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窝口,翻着泥土,自言自语:“这窝要是有种鼠,留下它们育仔……三月后得成群。”
“你不会真想在岛上养竹鼠吧?”背后传来赖双成的声音。
宋仁泽站起身,点点头:“不是想,是一定得。”
赖双成啧啧两声:“兄弟你可真是——像我当年刚来那会,也有一肚子打算。结果呢,第一年冬天饿得嗷嗷叫,第二年全换成挖药换盐巴。”
“你想活,我想富。”宋仁泽目光坚定。
“你哪来的自信?”
“靠脑子。”
赖双成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问:“你到底图啥?”
宋仁泽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余晖岛,可能是我命里要回的一步。”
宋仁泽靠在新搭的小棚边,架了个灶台,将捞来的花蟹丢进铁皮桶里,加水、撒盐、扔姜。
篝火升腾,蟹壳泛红,香味四溢。
“你这做法真讲究。”赖双成闻味跑来。
“讲究是为了吃,不是为了客气。”宋仁泽端出一块竹片盖锅,随口问,“你以前真住东头?”
“是。”赖双成坐下,压低声音道,“不过后来不敢住了。”
“为啥?”
“出过事。村子里……死过人。”
“野兽?”
“不是。”赖双成脸色古怪,“是自己人,疯了。说什么看见山鬼,三天没睡觉,最后跳井。”
宋仁泽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赖双成突然转念:“你别怕,我看你这人,福大命硬,说不定真能在这岛上混出个样来。”
宋仁泽笑了笑:“我不怕山鬼,就怕人心。”
树林里静得出奇,只偶尔有几声虫鸣。
他将夹子安在水鹿常走的两处兽径上,又在一棵榕树下掏出一团灰土,抹在脖颈和手臂上——掩味避蚊。
“这地儿真是块宝。”他喃喃低语,“要是种下野山参、养足十窝獾狸、再配上灵草药圃……三年后,我不止有命,还有本钱回去讨债。”
牛震山嘴角一挑,露出点得意神色,“半年前一个走山的从东岭那边过,说是黑木岭深处老猎户的遗物。我给换了三张狼皮、一坛好酒。他说,这弓能拉七石,不虚。”
“七石?”宋仁泽吃了一惊,“你真能拉得动?”
“我不行。”牛震山嘿嘿一笑,“但你小子力气大,骨架长,试试。”
宋仁泽也不推辞,单膝跪地,稳稳托住弓身,一只手抓住弓把,另一手握住弦,脚跟一磕地,弓弦被他慢慢拉至半圆。
“呃哼……”他咬了咬牙,双臂微微颤抖。
牛震山见状不由点头,“有门。再熬一两月,兴许真能驾轻就熟。”
“这弓我拿了。”宋仁泽咬着牙松开弦,“等我回来,补你两张完整皮子。”
“成,我信你。”牛震山大手一挥,又指了指那几把砍刀,“这三柄刀,你挑一把。左边那柄薄刃的快,但刀身轻;中间那把是砍骨的;右边那柄短,适合林里近战。”
宋仁泽看了看,最终拿起右边那柄刀,刀身不过一尺,厚重却锋利,一把攥住正合掌心。
“就它了。”
牛震山点头,“你今儿是真有打算了。”
“嗯。”宋仁泽把刀横在膝上,眼神幽深,“今晚我上大涧沟,踩个夜窝,顺路找几样兽迹。”
“那地方不好走啊。”牛震山提醒,“你要是想找野猪道,得绕过东头那片乱石坡,近年塌了不少边沿。”
“我晓得。”宋仁泽站起身,“我也不是头一回去了。”
牛震山迟疑一下,又低声道:“要不我陪你?”
“不用。”宋仁泽背起弓,刀插入后腰布带,“你守着这窝点,比陪我有用。你若真想帮,就留心镇里那边风声,我怕有人盯上了咱猎货。”
“行。”牛震山应下,转身又掀开一角布棚,从缸底抠出一包干肉,“这袋子你带着,都是鹿肉干,山里冷,夜里别饿着。”
宋仁泽接过,“谢了。”说罢转身便走,步伐坚定。
夜风已起,宋仁泽拢了拢身上粗布披风,走出门外,月光将他身影拉得老长。
大涧沟外的树林静得出奇,风过林梢,松针“唰唰”作响,偶尔远处一声夜枭的啼叫,冷不丁地炸在耳边。
宋仁泽弯腰匍匐在一棵倒木后,目光警觉地扫着前方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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