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泽应了一声,带着李大宝跳上船。木船轻轻一晃,海浪拍在船帮上,发出“咣咣”的声响。
“你稳着点。”宋仁泽叮嘱,“脚别乱动,先看怎么撑。”
李大宝紧抓着桨,点点头:“我不乱动。”
风从海上吹来,咸湿扑鼻。几只渔船几乎同时起锚,船桨一齐入水。浪花翻滚,白沫在晨光下泛着亮。
“仁泽叔,这天真冷啊。”
“冷点好,鱼才往浅里跑。”宋仁泽笑着说,“再过一个月,你就知道啥叫冬海了。”
“冬海咋样?”
“浪比现在大三倍,风能把人脸割破。可那时候的鱼肥,尤其是带鱼,一网下去能拉出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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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宝听得眼睛发亮,问:“那能不能多分点?”
宋仁泽笑出声:“你啊,就知道惦记分。鱼多,得看网下得好不好。再说,队里分完,剩下的才轮到自留。”
“那我以后多学。”
“学得快,也得稳。别贪。”宋仁泽眼睛望着远处的浪,“海可不认人,哪怕你是村里最勤快的。”
船渐渐靠近南礁,浪拍得更急。张福水喊了一声:“下网!”
几个人齐动手,网带着铅坠哗啦啦落进水里,溅起无数水花。李大宝第一次拉这么重的网,手一抖,几乎被拽下去。
“站稳!”宋仁泽一把抓住他,“脚跟顶住船沿,腰别塌。”
“我……我没事!”李大宝喘着气,死命拉紧绳。
浪打在脸上,咸水进了嘴。太阳从海平线那头升起,金光照得海面闪闪亮。
“收——!”张福水一声令下,众人合力往回拉。渔网一点点露出水面,闪着银光。
“有鱼,有大黄花!”有人喊。
李大宝眼里放光,死命往回拽。鱼在网里乱蹦,鳞片纷飞。
“看着点,别让网破!”宋仁泽喊着,眼神紧盯那片翻滚的水面。
终于,一条条黄花鱼被拖上船,金黄的鳞片在阳光下耀眼。李大宝又累又兴奋,喘着粗气笑:“仁泽叔,咱真捞到了!”
宋仁泽笑着点头:“这才叫海给面子。”
“二虎,你那边的篓子沉不沉?”他回头喊了一声。
“沉得很,全是蛏子和花蟹,哎哟,今天这趟可值了!”李二虎喘着气,脚下一个打滑,差点整个人栽进水里。
“慢点,脚底有青苔。”宋仁泽伸手一把拉住他,“这滩上年年涨沙,下面泥深,一脚陷进去得半天才能拔出来。”
“嘿嘿,多亏你眼神好。”李二虎咧嘴笑,“要不是你带路,我一个人敢走这么远的滩?昨晚那风浪多大,今天要不是你说‘涨潮前两小时蛏子冒头’,我才不敢下海。”
“懂点门道就不怕。”宋仁泽背着竹筐,脚步稳稳地往回走,“赶海就跟种田打猎一个理儿,得看天、看潮、看风向。你要是记住了,以后自己出来也能赚上几个钱。”
李二虎嘿嘿直笑:“那感情好。仁泽哥,你这手艺是你爹教的吧?”
“嗯。”宋仁泽语气淡淡,“我爹那时候一天到晚泡在滩上,渔网、鱼叉、陷阱样样会。要不是那年台风……”
话音顿了顿,潮水打过脚面,凉得刺骨。
李二虎看他神情一黯,赶紧岔开话头:“哎,前头那堆石头堆下头,好像有螺壳。”
宋仁泽抬头望去,果然,几只红螺正顺着石缝往外爬。他俯下身,用竹签挑了几下,轻巧地拨进篓子里。
“这玩意儿得泡盐水煮,味儿鲜。”他说着笑笑,“你媳妇嘴刁,这个她肯定爱吃。”
李二虎咧嘴一笑:“嘿,那我今晚可得让她下酒给你炒一盘。对了,仁泽哥,你今儿还要上山不?听说北岭那边的猎户昨晚下了套,逮着一只獾。”
“獾肉肥,但不好处理。”宋仁泽看了眼天,“得天亮再去。今晚先回去,把海货洗干净,明早送到供销社去。蛏子要是明天太阳一出来就送去,能多卖几分钱。”
“多几分钱也不算少啊。”李二虎笑,“前阵子我媳妇说想给小子买双新胶鞋,三块二,愣是舍不得。”
“日子慢慢过,总能宽裕。”宋仁泽说着,停下脚步。潮水已经漫到了小腿处,红树林的影子在水面摇晃。
“走快点,滩下那段路要是被淹了,就得绕老远。”
“行嘞。”李二虎弓着腰,跟在后头。两人一路踩着淤泥,脚拔出来“啵”一声响。
“仁泽哥,你说这海底的泥里是不是藏着啥宝贝?我昨个听村东头的老张说,有人在礁边挖出一块铜牌,上头还有字。”
宋仁泽笑了笑:“老张那人吹牛你也信。要真有铜牌,早就让镇上文物站的人来了。”
“嘿,我这不是想啊。咱穷人赶海图啥?要是能捞个宝,那可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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