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不在泥里。”宋仁泽说,“宝在手上。勤快点,一年下来,也能攒几百块。”
两人说着,终于走到红树林边。林子里的路被潮水漫到脚踝,天色更暗了,远处的村灯一点点亮起来。
李二虎抹了一把汗:“这水涨得真快。再晚一刻,咱得游回去。”
“还好赶上。”宋仁泽低头看水面,忽然眉头一皱,“你看那——是不是有条鱼在动?”
“哪儿?”
“那根树桩边上。”
李二虎探头一看,只见水下隐隐有东西在闪。他赶紧蹲下身,一手伸进水里去摸,猛地一缩手:“哎哟!扎手!”
“别乱摸。”宋仁泽一把拉他起来,从腰间解下一根竹叉,小心地往那水底一探。只听“噗”的一声,一条巴掌宽的黄鳝被挑了出来,在水面乱甩。
“哈哈,还是你有眼力!”李二虎拍着大腿,“这下又能多卖几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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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高兴。”宋仁泽把黄鳝放进篓子里,“走快点,潮要上树根了。”
两人一路快走,踩得水花四溅。到了岸边的石埠头,天已全黑。远处传来狗吠声,夹着潮腥味的风从林子里钻出来,吹得人直打寒噤。
“呼——可算上来了。”李二虎喘着气坐在石头上,脱下草鞋倒水。
“别坐太久。”宋仁泽擦了擦脸上的汗,“夜风重,小心受凉。走,回我屋歇一歇,锅里还有昨晚剩的海螺汤。”
“成!我可正饿得慌。”
两人提着竹筐往村里走,沿路稀稀落落的灯火映出他们的影子。村口的榕树下,一群孩子还在玩打火柴,火光一亮一灭。
“仁泽哥,听说明天队里要分捕捞证了,你去不去?”
“去啊。”宋仁泽说,“要是能批下来,以后出海就不用每次都借别人名头了。”
“那好,到时候我也去。”李二虎笑,“咱哥俩以后一起出海去打鱼。海上多收点,家里日子也能宽点。”
“行。不过出海可比赶海险得多。”宋仁泽语气里带着一丝慎重,“得会看浪,会听风,还得懂船。海上风一变,命都可能没。”
李二虎点点头,脸上却是跃跃欲试:“活着就得闯啊。总不能一辈子蹲在滩上挖蛏子。”
“闯也得有命闯。”宋仁泽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回去喝汤。”
到了屋门口,宋仁泽先把海货倒在竹筛上,用井水冲洗干净。蛏子吐着白线,蟹壳闪着青光。
“明早挑这堆去供销社,剩下的留着自己吃。”他说着,一边用柴火点灶。
李二虎坐在门槛上,望着那一筐海货,眼里透着满足:“要是天天都能这么满当就好了。”
“得看天,也得看命。”宋仁泽笑,“不过啊,勤快的命,天总不会亏待。”
灶火跳动,屋里渐渐暖了。海螺汤的香气弥漫开来,伴着夜潮声,村子在风里一片宁静。
“仁泽哥。”李二虎忽然说,“你说,等咱这片滩子都围起来养虾了,还能赶海不?”
“那时候啊,就得换法子活了。”宋仁泽望着火光,语气有些沉,“海不会变,只是人变。可只要人勤,总有一口饭吃。”
外头的潮声拍打着岸,月亮从云缝里探出半张脸。
两人一边喝汤,一边聊着明天的潮汐、供销社的价钱,还有山里猎户的消息。话题从海滩聊到山林,从打鱼聊到未来。火光映在他们脸上,像一层温柔的光。
夜深了,风声渐渐平静。宋仁泽往外望,远处的海一片漆黑,但他心里却亮着。
“天一亮,还得去北岭看看。”他喃喃道。
“去干啥?”李二虎打着哈欠。
“听说那边獾洞边有野鸡窝。要是能摸到几只蛋,也算值了。”
“行,那我跟你去。”
宋仁泽笑了:“好,明早四点起,不准赖床。”
“成,一言为定。”
宋仁泽嘴角一咧:“那得看运气。鳝鱼滑得像抹了油似的,不是急性子捉的。得守得住性子,慢慢等。咱这塘子深,水里头准有货。”
“哎,也不知道这塘子里头是鳝鱼多还是泥鳅多,”李二虎挠挠头,“要是泥鳅多也成,捞一筐回去,嫂子还能炒个辣的下酒。”
宋仁泽笑出声:“你那点酒虫子还没戒啊?上回喝得嘴都歪了。”
“那是酒太烈。”李二虎嘿嘿笑,“不过说实话,老大,你觉不觉得最近山那边的人多了?上回我去砍柴,碰着好几个外村的,也说要去‘寻鱼’。我寻思着,这不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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