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也行。”宋仁泽坚定地道,“我不怕山,不怕野兽,就怕被人一直踩着。”
老队长盯了他几秒,点点头:“成,我给你批下来,不过你得签个字,出了事不找公社扯皮。”
“行。”
第二天一早,宋仁泽挑了把旧土铳,背着干粮和装备,独自往南岭深处去了。
山风凛冽,雾气遮天。他找到当年那个废弃的猎人窝棚,推门进去,屋子里堆着些落叶,但架子还在,火灶也能用。
他动手打扫了一阵,生起火来,又在门口设了绊线和夹子。
午后,山林静谧,他踩着泥路进了更深的林子,忽然,一串细碎脚步声在左侧灌木丛传来。
他蹲下身,掏出竹哨,轻轻吹了一声。
那边动静顿了顿,传来“吱”的一声。
“是獾。”宋仁泽喃喃,“尾音尖,不拖,走地快。”
他顺着那片灌木蹲伏前进,不多时果然看到一只大獾正在拱地刨虫吃。他屏住呼吸,从背后缓慢接近,右手已经摸上了那把鹿骨弯刀。
可就在他举刀要扑上去时,旁边的草丛“唰”地一声炸开,一只比狗还大的灰影猛地扑了出来——
“狼!”
宋仁泽急忙往后滚去,灰影擦着他胸口扑空,那只獾吓得嗷叫一声,钻进树洞不见了。
那狼落地后却没急着追,而是盯着宋仁泽,呲牙低吼。
这是一只瘦狼,肋骨清晰,眼神却毒辣。
宋仁泽死死握住刀柄,冷汗从脊背直冒。
他缓缓后退一步,试图拉开距离,另一只手悄悄摸向腰间的铁罐子。
“要么拼命,要么等死。”他咬牙。
狼忽然一声低吼,猛地扑了上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宋仁泽拔开火药瓶塞,猛一撒向火堆余烬处,火星炸起,飞溅的火点瞬间吓得狼后退几步,呜咽着没敢再冲。
宋仁泽趁势一滚,抄起包往高坡退去。
傍晚,他拖着腿回到窝棚,一进门便靠着墙坐下,长出一口气。
“第一天,就碰上狼。”他低声道,“南岭这地方……真没变。”
他从袋里取出那把弯刀,仔细擦干净,眼神却越发冷静。
“山不怕我,我就把这片山搅翻。”
“小畜生!”张桂芬猛地一拍桌子,那盏昏黄的煤油灯差点被震得扑灭了火苗。
“你说谁呢?”宋仁泽倚在门边,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轻飘飘的。
“你还有脸问?”梁如月站起身来,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像要吃人,“我们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仗着你爸撑腰,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少来这一套。”宋仁泽冷笑,走到屋中央,把手里那只背篓往桌上一放,“我问你俩一件事——厂里的人啥时候临时出差从不提前通知的?”
梁如月一愣,但很快就斜眼瞟来,“你爸是被厂领导临时喊走的,我哪知道什么细节?说不定是出事了,叫他去处理呢。”
“出事了?”宋仁泽眉头一挑,“那你咋还有心思在这坐着?”
张桂芬猛地一拍椅子扶手,声音尖利得像屋后的老鸹,“你个忤逆的!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不但不信你妈说的,还敢质问我们?我告诉你——你现在吃的、住的,全是我们给的!”
“那行,咱把账算清楚。”宋仁泽拉了条小板凳,稳稳坐下,“我这几年在山里打猎卖肉的票子呢?你不是一张不落都收着,说帮我存着?”
梁如月眼神一闪,张嘴就要狡辩,张桂芬却先炸了:“你那点钱,够干啥的?还不是都给你买药买衣裳花了?你以为咱家是开金矿的?”
宋仁泽脸上没有半分波澜,只是冷冷扫了她们一眼:“你们最好别逼我动手翻你们那木柜子。”
张桂芬“蹭”地站起身,正要骂街,梁如月却一把拉住她,低声道:“娘,别闹。”说完又转头看向宋仁泽,换了一副嘴脸:“仁泽啊,你要是真不信,那明儿你爸一回来你就问他。现在大晚上的,你这是说啥也没用。”
“好啊。”宋仁泽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灰,“那就等明儿吧。要是我爹一句话说漏了,看你们怎么圆。”
说完,他扭头就往屋外走。
“你去哪!”张桂芬跳起来追到门口。
“去找人喝酒——我也临时出差。”宋仁泽头也不回,迈步走进黑夜里。
半个时辰后,宋仁泽走进了村尾的小屋,那是他自己掏钱、在坡下老祠堂后头搭的窝棚。
火盆里还留着余温,他拿竹棍拨了几下,把火星引燃,又丢了两把松针进去,火苗立刻噼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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