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锋,这票是真。公社的征调令确实有,但没到咱这片。你先回去反省吧。”
胡先锋脸白了:“书记,我……”
“行了,别说了。”书记摆摆手,“别整这些小动作,群众都看着呢。”
胡先锋嘴唇哆嗦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能灰头土脸地走了。
等车开远了,宋仁泽这才长出一口气。
刘三叔拍着他肩膀笑:“行啊,小子,这回算翻身了。”
狗剩笑道:“胡先锋这下怕是得老实一阵。”
宋仁泽看着河面,眼神里闪着光。
“老实不老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海边的活,咱得自己掌握。”
李大宝蹲在旁边,眼睛瞪得圆圆的,“宋叔,这鱼怕不是三十多斤?看这鳞子,一层比一层厚。”
“差不离,”宋仁泽抬头瞟了他一眼,“你小子昨儿还嚷着要学剖鱼,今儿见了真家伙咋反倒缩了?”
李大宝嘿嘿一笑,“这玩意儿太滑了,怕一刀下去割着自己。”
“怕个啥,”宋仁泽把刀背在石头上蹭了两下,擦得锃亮,“刀是死的,手是活的。胆小,干不了咱这行。”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扒开鱼肚子,动作利落。
“你看这内脏,色泽发亮,就是野海鱼的好料。拿回去晒干,冬天炖豆腐香得很。”
李大宝忙去拿竹篮,“宋叔,这些鱼肠要不要洗干净了晾?”
“嗯,得洗。可先别急,把这桶血水倒到菜地去,浇茄子——肥得很。”
李大宝拎着桶去了,路上还嘀嘀咕咕:“家里那口子要是知道我又一身腥味,得嫌我半天。”
宋仁泽笑着摇摇头,“女人嘴上嫌,心里还不是盼着你多捞几条鱼。”
海风从崖口那边刮来,带着腥咸的味。天边一线残阳,橘红得像被火烤过。几只海鸟掠过水面,叫声尖锐。
李大宝回来时,袖子全湿了,“宋叔,水倒好了。今晚还去赶山吗?我听王水根说,山里那条溪边昨夜听见野猪拱地。”
宋仁泽抬眼看他一眼,“野猪那玩意儿,不好惹。要去,也得看天看风。今夜西南风大,山里树响,走夜路容易迷。”
“可不去多可惜啊,”李大宝兴奋得两眼放光,“上回你还说过,秋前野猪肉油多肥厚,拿来熬猪油最好。”
“是啊,可你记得那回老张他们仨嘛?追到山沟里,被野猪一拱,腿肿得跟树桩似的。”
李大宝咂咂嘴,“那是他们没经验。”
宋仁泽冷哼,“你有?你连鱼血都怕溅身上,还想跟野猪对阵?”
李大宝被噎得一愣,只能挠挠头。
“不过,”宋仁泽语气一转,“要真想去,也不是不成。等鱼收拾好了,天全黑再动身。先去山脚那片竹林探探路。”
“成!”李大宝眼睛一亮,“我去磨猎叉!”
宋仁泽看着他一溜烟跑走,笑着摇了摇头,“年轻人,血气正旺。”
他收拾完鱼,把鳞子和碎肉都装进小木桶里,用草绳盖好。又往锅里添了些柴火。炉火噼里啪啦响,火光映得屋里一片红。
天色彻底黑下来的时候,李大宝背着竹篓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根打磨得锃亮的铁叉。
“宋叔,叉磨好了,你看尖不尖?”
宋仁泽接过来,用指甲轻轻一刮,发出‘叮’的一声,“不错,能扎穿猪皮。不过你记着,真遇上野猪,别先动手。那玩意儿脾气大,一激它就往人身上撞。”
“我晓得。”李大宝点点头,又压低声音,“宋叔,要不要带狗?我听说老杨家的黑狗最凶。”
“带狗吵得慌,山猪耳灵。咱俩走轻点,听动静。”
两人背上竹篓,带着手电、猎叉,一前一后出了门。月亮刚升,像个半边白瓷碗,挂在山头上。路边草上全是露珠,脚踩过去湿漉漉的。
“宋叔,”李大宝压低声音,“你年轻那会儿真一个人上山打猎?”
“那时候人多都忙地里,没人陪我。我自己摸索呗。那会儿家里穷,孩子多,打只獐子能吃半月。”
“那你不怕?”
“怕啊。”宋仁泽笑了,“可再怕,肚子饿得咕咕叫,也得上山。那年月,哪有啥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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