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货,烘干了能卖两三百块。”
狗娃吸了口冷气:“够咱一冬柴米钱了。”
“不够。”宋仁泽淡淡一笑,“咱还得买船、买钩、换盐、兑弹药……后面更费钱。”
牛震山点头:“这只是开始。”
狗娃咽了口唾沫:“那……明儿咱还去?”
“当然。”宋仁泽盯着夜色,“咱得找到它们的窝,趁还没换地方,一锅端了。”
火光中,鬣狗挣扎了一下,发出一声低吼,声音中透着不甘与怨毒。
宋仁泽面无表情:“你不甘?我更不甘。”
宋仁泽压低声音:“西岭下雪,炕头该加柴了。”
门里顿了顿,“咔哒”一声响,门闩打开,一只布满老茧的手伸出来,将他拽了进去,门又迅速关上。
屋里光线昏暗,一盏煤油灯吊在横梁下,映得四壁斑驳,空气中弥漫着煤烟与药草混杂的味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开门的是个五十出头的瘦汉子,鼻梁高挺,眉毛稀疏,一双眼却精光四射。
“还是你小子。”瘦汉子轻哼,“我听说你前阵子在山上动静不小,鬣狗都让你剥了皮?”
“哪敢。”宋仁泽笑着,把布袋往炕沿一放,“这不,今天就是来找张叔看看,有没有配得上的法子。”
“坐下说。”张叔从柜里摸出两只粗瓷杯,倒了点麦子茶,“我这地方可比不上你那山洞,可也不是谁都能随便进来的。”
“我懂。”宋仁泽接过茶,搁在一边,“鬣狗皮我留下了,骨头和爪子都给了牛震山,他最近忙着弄弓弩,说是手痒得不行。”
张叔挑眉:“那你今天来,是想换什么?”
宋仁泽从布袋里拿出两样东西,一块发黄的兽皮,还有一截散着异香的草根。
“这是刚从山口那边带回来的,一只野兔被困在鹿角藤里死了,身上带着这味道。我觉得不寻常,闻着像药。”
张叔拿起草根嗅了嗅,又抿嘴咬下一点,面色微变,“好东西!这是‘蛇眠香’,山里人常说有灵气的兽才会寻它。这东西晒干了可以熏窝子,也能敷伤口止毒。”
他把草根珍重地放进一只小布袋,又摸出一个陶罐,“这罐里是我配的药粉,能驱虱避毒,你若还要进山,抹在靴口和袖子里,蚂蝗都不敢靠近。”
宋仁泽眼睛一亮:“张叔,这可是宝贝。”
“换的不是它。”张叔瞥他一眼,“你这次来的,是不是还想打听‘余晖岛’的路子?”
宋仁泽顿时坐正身子,声音压得更低:“消息灵不灵?”
“那地方……”张叔沉声,“确有其地,不过一月前,有人走水道想过去,被海巡堵在半路,说是私运劳工。”
宋仁泽眉头紧皱:“你认识那人?”
张叔抿口茶,“打小在码头讨饭的,姓冯,后来混进货运队,专门替人送私货。那次被扣了,听说蹲了几天,现在出来了,但胳膊被打折了。”
“他人在哪儿?”
“躲在城北郊那个砖窑场,怕再惹事,最近不敢露头。”
宋仁泽沉吟片刻,“我得去见他一面。”
张叔拍了拍桌子:“去可以,但你别牵我这头——还有,你得带点‘谢面’过去。那冯子虽然伤了,可是比兔子还精,没好处他不会张嘴。”
“谢面我早备了。”宋仁泽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匣,里面放着两卷缠得紧紧的绸布和一小瓶醋泡人参片。
张叔眯眼一看,“这人参片哪来的?”
“东南坡崖下的老松根旁,我上次采猎时挖的。”宋仁泽淡声道。
“你小子胆子是真不小,那地方老猎人都不敢去。”
“换不来命的胆子,不叫胆,是病。”
张叔哼了一声,把匣子推回来:“留着。你这人情我收,但你人得活着回来。”
……
第二天一早,宋仁泽换上旧棉袄,背个包就出了门。绕城走了一个多时辰,才从北郊一个废弃羊圈后头,摸进砖窑场边的碎石堆。
“冯三?”他轻声唤道。
“谁?”石缝后传来一阵咳嗽。
“山上来的,有个共同朋友姓张。”
半晌,一只发青的手指缓缓拨开一块碎砖,一张布满血丝的脸露出来。
“你找我干啥?”
“听说你走过‘余晖岛’的线,想问问路。”
冯三咧嘴一笑,半边牙掉了:“不是不能说,得看你带了什么。”
宋仁泽取出布袋,递过去:“人参片,两条野狐筋,还有两副夹子里的铁骨,你慢慢挑。”
冯三掂了掂狐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东西解寒湿,一斤银子都换不来。行,我告诉你。”
“说。”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一不小心助死对头登基了 全能大粉,日赚百万 嫁春光 人在星际,靠做游戏封神 离婚后,陆总跪求我捐髓 这个综艺过于阴间 重生后她靠塔罗爆红了[恋综] 我在手机上养成灾厄黑龙 三尺青锋 全家穿北宋开道观日常 她的副驾有人了 开局终老,系统晚到80年! 仙尊怀了魔头的崽 我给前男友当豪门大嫂 岁始上都 被雪狼夫君舔秃了怎么办? 硬骨头温倪褚知聿 青梅弄竹马 她的小戏子GB 被她迷了心[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