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秦成见他背影,一骨碌坐起,“我还以为你真被她们唬住了。”
“唬得了一次,唬不了第二回。”宋仁泽一边添柴一边低声说,“我大概摸清了,她们这是最后一搏——再不把我撵走,真怕哪天被我把账都翻出来。”
“那你下一步啥打算?”秦成压低声音。
“打猎养命,立桩扎根,亲事得缓缓,但我得先把余晖岛的事查清。”宋仁泽眼神坚定,“我已经不是那个任人使唤的孤崽子了。”
秦成点头,又压低声音:“那鬣狗皮的事你真分给牛震山了?”
“我认了他这份兄弟情。”宋仁泽一笑,“但他那批工具,我要带上了。”
“去哪儿?”
“明儿天一亮,咱往南岭走。那片地势开阔,听说还有人见过熊迹,最适合布设新营。”
“成,我陪你。”
那摊主是个秃顶中年人,闻言搓了搓手,笑得嘴都合不拢:“哎呦,小兄弟爽快人啊,这一整套给你便宜点,一共——四块七毛五,不还价。”
宋仁泽摸出一小卷皱巴巴的钱票,利落数出四张一元、一张五角,再扯出一张皱成团的两毛:“找我三分。”
“得嘞!”摊主麻利地用草纸包好渔网、铲子和铁皮桶,又从后头摸出两根捆扎好的竹篾,“这两根篾子送你,用来撑渔网,够结实。”
“谢了。”宋仁泽把东西一件件装进自带的蛇皮袋里,挑起袋子转身便走。
刚走出几步,就听见摊主在背后喊:“小兄弟!你这身板结实得很,是跑哪片山头的?用这么多网具,怕不是要扎堰捕鱼吧?”
宋仁泽脚步不停,只回了一句:“去余晖岛,赶潮抓虾。”
摊主一听“余晖岛”三个字,脸色顿时一变,咕哝一声:“那地方……邪着呢。”
宋仁泽翻身上了路边停着的独轮车,小心将渔网和工具压在底层,再用麻布盖好。他推着车往南走,直奔一处偏僻的小码头。
码头边蹲着个黑瘦汉子,叼着根劣质旱烟,一边抽一边瞅人。
“是你找船?”那人先开口。
“是。”宋仁泽点头,“我听人说你跑过余晖岛。”
汉子眯起眼:“你是……要过去?”
“对。”宋仁泽看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张半新的烟票和两毛钱,“带我过去,顺风就行。”
黑瘦汉子接过烟票,瞅了瞅,然后夹在耳朵边,点点头:“跟我来。”
他引宋仁泽绕到一条斜靠在泥滩上的木船旁,轻声道:“这船是我家老头子留下的,跑惯了这一带,水道我熟,但我说句实话——那岛可不安生。”
“怎么个不安生法?”宋仁泽搬着东西上船,顺口问。
“二十年前那头山上塌过一次,活埋了七八家。后来有兵去扫荡,说是有反匪藏身,再后来……唉,谁也不说清楚了。反正现在,没人肯常驻那儿。”
宋仁泽却冷笑:“正因为没人,那才是个养东西的好地儿。”
黑瘦汉子一愣:“你不怕?”
“怕什么?”宋仁泽坐在船头,抬手撑起船篙,“我只怕没地方扎根。”
那汉子看他眼神坚定,也不再多说,只咳了口痰,抬腿踢开船沿,船便慢悠悠地滑入水道。
三日后,余晖岛。
宋仁泽顶着烈日,在岛南侧的水草地里立起了第一口简易鱼塘。
“这块地势低,涨潮能灌水,退潮留水洼……以后这里养花鳗、虾虎、小青蟹。”他一边自语,一边用新买的铲子扒开淤泥。
一个背着破竹篓的年轻汉子远远喊道:“喂!你是干嘛的?”
宋仁泽没理,自顾自铲泥。
那汉子走近,身材瘦长,脸上挂着狐疑:“我在这岛东头住了一阵,从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
宋仁泽望他一眼:“我是来这边扎窝的。”
“扎窝?”汉子眉头一挑,“你疯啦?这地方一年到头就这几户人。你打哪来的?”
“岭下屯。”宋仁泽干脆道,“听说这边荒得起,就来了。”
那汉子皱了皱眉头,忽然咧嘴笑了:“行啊,你胆子不小。喂,我姓赖,叫赖双成,你呢?”
“宋仁泽。”
赖双成伸出手来,巴掌干裂粗糙,“咱们以后算是邻居了。你有啥缺的,可以找我换。”
宋仁泽握了握,“我这次来,是准备长住的。鱼塘、猎场、草药地,全都要设。”
赖双成一愣:“你一个人,弄这些?”
“我一个人,事也多。”宋仁泽眯起眼,盯着远处林间的山脊线,“不过人多嘴杂,关键的地儿,我自己下手放心。”
赖双成摇摇头,嘴里念叨:“这年头,图啥不图命啊……”
到了傍晚,潮水退去,宋仁泽在北坡的浅滩捡了两只软壳蟹,又在枯木丛里摸出一窝长尾竹鼠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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