天就能运到安阳。”
陈雪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军长，50挺轻机枪，那是我们半个月的产量啊！为了我这门迫击炮，值得吗？”
“怎么不值得？”马小丑看着她，语气坚定，“你的迫击炮能让前线的士兵减少伤亡，能加快北伐的进程，能让更多百姓早日脱离战乱，这比50挺轻机枪重要得多。只要是为了护民安境，为了军工救国，别说50挺轻机枪，就算是100挺、200挺，我也愿意换。”
三天后，10吨优质合金钢顺利运抵兵工厂。当卡车开进厂区，工人们欢呼雀跃时，陈雪梅看着马小丑风尘仆仆的身影——为了协调这笔交易，他三天三夜没合眼，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却依旧笑着对她说：“雪梅，钢材到了，你可以安心研发了。”
那一刻，陈雪梅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她看着马小丑真诚的眼神，看着他为了支持自己的研发，不惜付出巨大代价，看着他始终坚守的“保境安民”的初心，心中的冰山彻底融化。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仅是一位有魄力、有担当的将领，更是一个值得她信任、值得她托付的人。
从那以后，陈雪梅对马小丑的态度悄然发生了变化。她不再仅仅是把他当作军长，当作需要汇报工作的上级，而是会在他来视察时，主动泡上一杯咖啡；会在他询问研发进度时，详细讲解其中的难点与突破；会在他关心她的身体时，不再刻意推辞，而是轻声说一句“谢谢”。
马小丑也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心中暗自欣喜。他依旧频繁地前往兵工厂，依旧关注生产进度，依旧与她交流理念，但眼神中的欣赏与温柔，却愈发明显。他会在她讲解图纸时，不自觉地靠近，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机油与墨香；会在她指导工人操作机床时，默默站在一旁，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会在两人偶尔眼神交汇时，带着笑意移开，却掩饰不住嘴角的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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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工厂的工人们也渐渐看出了端倪。王铁生私下跟陈明打趣：“参谋长，你有没有觉得，军长现在去兵工厂，看陈总工程师的时间，比看武器的时间还多？”
陈明笑着点头：“陈总工程师才华出众，又有家国情怀，与军长志同道合，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军长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陈总工程师跟着他，不会吃亏。”
柳轻眉也看出了马小丑的心思，私下里找过陈雪梅，语气真诚：“雪梅，军长是个真心护民、有担当的人。他对你的欣赏，我们都看在眼里。你要是也对他有意，就别错过了。我们这些姐妹，都希望你能留下来，和我们一起，辅佐军长，共创太平盛世。”
陈雪梅没有说话，只是脸颊微红，眼底却带着笑意。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经被那个默默守护她、与她志同道合的男人彻底占据了。
初冬的阳光透过研发楼的天窗，洒在绘图桌上的120mm迫击炮草图上，也洒在陈雪梅身上的狐裘大衣上，泛着温暖的光泽。马小丑站在车间门口，看着那个专注工作的身影，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他知道，这份在共同理想中滋生的情愫，如同兵工厂生产的武器一般，坚固而纯粹，终将在北伐的烽火中，绽放出最美的光芒。而他与陈雪梅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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